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聲像把冷刀紮進醫院天台的夜風裡,剛炸開的雪影金光還沒散,樓下就傳來“不許動”的喊叫聲——藍紅色的警燈在牆麵掃來掃去,把青紫色的戾氣照得格外紮眼,未來攥著藍草的手突然收緊,桃木槍的暖光竟悄悄淡了半分。
“是衝咱們來的!”金正中的羅盤“哐當”撞在護欄上,指針尖的金光亂晃,他剛把桃木劍橫在身前,就看見況天佑突然往未來身邊靠:“我引開警察,你跟小玲他們去遺址。”
“不行!”未來突然後退半步,後頸的印記金光一閃,竟把天台入口的戾氣凝成道臨時屏障——警燈的光撞在屏障上,碎成星星點點的光屑。她摸向風衣口袋,懷表的溫度還沒散,卻從另個口袋裡掏出張疊得整齊的紙,往複生手裡塞:“這是我母親的日記頁,你收好。”
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往警笛方向戳,傘骨的符咒在半空織成道隔音結界:“警方怎麼會來這麼快?肯定是羅睺的人報的信,想把咱們困在這!”她黑眸掃過未來,突然發現女人的蛇瞳裡映著遠處的血月——今晚的月亮泛著淡紅,像被裹了層血霧,“血月快升起來了,你想自己走?”
未來沒否認,她往天台邊緣退了兩步,夜風把她的風衣吹得獵獵響:“我父親在遺址設的陷阱,隻有我能解——你們跟來,隻會被他當誘餌。”她頓了頓,目光落在複生手裡的日記頁上,聲音輕得像要被風吹走,“日記裡的話,等血月升到最高時再看,能找到靈脈主脈的準確位置。”
“你一個人去太危險!”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飄到未來麵前,粉光裹著她的手腕,“雪阿姨說要一起激活解藥,你不能單獨行動!”
可這話剛落,天台入口的戾氣屏障突然“砰”地炸開——警方的破門聲混著羅睺的嘶吼傳進來,青紫色的霧氣裡竟裹著幾個穿警服的影子,瞳孔泛著死灰,明顯是被戾氣控製了。況天佑的黑爪瞬間彈出,銀鐲往未來後頸一貼:“我跟你走,他們三個應對警方!”
“天佑哥!”複生突然攥住未來的衣角,手裡的日記頁不小心展開半角——紙上是娟秀的字跡,末尾那句“紅溪村的櫻花,在血月升起時會記住人類的溫度”,正好被警燈的光掃到,字裡行間竟透出淡金色的光,像藏著靈脈的印記。
未來的指尖顫了顫,她掰開複生的手,桃木槍往天台邊緣一戳,槍身的裂縫突然噴出束金光,在半空架起道臨時的靈脈橋——通向醫院後方的小巷,那裡沒被警燈照到,隻有幾棵掛著聖誕彩燈的樹在晃。“我會在遺址的櫻花樹下等你們,”她往靈脈橋跑了兩步,突然回頭,蛇瞳裡竟有了點笑意,“彆讓我母親的日記白留。”
馬小玲剛要追,就聽見“砰”的一聲——被戾氣控製的警察已經衝上天台,手裡的警棍裹著青紫色的霧,往金正中的桃木劍砸來。“先解決他們!”小玲的紅傘往地上一旋,符咒的金光把警察逼退半步,“天佑,你去追未來,這裡我們撐得住!”
況天佑沒猶豫,黑眸掃過衝上來的警察,銀鐲突然爆發出強光,把戾氣暫時逼退:“珍珍,用珍珠粉護著正中跟複生,我找到未來就來接你們!”他說著就往靈脈橋跑,剛踏上橋,就看見未來的身影已經衝進小巷,風衣的下擺掃過聖誕彩燈,燈串竟跟著亮了幾分——是她身上的印記在引靈脈的光。
複生攥著日記頁,看著天佑的身影消失在小巷,突然喊了聲:“未來姐,日記裡的櫻花,是不是紅溪村的那棵!”小巷裡傳來未來的回應,混著夜風飄過來:“是!血月升到樹頂時,它會發光!”
珍珍突然拽住複生的胳膊,珍珠項鏈往他手裡的日記頁貼了貼:“快把日記收起來,戾氣在盯著它!”她指著被警方逼退的青紫色霧氣,霧氣裡竟有幾道細如發絲的光,直刺複生手裡的紙——明顯是羅睺想搶日記頁,“這上麵有靈脈的位置,不能被搶!”
金正中的桃木劍突然往霧氣裡刺,劍尖的金光炸開,把個警察手裡的警棍劈成兩段:“羅睺這招夠陰的,用警察當幌子搶日記!”他往後退了半步,羅盤突然“嗡”地響了,指針尖的金光指向小巷的方向,“天佑哥跟未來的氣息在往遺址走,但未來父親的氣息也在那邊,越來越近了!”
馬小玲的黑指甲掐進掌心,驅魔血滴在紅傘上,傘骨的符咒突然連成片,把衝上來的警察全困在金光裡:“正中,你用羅盤定位遺址的方向,珍珍,你用粉光護著日記頁,咱們等戾氣散點就走——不能讓未來跟天佑單獨麵對她父親!”
複生把日記頁疊好,塞進校服內側的口袋,後頸的櫻花胎記突然發燙——不是之前的灼痛,是暖乎乎的,像雪的虛影在傳遞溫度。他摸了摸胎記,突然抬頭:“小玲姐,日記裡的‘人類的溫度’,是不是指我的體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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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讓小玲愣了下,她突然想起雪的話:“半僵的血脈是紅溪村的希望”,再看複生胎記的紅光,正好跟日記頁透出的金光呼應:“對!你的體溫能激活日記裡的靈脈印記,等血月升起,咱們就能靠它找到準確的陣眼!”
就在這時,天台入口的霧氣突然散了——被戾氣控製的警察像沒了力氣,癱在地上,警燈的光也暗了幾分。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飄到天台邊緣,粉光指向小巷的方向:“天佑哥跟未來的氣息沒危險,但未來父親的氣息在遺址的櫻花樹下停住了,像是在等他們……”
金正中收起羅盤,桃木劍扛在肩上:“那咱們得快點,要是未來父親先動手,天佑哥跟未來可能撐不住!”他往小巷的方向跑了兩步,突然回頭,指著地上癱著的警察,“這些人怎麼辦?總不能扔在這!”
馬小玲的紅傘往警察身上掃了掃,符咒的金光落在他們身上,瞳孔裡的死灰慢慢退去:“戾氣暫時被壓下去了,他們醒了隻會以為是暈倒,不會記得剛才的事。”她往小巷走了兩步,黑眸看向遠處的血月——月亮已經升得更高了,淡紅色的光裹著雲層,像在為紅溪村的櫻花樹蓄力,“走,去遺址,彆讓未來一個人扛。”
複生攥緊校服內側的日記頁,胎記的紅光越來越亮,他能感覺到未來的印記在遠處呼應,像在指引方向。眾人往小巷跑時,沒人注意到——複生口袋裡的日記頁,竟悄悄透出道細光,順著靈脈往遺址的方向流,而遺址的櫻花樹下,未來父親正蹲在地上,手裡攥著個桃木釘,釘上裹著青紫色的戾氣,釘尖對著樹下的泥土,像是在等靈脈光出現,就往陣眼紮。
小巷裡的聖誕彩燈還在晃,警笛聲已經遠了,可每個人都知道——這不是逃亡的結束,是去遺址赴約的開始,而未來留下的日記頁,不僅藏著靈脈的位置,還藏著紅溪村最後的秘密,隻等血月升到最高,就能全部揭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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