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天台的夜風裹著細碎雪粒砸在臉上,未來剛鬆開抵著心臟的桃木槍,後頸的紅溪村印記就突然炸起金光——不是之前泛冷的青紫色,是暖得像聖水池的淡金色,順著她脖頸往鎖骨爬,連風衣口袋裡的懷表都跟著發燙,表蓋沒扣嚴,露出的照片裡雪的影子正微微發亮。
“印記在發燙!”況天佑一把按住她的肩,銀鐲剛貼上未來後頸,就被金光彈開半寸。他黑眸緊盯著那團金光,能看見光裡裹著細碎的藍草紋路——跟紅溪村聖水池邊的藍草一模一樣,“是靈脈在共鳴,雪的力量在裡麵!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往金光處戳,傘骨的符咒剛碰到光邊,就聽見“嗡”的一聲響,金光突然炸開,在半空凝成個半透明的虛影:紮著羊角辮,穿粗布短褂,手裡攥著兩把新鮮藍草,正是複生日記裡常提的雪!
“雪阿姨?”複生扒開人群擠過來,手裡還攥著那本體溫日記,封麵上的聖水池塗鴉正好對著虛影,日記裡“雪阿姨說半僵能當守護者”的字跡突然透出光,跟虛影的金光纏在一起。
未來的呼吸一下子僵住,她伸手想碰虛影,指尖剛穿過光邊就覺出暖意——不是戾氣的冷,是小時候母親抱她時的溫度。虛影裡的雪慢慢抬眼,目光落在未來身上時,聲音輕輕的,卻像敲在每個人心上:“未來,你終於想通了,你母親要是看見,該高興了。”
“我母親……她真的在做半僵解藥?”未來的聲音發顫,懷表從口袋裡滑出來,表蓋彈開,照片裡她母親和雪的身影與虛影重疊,“我父親說你們是仇人,說你們搶了解藥……”
“你父親被羅睺騙了。”雪的虛影往懷表方向飄了飄,指尖點在照片裡的陶碗上,碗沿突然顯形出淡金色的光,“這是半僵解藥的雛形,你母親找遍紅溪村的靈脈,才提煉出這點‘靈脈露’,要不是羅睺的人來搶,我們早就把解藥給複生用了。”
馬小玲突然攥緊紅傘,傘骨的符咒映出虛影背後的畫麵:紅溪村祠堂的火,羅睺的戾氣裹著個穿黑風衣的男人像未來的父親),正往雪和未來母親身上撲,而馬丹娜舉著伏魔劍衝過來,劍刃劈的是戾氣,不是未來母親!
“我太奶奶不是要殺你母親!”小玲往前邁了步,聲音裡帶著篤定,“她是在護你們——當時你母親被戾氣纏上,太奶奶的劍是要斬戾氣,不是斬人!”
虛影裡的雪點點頭,手裡的藍草往半空一拋,草葉在空中組成紅溪村的靈脈圖:“丹娜是來幫忙的,可惜晚了一步,你母親為了護解藥,把靈脈露灌進了你後頸的印記裡——你身上的印記,不隻是紅溪村的符,還是解藥的容器!”
這話像道雷劈在未來腦子裡,她突然摸向後頸的印記,金光還在發燙:“所以我父親說的‘半僵解藥被搶’,是假的?解藥一直在我身上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雪的虛影飄到複生身邊,指尖點了點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,兩個印記突然同時發亮,一金一紅纏在一起,“解藥要半僵的血脈才能激活,複生的胎記是鑰匙,你的印記是容器,隻有你們倆的血脈共鳴,才能把靈脈露變成真正的解藥——這也是羅睺盯著你們的原因,他怕解藥成了,斷了他靠戾氣控製半僵的路。”
金正中的羅盤突然“嗡”地轉瘋了,指針尖的金光直刺天台入口,他舉著桃木劍往那邊擋:“不好!戾氣來了!”眾人回頭看,果然見青紫色的霧氣順著樓梯口往上爬,霧氣裡隱約能聽見羅睺的嘶吼,像是感應到了解藥的動靜。
“雪阿姨,我們該怎麼辦?”複生攥緊日記,胎記的紅光越來越亮,“羅睺要是來搶印記和胎記,我們能擋住嗎?”
雪的虛影往天台中央飄,手裡的藍草突然散開,落在地上組成個小型五芒星陣:“半僵的血脈不是武器,是紅溪村最後的希望——你們要去紅溪村遺址的櫻花樹下,那裡是靈脈主脈,隻有在那激活解藥,才能徹底壓住羅睺的戾氣。”她頓了頓,目光掃過眾人,“但要小心,你父親的執念還沒散,他說不定會在遺址設陷阱,幫羅睺搶解藥。”
未來突然撿起地上的桃木槍,槍身的裂縫被金光裹住,之前泛冷的符文現在全是暖光:“我不會讓他得逞的,母親用靈脈護的解藥,我得守住。”她看向複生,蛇形瞳孔裡沒了之前的冷意,多了點堅定,“咱們一起去遺址,激活解藥。”
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飄到五芒星陣中央,粉光裹著鏈節轉了三圈,陣眼突然亮起:“雪阿姨,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跟我們說?”她看見雪的虛影在慢慢變淡,像是要散了。
雪的虛影笑了笑,手裡的藍草突然往未來和複生手裡各塞了一根:“靈脈主脈旁邊有我藏的桃木釘,遇到危險就往陣眼插,能暫時擋住戾氣……還有,丹娜當年沒說的話,讓小玲替馬家補上:馬家不是要斬儘僵屍,是要護著該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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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,雪的虛影突然炸開,金光順著未來和複生的印記鑽進去,天台入口的戾氣突然加速湧上來,羅盤的指針轉得像要飛出去。馬小玲把紅傘往陣眼一插,符咒的金光罩住整個天台:“現在就去紅溪村遺址,再晚羅睺的人該把主脈守住了!”
況天佑扶著未來的肩,銀鐲的靈光在她印記上轉了圈:“你的印記現在是解藥容器,戾氣肯定會盯著你,我會護著你。”複生也舉著日記湊過來,胎記的紅光映著未來的印記:“未來姐,咱們的血脈一起發力,肯定能激活解藥!”
未來攥緊手裡的藍草,懷表揣回口袋時,突然感覺到表蓋裡的照片在發燙——像是母親在給她打氣。她抬頭看向天台入口的戾氣,桃木槍在手裡握得更緊:“我父親要是真在遺址設陷阱,我會讓他知道,母親的心血不是用來幫羅睺的,是用來護紅溪村的。”
眾人跟著馬小玲往樓梯口衝,羅盤的指針一直指著紅溪村遺址的方向,而天台地麵的五芒星陣還在發光,陣眼的藍草慢慢變成金色,順著靈脈往地下鑽——沒人注意到,那根藍草鑽進地下後,竟在靈脈裡映出個模糊的影子:是未來父親的輪廓,正往紅溪村遺址的櫻花樹底下埋什麼東西,青紫色的戾氣在他身邊繞著,像在等獵物上門。一場關於解藥和靈脈的硬仗,已經在遺址那邊拉開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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