嘉嘉大廈大堂的銅鏡剛在陣眼拚合,鏡麵突然滲出青紫色的血珠。那些血珠在地毯上滾出條蜿蜒的軌跡,最終在聖誕樹前凝成個穿藍布旗袍的身影——雪的半張臉在燭光裡若隱若現,另半張卻爬滿鏡妖的青紫色紋路,她舉著的半串珍珠項鏈正在滴粉光,每顆珍珠落地的瞬間,就化作與珍珍相同的蝴蝶胎記,在地麵組成個殘缺的共生咒。
“彆過來!”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炸毛,珍珠粉末在身前織成光盾。女孩看見旗袍下擺沾著的紅溪村河泥,那些泥土裡混著的黑血,與況天佑左胸滲出的完全相同,而泥裡卡著的半塊銅鏡,背麵刻著的反寫符咒正在發光,顯形出1938年教堂的十字架輪廓。
況天佑的黑血在掌心凝成短刀,刀身映出的雪影正在扭曲。男人瞳孔驟縮——刀麵顯現出的真相裡,1938年的雪正把自己的恐懼灌進銅鏡:日軍屠村時的尖叫、靈脈被汙染的嗚咽、對況天佑變成僵屍的泣訴,這些聲音在鏡中凝成的符咒,與現在分身的紋路完全相同,符咒中心的“怕”字,正在被珍珍的粉光慢慢衝淡。
“是她親手鎖的恐懼。”天佑的銀鐲突然纏上珍珍的手腕,兩個物件接觸的刹那,分身的旗袍突然撕裂。男人看見分身的體內藏著無數麵小鏡子,每個鏡麵都映著不同的恐懼畫麵:珍珍在302室發現自己是容器的崩潰、馬小玲麵對詛咒的掙紮、甚至金正中害怕辜負太爺爺的顫抖,而這些畫麵的邊緣,都卡著與紅溪村相同的河泥。
馬小玲的紅傘在聖誕樹後旋轉,傘骨挑到片飄落的珍珠碎片。女人突然笑出聲——碎片裡的分身正在偷偷模仿雪的小動作:撚旗袍下擺的弧度、珍珠項鏈繞手指的圈數、甚至對況天佑皺眉時的眉峰角度,都與1938年煉屍房銅鏡裡的雪分毫不差,但模仿時眼底閃過的青紫色光,卻在碎片邊緣顯形出鏡妖的核心輪廓。
“連恐懼都在東施效顰。”馬小玲的黑指甲刮過傘骨的刻痕,驅魔血滴在紅傘的破洞上,1938年的寒意突然變成暖意,“姑婆的筆記裡夾著張雪的自畫像——真正的她笑起來時,左嘴角有個小虎牙,你這分身連這點都仿不像。”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地毯上瘋狂旋轉,指針尖的金光刺向分身的眉心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針紮似的疼,1938連教堂的記憶碎片湧上來——當時太爺爺正在幫雪往銅鏡裡塞符咒,那些符咒在鏡中顯形出的“鎮”字,與現在珍珍粉光組成的完全相同,而符咒邊緣遊動的泥鰍,正在啃食分身腳下的青紫色紋路,顯形出雪日記裡的字跡:“恐懼是鏡妖最好的養料,也是最烈的毒藥。”
“她在反向養毒!”金正中突然翻開牛皮本,第117頁的朱砂批注正在泛光,“太爺爺畫的符咒分解圖——1938年雪故意讓恐懼被鏡妖吸收,就是為了今天用這些毒反殺!”
複生的體溫突然降到36c,男孩的校服口袋滾出塊帶血的鏡碎片。珍珍看見碎片裡的1938年正在倒放:雪把半串珍珠項鏈塞進小僵屍手裡、日軍的軍靴從紅溪村河道退去、甚至鏡妖的核心正在縮回煉屍房的容器,而每個倒放的畫麵裡,都有個與現在相同的分身,正在對雪的本體搖頭,像在勸她放棄。
“是未選擇的路!”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發燙,珍珠粉末飄向碎片,“雪日記裡的平行時空論——每個恐懼都會誕生個放棄的分身,而我們現在麵對的,是她最害怕的那條路。”
分身突然咯咯笑起來,藍布旗袍在笑聲裡膨脹成巨大的鏡牆。眾人看見牆麵上顯形出無數個失敗結局:珍珍被鏡妖吞噬的慘狀、況天佑徹底屍變的瘋狂、馬小玲被詛咒反噬的枯骨,而每個結局的角落,都有個穿藍布旗袍的身影在鼓掌,指甲縫裡卡著的珍珠粉末,與雪日記裡的完全相同。
“看看你們的下場!”分身的青紫色手掌突然抓向珍珍的胸口,“1938年雪就預見了——你們的信任根本撐不過羅睺的誘惑,就像她當年沒能救下紅溪村的村民!”
況天佑的黑血突然在鏡牆前炸開,黑血與珍珍的粉光融合成紫金色的蝴蝶。男人看著蝴蝶翅膀上顯現出的1938年畫麵:雪跪在村民的屍體前,用指甲在每個人的手心刻下共生咒,那些咒印在六十二年的時光裡慢慢發芽,長成與現在嘉嘉大廈相同的十二地支陣,而陣眼的位置,空著個與盤古族小孩相同的印記。
“她從沒放棄過!”天佑的銀鐲突然爆發出黑光,紫金色蝴蝶撞向鏡牆的刹那,所有失敗結局同時碎裂,“1938年聖誕夜她在石棺裡說的‘等我’,不是等分身消亡,是等我們學會和恐懼共存!”
馬小玲的紅傘在鏡牆碎片裡旋轉,傘骨挑到塊沾著眼淚的鏡片。女人瞳孔驟縮——碎片裡的雪正在教堂哭,淚水落在銅鏡上的軌跡,與現在分身的青紫色紋路完全相反,顯形出的符咒正在淨化鏡妖的靈識,而符咒中心的“勇”字,正在被馬小玲的驅魔血慢慢填滿,顯形出1938年馬丹娜銅煙杆的輪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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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淚能解恐懼毒!”馬小玲的伏魔手按在鏡碎片上,1938年的寒意順著指尖爬上來,“姑婆的筆記罵自己嘴硬——當年明明看見雪用眼淚淨化過鏡妖,卻偏說馬家女人不能哭,其實是怕我們學她壓抑真情。”
金正中的桃木劍突然插進分身的影子裡,劍尖挑起縷青紫色的霧氣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正在冒煙,1938年煉屍房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——當時太爺爺正在給雪熬藥,藥罐裡的紅溪村河泥混著珍珠粉,而藥湯在地麵顯形出的符咒,與現在紫金色蝴蝶翅膀上的完全相同,符咒邊緣遊動的泥鰍,正在分身的影子裡產卵,孵化出與珍珍相同的蝴蝶。
“是共生的種子!”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符咒上旋轉,指針尖的金光刺向分身的心臟,“太爺爺日記裡的藥方——1938年雪故意讓恐懼和勇氣在鏡中雜交,就是為了今天長出能克製羅睺的靈脈!”
分身的慘叫突然變成淒厲的哭嚎,藍布旗袍在哭嚎裡寸寸碎裂。珍珍看見分身的體內正在顯形出1938年的雪,女人正舉著桃木刀刺向自己的影子,而影子在鏡中顯形出的分身,與現在的完全相同,隻是那雙眼睛裡沒有青紫色,隻有與珍珍相同的粉光,正在對本體點頭,像在說“該放手了”。
“我不是雪。”分身的青紫色紋路突然褪去,露出下麵完整的藍布旗袍,“我是她留在鏡中的恐懼,是1938年沒能救下任何人的悔恨,是怕你們重蹈覆轍的噩夢。”
況天佑的黑血突然在分身腳下凝成共生咒,男人看著分身的臉正在慢慢透明。1938年的記憶碎片湧上來——當時他在教堂找到雪的日記,最後頁畫著個流淚的分身,旁邊寫著:“當恐懼說出真相的那天,就是它變成鎧甲的時候。”而日記的夾頁裡,藏著半塊與現在相同的銅鏡,背麵刻著的“勇”字,正在與珍珍的粉光產生共鳴。
“她早知道你會來。”天佑的聲音帶著顫音,黑血與分身的粉光在咒印上融成紫金色,“1938年聖誕夜的石棺裡,她把勇氣藏在恐懼的最深處,等我們來取。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在大堂中央旋轉,傘骨的符咒正在吸收分身消散的靈光。女人看著傘麵顯現出的1938年戰報,上麵標著的村民存活人數正在增加,而每個新增的名字旁邊,都畫著個小小的蝴蝶胎記,與珍珍的完全相同,胎記的邊緣滲出的粉光,正在淨化傘骨上的詛咒紋路,顯形出與況天佑相同的銀鐲印記。
“恐懼在變成守護咒!”馬小玲的黑旗袍被紫金色的光霧染成淡粉色,“姑婆的筆記最後頁寫著——馬家女人的眼淚不是弱點,是能把恐懼煉成鎧甲的熔爐。”
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飛向分身的心臟,粉光在最後刻凝成完整的珍珠項鏈。女孩看見分身的嘴角揚起抹釋然的笑,與1938年雪在教堂寫下血書時的笑容完全相同,而項鏈的鏈節裡滲出的靈光,正在往嘉嘉大廈的閣樓流動,顯形出與盤古族小海相同的印記,印記周圍滲出的金光,正在組成完整的三脈同啟陣。
“告訴雪……”分身的身影在粉光裡慢慢透明,“1938年的她沒做錯選擇,就像現在的你們樣。”
最後縷青紫色的霧氣消散時,obby的銅鏡突然爆發出強光。眾人看見鏡中顯形出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:紅磡海底的羅睺本體正在蘇醒,無數條青紫色的觸手順著嘉嘉大廈的水管往上爬,而他們五人正站在十二地支陣的中心,珍珍的粉光、況天佑的黑光、馬小玲的金光、金正中的櫻花光、複生的僵屍血,在陣眼組成個巨大的共生咒,咒印的中心,雪的半魂正在對他們微笑。
“這才是真正的未來。”珍珍的蝴蝶胎記最後亮了下,項鏈的粉光與銅鏡的強光融合,“雪阿姨的恐懼終於變成了勇氣,現在輪到我們去麵對羅睺了。”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obby中央慢慢停下,指針尖的金光指向閣樓的方向。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最後的暖意,他知道這不是結束——鏡妖的分身雖然消亡,但羅睺的本體已經蘇醒,而分身消散時留下的靈光,正在閣樓組成三脈同啟陣的最後塊拚圖,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,他們必須在嘉嘉大廈啟動這個陣法,才能徹底淨化紅磡海底的靈脈。
況天佑的銀鐲突然纏上每個人的手腕,五人的靈光在obby中央彙成條紫金色的光帶。男人看著光帶往閣樓流動,左胸的蝴蝶胎記正在與光帶產生共鳴,1938年雪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:“當五道光彙成束,紅溪村的靈脈就會真正重生。”而光帶顯形出的軌跡,與嘉嘉大廈的水管分布圖完全相同,每個轉彎處都標著個“戰”字。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飛向閣樓,傘骨的符咒在樓梯上組成指引陣。女人的黑旗袍被紫金色的光霧染成淡粉色,她看著珍珍懷裡的盤古族小孩正在對閣樓微笑,突然想起1938年馬丹娜筆記裡的話:“當恐懼不再是枷鎖,馬家女人的詛咒就會變成最鋒利的劍。”而此刻傘麵的符咒正在顯形出完整的三脈同啟陣,陣眼的位置,空著個與五人靈光相同的凹槽。
複生的體溫在這時穩定在37c,男孩的校服口袋滾出最後塊鏡碎片。珍珍看見碎片裡的1938年雪正在對他們揮手,女人的手裡舉著完整的珍珠項鏈,與現在珍珍脖子上的完全相同,而項鏈的鏈節裡滲出的靈光,正在與閣樓的方向產生共鳴,顯形出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,正在紅磡海底緩緩升起。
“該上去了。”複生的黑血在掌心凝成個小小的光球,“1938年的我在銅鏡裡說,閣樓的三脈同啟陣需要五個人的血才能啟動,少個都不行。”
珍珍跟著光帶往閣樓走去,蝴蝶胎記的粉光在樓梯上留下串“勇”字。女孩知道,分身的消亡不是結束,而是真正戰鬥的開始,雪留在鏡中的恐懼已經變成鎧甲,接下來他們要做的,就是帶著這份勇氣,在血月之夜徹底封印羅睺,讓紅溪村的靈脈真正重生,讓嘉嘉大廈成為永遠的家。
青銅羅盤的指針在最後刻爆發出金光,金正中聽見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雪和馬丹娜的笑聲,像1938年聖誕夜的鐘聲,在六十二年的時光裡,終於等到了衝鋒的號角。而閣樓的門在這時自動打開,裡麵的三脈同啟陣正在發光,陣眼的凹槽裡,映出的五人倒影正在慢慢重疊,像個不可分割的整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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