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2室的金光剛擋住第三波戾氣衝擊,未來突然捂著胸口蹲下去,青紫色的血順著她指縫往下滴——不是戾氣傷的,是剛才跟複生指尖相觸時,腦子裡突然炸出的畫麵太疼:穿素色旗袍的女人她母親)正把個瓷瓶往雪手裡塞,瓷瓶上刻的“解”字還沒看清,一道紅影就從側麵刺過來,桃木劍直穿女人後心,雪手裡的瓷瓶“哐當”摔在地上,藥汁灑在紅溪村的青石板上,瞬間冒出白煙。
“未來姐!”複生伸手要扶,卻被未來猛地推開,女人抬頭時,蛇瞳裡全是紅血絲,盯著馬小玲的眼神像淬了冰:“馬丹娜!是你太奶奶殺了我母親!”
這話讓滿室的打鬥聲突然停了——況天佑的黑爪還停在半空,剛抓住的戾氣黑霧“嗤”地散了;馬小玲的紅傘卡在門框上,傘骨的符咒還在泛光;金正中的桃木劍掉在腳邊,羅盤指針“哢”地停車指向馬小玲的方向。
“你胡說什麼?”馬小玲往前走了兩步,黑指甲攥得發白,“我太奶奶是紅溪村的守護者,怎麼可能亂殺人?”她從小聽的都是馬丹娜斬僵屍、護村民的故事,現在未來突然說太奶奶是凶手,比聽到羅睺要毀香港還讓她震驚。
未來撐著牆站起來,從風衣內袋裡摸出個皺巴巴的布包,打開時裡麵掉出半塊瓷片,瓷片上還留著“解”字的一半,邊緣沾著發黑的血:“這是我母親的遺物,當年她死前把這個塞給我,說要是遇到馬家的人,就拿著這個問清楚——為什麼她要把半僵血脈的解藥交給雪,馬丹娜卻要殺她!”
“半僵解藥?”複生突然湊過來,胸口的圖騰印記亮了亮,“能讓半僵變回人的那種?”他從小就恨自己的半僵血脈,要是有解藥,他就能像正常孩子一樣上學、過生日,不用躲著太陽、怕失控傷人。
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飄到瓷片上方,粉光裹著瓷片轉了圈,瓷片上的血漬慢慢顯形出個模糊的人影:穿紅裙的馬丹娜舉著桃木劍,劍尖還在滴血,對麵的旗袍女人倒在雪地裡,雪正撲過去護著她,手裡還攥著個完整的瓷瓶——跟未來手裡的瓷片一模一樣。
“雪阿姨的日記裡提過‘解僵瓶’,說能讓半僵血脈穩定,甚至……”珍珍的聲音越來越小,她看著瓷片上的畫麵,突然不敢往下說——要是馬丹娜真的阻止了解藥,那雪當年沒拿到解藥,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?
況天佑撿起地上的瓷片,黑血滴在瓷片上,瓷片突然“嗡”地響起來,映出更多畫麵:紅溪村的聖水池邊,未來的母親蹲在池邊,往瓷瓶裡倒聖水池的水,旁邊放著藍草、靈珠,還有本翻開的古籍,上麵畫著跟複生胸口一樣的盤古圖騰,旁邊寫著“半僵解,需共生引”;畫麵一轉,馬丹娜站在樹後,手裡的桃木劍在發抖,嘴裡念叨著“馬家規矩,人僵殊途,解藥不能留”。
“規矩?”未來突然笑起來,笑聲裡全是眼淚,“我母親也是紅溪村的人,她研究解藥是為了救那些被咬傷的半僵孩子,雪阿姨也是為了護著這些孩子,才要拿解藥——馬丹娜憑什麼殺她?憑你們馬家的規矩比人命還重要?”
馬小玲的臉色越來越白,她突然想起太奶奶留下的那本筆記,最後幾頁被撕了,隻留下“解僵瓶毀,紅溪安”幾個字,當時她以為是太奶奶毀了解藥防止落入僵屍手裡,現在才明白,那“毀”的背後是條人命!
“不可能……”小玲搖著頭,伸手要去拿瓷片,卻被未來躲開,“我太奶奶不會這麼做,肯定有誤會——比如你母親是僵屍,太奶奶是為了除僵才動手?”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,要是未來的母親是僵屍,那太奶奶殺她就符合馬家“斬僵護人”的規矩。
“我母親是半僵!跟複生一樣!”未來突然提高聲音,胸口的戾氣跟著翻湧,青紫色的霧氣在她身邊轉了圈,“她當年被將臣咬傷,卻沒失控,反而研究出能壓製甚至解除半僵血脈的解藥——馬丹娜就是怕這解藥打破‘人僵殊途’的規矩,怕僵屍和人能和平共處,才下的殺手!”
金正中突然翻出太爺爺的手劄,快速翻到最後幾頁,指著上麵的字喊:“你們看!太爺爺寫‘丹娜姐執迷規矩,誤殺善人,解僵瓶碎,後患無窮’!原來我太爺爺早就知道!”手劄上的字跡歪歪扭扭,像是寫的時候在發抖,旁邊還畫了個碎掉的瓷瓶,跟未來手裡的瓷片一模一樣。
這話讓馬小玲徹底站不住了,她扶著紅傘,感覺手裡的傘突然變重——原來馬家一直引以為傲的“正義”,背後藏著這樣的罪;原來她從小堅信的“人僵殊途”,是太奶奶用一條人命和一瓶解藥換來的;原來雪阿姨當年沒拿到解藥,是因為太奶奶的阻攔!
“那解藥……還有嗎?”複生的聲音有點發顫,他盯著未來手裡的瓷片,胸口的圖騰印記亮得發燙——要是解藥還有,他是不是就能變回正常人?是不是就能不用再怕傷害珍珍、怕拖累天佑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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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來抹了把眼淚,把瓷片塞進複生手裡:“我母親的實驗室裡有備份的藥方,還有她提煉的半瓶解藥——當年她知道馬丹娜要來找她,提前把藥方和半瓶解藥藏在了鏡妖空間的暗格裡,就是怕被馬丹娜毀掉。”她看向馬小玲,眼神裡少了點恨意,多了點複雜,“我父親當年造鏡妖空間,不是為了害人,是為了保護我母親留下的解藥和藥方。”
況天佑突然攥緊了拳頭,黑眸裡閃過戾氣:“羅睺肯定也知道解藥的事,他怕解藥能讓半僵變強,怕人僵共生的圖騰,所以才一直追著未來和複生——之前的鏡像空間、桃木陷阱,都是為了搶解藥!”
珍珍突然指著窗戶,粉光往玻璃上貼:“戾氣變多了!外麵好像有東西在撞門!”眾人往窗外看,隻見青紫色的霧氣裡,隱約顯形出幾個高大的影子,手裡拿著桃木杖,杖身上刻的符咒跟馬丹娜當年用的一模一樣——是羅睺派來的傀儡,模仿馬家的手法,要毀了解藥的線索!
“不能讓他們進來!”馬小玲突然站直了,紅傘在半空轉了圈,符咒的金光比剛才更亮,“不管我太奶奶有沒有錯,現在解藥是對抗羅睺的關鍵,複生的圖騰需要解藥穩住,咱們必須拿到藥方和半瓶解藥!”她看向未來,眼神裡帶著歉意,“未來,對不起,之前我……”
“先找解藥。”未來打斷她,撿起地上的桃木槍,青紫色的血在槍身上轉了圈,“我母親的實驗室在紅磡海底的廢棄船廠,跟靈脈對接點離得近,咱們明天去紅磡海底,先找實驗室,再加固對接點——但馬丹娜的罪,馬家得給個說法。”
況天佑點頭,黑爪往門口一擋,黑血在門框上織成道結界:“今晚先守住302室,等天亮就出發——正中,你用羅盤測下廢棄船廠的位置,看看有沒有戾氣埋伏;珍珍,你用粉光護住複生和瓷片,彆讓圖騰印記被戾氣影響;小玲,你想想馬家的道術裡,有沒有能破解羅睺傀儡的法子,他們用的是馬家的符咒,你應該最熟悉。”
金正中立刻撿起羅盤,指針在盤麵上轉了幾圈,突然指向紅磡方向:“船廠在靈脈對接點的東北邊,那裡的戾氣濃度很高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守著——說不定是羅睺的手下!”
珍珍把複生拉到五芒星陣中央,粉光裹著他和瓷片,胸口的圖騰印記慢慢變暗,不再發燙:“複生,你彆擔心,有圖騰和解藥,你肯定能穩住半僵血脈的——雪阿姨當年沒拿到解藥,現在咱們拿到了,也算幫她完成了心願。”
複生握緊了手裡的瓷片,感覺瓷片上傳來暖暖的溫度,像是未來母親的氣息:“我會保護好瓷片的,明天咱們一起去實驗室,拿到解藥和藥方,不僅要穩住我的血脈,還要幫未來姐壓了她體內的戾氣!”
馬小玲突然翻出太奶奶的筆記,快速翻著前麵的內容,突然指著一頁喊:“你們看!太奶奶寫過‘馬家傀儡咒,需用驅魔血加聖水池的水破解’——羅睺的傀儡用的是馬家的符咒,咱們用聖水池的水和我的驅魔血,就能破了他們的戾氣!”她把筆記遞給未來,“這裡有破解的法子,你看看,跟你母親說的是不是一樣?”
未來接過筆記,翻到那一頁,突然愣住了——筆記上的破解法子,跟她母親生前教她的一模一樣,旁邊還畫了個小符號,是她母親的專屬標記!“這……這是我母親的筆跡!”未來指著那個符號,聲音都在抖,“我母親當年跟馬丹娜是朋友,她把破解傀儡咒的法子告訴了馬丹娜,沒想到馬丹娜後來會……”
這話讓滿室的人都沉默了——原來馬丹娜和未來的母親,曾經是朋友;原來馬家的道術裡,藏著未來母親的智慧;原來這一切的恩怨,都始於一場被規矩扭曲的“正義”。
窗外的撞擊聲越來越響,門框上的結界“哢”地裂了道縫,青紫色的戾氣順著縫往裡鑽。馬小玲突然掐了個訣,驅魔血順著傘骨滴在結界上,裂縫瞬間合上:“彆想了,先打退這些傀儡再說!未來,你跟我守門口,用傀儡咒的破解法子對付他們;天佑哥,你護著複生和珍珍,彆讓戾氣碰到瓷片;正中,你用羅盤找傀儡的弱點,桃木劍專刺他們的杖身!”
“好!”眾人齊聲應下,未來舉著桃木槍,青紫色的血在槍尖泛光;馬小玲的紅傘轉得飛快,符咒的金光罩住門口;況天佑的黑爪按在複生肩上,銀鐲的靈光護住瓷片;金正中的羅盤在手裡轉著,桃木劍對準了窗外的傀儡影子;珍珍的粉光裹著眾人,珍珠項鏈在半空轉著,織成道防護網。
撞擊聲再次響起,這次眾人沒有慌亂——因為他們知道,接下來要麵對的不僅是羅睺的傀儡,還有馬家的過往、紅溪村的恩怨、人僵共生的未來;他們知道,隻有拿到解藥和藥方,才能穩住複生的圖騰,才能對抗羅睺的戾氣,才能給未來的母親、給雪阿姨、給馬丹娜的罪,一個真正的交代。
而窗外的霧氣裡,羅睺的爪牙正盯著302室的燈光,嘴角勾起冷笑——他要的不僅是解藥,還要讓馬家的罪暴露在陽光下,讓天佑和小玲反目,讓複生的圖騰失控,讓紅溪村的靈脈徹底斷裂。這場仗,才剛剛開始;而馬丹娜的罪,隻是羅睺手裡的第一把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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