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嘉大廈儲物間的灰塵被風卷成旋渦,馬小玲的紅傘尖突然往牆角的鐵盒戳。傘骨撞在鐵皮上發出悶響,盒蓋縫隙裡滲出的青紫色霧氣突然凝成片——那些霧氣在半空組成“檔案”二字,與鐵盒表麵鏽跡顯形出的字跡完全相同,在地麵投出淡淡的靈脈紋路,正被況天佑的銀鐲靈光慢慢托起。
“是紅溪村的檔案室封印!”小玲蹲下身扣住鐵盒鎖扣,指尖的驅魔血順著鏽跡往裡滲。女人看著盒蓋顯形出的五芒星刻痕,突然想起筆記裡的話:“當年馬丹娜把紅溪村的卷宗封在鐵盒裡,用靈脈水混糯米汁澆的封印。”鎖扣“哢噠”彈開的瞬間,一股混合著陳年紙墨和聖水池的氣息湧出來,嗆得金正中打了個噴嚏。
況天佑的黑爪按住鐵盒邊緣,銀鐲在腕骨上微微發燙。男人看著盒裡整齊碼放的黃紙卷宗,封麵上“紅溪村驅魔實錄”幾個字正在發光,紙頁邊緣的暗紅印記與自己的黑血氣息完全相同,“這是……僵屍族的記載。”他指尖劃過最上麵的卷宗,紙頁突然自動翻開,第一頁的朱砂符正在蠕動,顯形出與銀鐲內側相同的蛇形紋路。
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往卷宗飄,粉光落在紙頁上泛起漣漪。女孩看著字跡在光裡慢慢清晰,後頸的蝴蝶胎記傳來暖暖的癢意:“這些字……在跟著靈脈動。”她伸手按住發燙的紙頁,1938年的畫麵突然順著指尖爬上來——雪坐在紅溪村祠堂的案前,手裡的毛筆在卷宗上劃過,筆尖的珍珠粉在紙上顯形出的符咒,與現在項鏈的鏈節紋路完全相同。
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鐵盒旁轉得飛快,指針尖的金光死死釘住最厚的那本卷宗。少年手忙腳亂地按住羅盤,後頸的櫻花胎記突然一跳:“太爺爺的手劄提過!紅溪村檔案室有本‘靈脈總錄’,記著全村的陣法節點!”他伸手去翻那本卷宗,指尖剛碰到封麵,紙頁突然滲出黑血,在地麵組成個小小的羅盤圖案,與他手裡的青銅羅盤轉得一樣快。
複生蹲在鐵盒邊扒拉卷宗,突然舉起本邊角卷翹的小冊子:“這個有櫻花印!”冊子封麵上用紅墨水畫的櫻花歪歪扭扭,翻開的第一頁貼著片乾枯的花瓣,花瓣紋路裡顯形出的符咒,與他校服口袋裡的櫻花糖紙完全相同。他用指尖戳了戳花瓣,紙頁突然震動,顯形出1938年的小僵屍往卷宗裡塞花瓣的畫麵,動作和他現在一模一樣。
馬小玲拿起最上麵的“驅魔實錄”,指尖剛碰到紙頁就皺起眉。紙頁上的字跡被青紫色戾氣糊了大半,隻有“馬家”“紅溪村”“共生咒”幾個字還能看清,墨跡邊緣的驅魔血印記正在慢慢變淡。她往紙頁上滴了滴指尖血,血珠在戾氣裡炸開金圈,模糊的字跡突然顯形:“民國二十七年冬,馬丹娜攜伏魔劍入紅溪村,與雪立共生咒碑,鎮僵屍戾氣。”
況天佑拿起那本記著僵屍族的卷宗,黑血順著指尖往紙頁滲。紙頁上的朱砂符突然亮起,顯形出密密麻麻的名字,每個名字旁邊都標著生辰和屍變日期,最末頁的“況”字下麵畫著銀鐲圖案,旁邊用小字寫著:“共生咒反噬可控,需聖女淚與驅魔血同調,月圓夜子時練陣。”他指尖劃過“反噬可控”四個字,紙頁突然滲出黑血,在地麵組成個小小的銀鐲虛影。
珍珍的粉光突然往“靈脈總錄”鑽,卷宗封麵的靈脈圖突然發亮。圖上用朱砂標著的紅點正在閃爍,與香港地下靈脈圖的節點完全對應,其中三個紅點特彆亮,與之前母陣圖裡的錯誤節點位置重合。她指著最亮的紅點說:“這裡的靈力在晃,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了。”話音剛落,紅點突然炸開,顯形出羅睺的爪牙虛影,正死死咬著靈脈圖上的紅線。
金正中舉著桃木劍往虛影戳,劍尖在地麵劃出火星。火星落在靈脈圖上,被堵住的紅線突然亮了亮,太爺爺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:“紅溪村靈脈有三處‘活門’,被堵了就會反噬子陣,當年就是靠櫻花粉通脈。”他趕緊往鐵盒裡翻,從本舊卷宗裡抖出個紙包,打開一看是乾燥的櫻花粉,粉末落在靈脈圖上,被堵的紅線果然慢慢變亮。
複生翻到本畫滿符咒的小冊子,指著其中一頁喊:“這個和小玲姐姐傘上的一樣!”冊子上畫的紅傘旁邊寫著“破邪傘用法”,下麵標著密密麻麻的注解:“傘骨需浸聖水池水七日,傘麵繡五芒星,遇戾氣時順時針轉三圈,可吸邪祟入傘骨。”他拿著冊子往小玲的紅傘比,傘骨上的刻痕果然和畫上的符咒能對上,連注解裡標著的“第三根傘骨易斷”都一模一樣。
馬小玲翻到“滅門慘案”那卷,紙頁突然劇烈震動。上麵的字跡被黑血糊得隻剩隻言片語:“民國二十七年冬,血月升,將臣破陣,村民以血肉築臨時結界……雪攜卷宗突圍,留‘母陣藏於梳妝盒’十字。”她指尖按在“血肉築結界”幾個字上,驅魔血突然往紙頁裡滲,顯形出補充的字跡:“結界可撐七日,需馬家後人攜伏魔劍歸位,否則靈脈儘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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況天佑拿起本封麵寫著“僵屍錄”的卷宗,銀鐲突然纏上紙頁。紙頁顯現出的文字裡提到“紅溪村僵屍分三脈,善脈守靈脈,惡脈隨將臣,中庸脈隱於人間”,下麵畫著三個不同的瞳孔圖案,善脈是淡金色,惡脈是青紫色,中庸脈是黑中帶紅——和他自己的瞳孔顏色完全一樣。他往下翻,看到“中庸脈可控吸血欲,需聖女淚與驅魔血製衡”,紙頁邊緣畫著個小小的銀鐲,鏈節上的符咒與他腕上的完全相同。
珍珍的粉光突然往鐵盒底鑽,盒底的木板突然翹起。下麵壓著的幾張泛黃照片飄了起來,最上麵那張是紅溪村祠堂前的合影:馬丹娜舉著銅煙杆站在中間,左邊是雪抱著小僵屍,右邊是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舉著羅盤,男人後頸的櫻花胎記和金正中的位置一模一樣。照片背麵用鉛筆寫著:“民國二十七年秋,三脈合力測血月,缺一不可。”
金正中拿著照片往羅盤上比,指針突然指向照片裡的男人:“這是太爺爺!”他翻到“靈脈總錄”的最後一頁,發現夾著張手繪的羅盤圖,圖上標著的星軌與照片背景裡的星空完全重合,“原來太爺爺當年也參與過紅溪村的事!”他用桃木劍尖指著圖上的血月位置,發現與自己測算的1999年7月15日星軌分毫不差,連旁邊標著的“羅睺異動”都一模一樣。
複生把小冊子往鐵盒外拖,冊子突然掉出片藍草葉。草葉落在地麵顯形出的符咒,與天佑訓練時長出的藍草紋路完全相同,旁邊的注解寫著:“藍草生於僵屍血,可辨戾氣濃度,葉色越深,邪祟越近。”他撿起草葉往儲物間外跑,回來時舉著草葉喊:“外麵的草葉變深了!”眾人往外看,陽台的藍草果然泛著深紫,葉片上的紋路正在往“危”字變形。
馬小玲把所有卷宗按日期排好,最後發現缺了民國二十七年臘月的那本。她用紅傘在鐵盒裡掃了圈,傘骨突然在盒底敲出空洞聲。撬開鬆動的木板,下麵藏著個油紙包,打開裡麵是本燒焦的殘卷,僅剩的幾頁上寫著:“馬家與紅溪村有約,血月再現時,需僵屍、聖女、驅魔師、天師、童屍合力,缺一則陣破。”字跡末尾的血手印,與她掌心的驅魔血氣息完全相同。
況天佑拿起殘卷,黑血在焦痕上顯形出補充的字跡:“童屍為陣眼,承靈脈之力;聖女淚為引,通陰陽兩界;驅魔師掌伏魔劍,斬邪祟;天師定星軌,辨方位;僵屍守生門,鎮戾氣。”他指著“童屍為陣眼”幾個字看複生,男孩突然摸著校服口袋說:“雪阿姨給我的平安符,裡麵包著藍草籽。”掏出來一看,符紙裡的草籽正在發光,與殘卷上的陣眼圖案完全相同。
珍珍的粉光突然往所有卷宗上罩,紙頁上的字跡開始同步發光。她看著光裡顯形出的完整脈絡,輕聲說:“這些檔案在拚一幅圖。”眾人後退幾步,隻見地麵的光紋慢慢連成紅溪村全貌,靈脈、祠堂、聖水池的位置與嘉嘉大廈的布局漸漸重合,最後在302室的位置顯形出個“心”字,與他們之前布的五芒星陣眼完全相同。
金正中的羅盤突然停轉,指針指著“心”字位置:“原來母陣的核心在咱們這兒!”他翻到“靈脈總錄”的關鍵頁,發現上麵標著“心陣需五人靈力同頻,否則靈脈反噬”,下麵畫著五個小人,姿勢與他們現在站的位置一模一樣,“太爺爺畫的就是咱們五個!”他話音剛落,羅盤突然滲出黑血,在“心”字旁邊畫了個小小的血月,與1999年的星軌圖重合。
馬小玲把殘卷放進鐵盒,紅傘在盒口轉了三圈。傘骨的符咒在盒蓋顯形出的封印,與馬丹娜筆記裡的畫法完全相同:“明天開始,每天子時在這兒練心陣。”她扣上盒蓋時,發現最上麵的卷宗封麵突然多出行字,是用驅魔血寫的:“檔案不全,缺頁在紅磡海底。”字跡邊緣的戾氣,與羅睺本體的氣息完全相同。
況天佑的銀鐲往鐵盒上貼了貼,黑血在盒蓋顯形出個“護”字。他看著窗外漸漸變深的藍草,輕聲說:“羅睺知道咱們在找檔案。”珍珍把照片夾回卷宗,粉光在照片上留下淡淡的印記:“至少我們知道該怎麼合力了。”金正中收起羅盤,後頸的胎記還在發燙:“太爺爺早就算到咱們會來補全檔案。”複生把藍草葉夾進小冊子,小聲說:“雪阿姨肯定也留了線索。”
儲物間的風停了,鐵盒上的封印慢慢隱去。最後一縷青紫色霧氣從盒縫鑽進去時,卷宗最上麵的“紅溪村驅魔實錄”突然自動合上,封麵的字跡在燈光下閃了閃,顯形出“待續”兩個字。牆角的藍草葉還在變深,葉片上的“危”字越來越清晰,像在提醒他們,離血月之夜越來越近,缺頁的檔案和紅磡海底的秘密,還等著他們去揭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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