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臣的黑爪擦著天佑的肩抓空,黑氣裹著冰碴子砸在地麵,炸開半尺深的坑——天佑抱著未來剛衝進紅溪村遺址的牌坊,身後就傳來“哢”的脆響,是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繃直,鏈節泛著粉光擋在牌坊入口,堪堪攔住追來的戾氣,“小玲姐!快開陣!黑氣快破項鏈了!”
馬小玲的紅傘早被戾氣刮得傘骨發顫,她踩著靈脈主脈的青石板往後退,黑指甲掐進掌心,驅魔血順著傘柄往下淌,滴在石板的符咒上:“都往我身邊靠!鎮魔陣要五人借力,少一個都撐不住!”她話音剛落,紅傘突然往頭頂一揚,傘麵“唰”地展開,原本印著馬家符咒的傘麵,突然泛出淡金色的光,符咒開始扭曲重組。
天佑立刻抱著未來蹲到傘下,銀鐲往青石板上一按,黑血順著石板紋路往傘骨爬:“複生,你貼緊未來!你的半僵血能穩住她體內的靈脈露,彆讓黑血再鑽!”複生趕緊往未來身邊湊,後頸的櫻花胎記亮得發紅,剛碰到未來的手腕,就覺出對方體內的黑血在瘋撞,像有團火在她血管裡燒,“未來姐,撐住!我這就用體溫幫你壓!”
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從牌坊入口飄回來,鏈節繞著傘骨轉了三圈,粉光往傘麵灌:“小玲姐,我的聖女光隻能撐半柱香!鎮魔陣要是開慢了,咱們都得被黑氣裹住!”她眼角瞥見金正中舉著桃木劍在牌坊後擋一夫,劍刃被黑血砍出個缺口,“正中!彆硬拚!快退進陣裡來!”
正中的桃木劍剛劈飛一夫的一道黑血,就覺後背的櫻花胎記發燙——是太爺爺手劄裡說的“陣眼預警”,他踉蹌著往陣裡跑,劍刃往傘下的青石板一戳:“一夫的將臣印記越來越亮了!他好像在引將臣的本體過來,說要在靈脈主脈吞了咱們!”
“來不及管他!”馬小玲突然喝出聲,驅魔血往傘麵猛滴,傘骨的符咒終於重組完成——不是馬家常見的五芒星,是個更複雜的陣圖,五個角分彆刻著不同的圖騰:有舉著藍草的半僵對應複生)、握著靈珠的聖女對應珍珍)、持桃木劍的守護者對應正中)、纏銀鐲的僵屍對應天佑),還有個空著的位置,隻刻著道模糊的劍痕,“鎮魔陣成了!但……這圖騰怎麼少了一個?”
話音未落,將臣的黑爪突然衝破牌坊,黑氣裹著碎石子往傘下砸!紅傘的鎮魔陣瞬間炸出金圈,將碎石子彈開,可傘麵的光卻暗了點——空著的圖騰位置竟泛出青紫色,像是被戾氣盯著,“是缺了‘滅勇者’的位置!”珍珍突然喊,粉光往空圖騰上推,“雪阿姨的日記裡寫過,五星勇者圖騰要湊齊‘生、聖、守、僵、滅’五個位置,滅勇者能斬戾氣本源,沒他陣撐不了多久!”
未來靠在天佑懷裡,意識昏沉間突然攥緊天佑的手,她後頸的印記泛著微光,往空圖騰的方向飄:“滅勇者……母親的懷表……”她話沒說完,就咳出血來,胸口藏著的懷表滑出來,表蓋彈開,母親的靈體光順著表鏈往傘麵爬,正好落在空圖騰的位置,可那道劍痕還是模糊的,“不行……懷表的光不夠……滅勇者得是活人……”
一夫的笑聲突然從牌坊外傳來,他踩著黑氣往陣前走,胸口的將臣印記亮得刺眼:“彆找了!滅勇者早就死了!六十年前馬丹娜為了護靈脈,把滅勇者的血脈封進了靈脈主脈,現在沒人能補這個缺!”他說著就往陣裡甩黑血,黑血撞在金圈上炸開,“你們的陣撐不了多久,等將臣大人的本體到了,這陣就是你們的棺材!”
“放屁!”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往空圖騰戳,驅魔血順著傘骨往劍痕裡灌,“太奶奶不會封了滅勇者血脈!她肯定留了後手!”傘麵的光突然晃了晃,空圖騰的劍痕裡竟慢慢顯形出個字——“馬”!珍珍立刻反應過來:“是馬家的人!滅勇者在馬家血脈裡!小玲姐,會不會是你?”
小玲的手突然頓住,她想起太奶奶的遺物裡有塊青銅牌,上麵刻著“滅勇承脈,唯馬是從”,當時她以為是普通家訓,現在才懂意思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沒學過斬戾氣本源的術,馬家典籍裡也沒寫!”她剛說完,陣外的黑氣突然暴漲,將臣的嘶吼聲從地底傳來,青石板開始劇烈震動,靈脈主脈的水從裂縫裡冒出來,泛著青紫色——是將臣在吞靈脈的力量!
“未來的靈脈都在被吸!”天佑突然喊,他能感覺到懷裡的未來身體在變冷,她體內的黑血正順著靈脈往地底鑽,像是在跟將臣呼應,“複生,用你的半僵血往她印記上滴!快!”複生立刻咬破指尖,血珠往未來後頸的印記上按,血珠剛碰到印記,就“嗡”地炸開紅光,未來體內的黑血暫時停住了。
紅傘的鎮魔陣突破“哢”地響了聲,空圖騰的劍痕開始褪色,金圈的光弱了大半——一夫的黑血竟順著靈脈水往陣裡滲,青石板的符咒被染黑了兩塊,“小玲姐!陣眼要被破了!”正中舉著桃木劍往染黑的符咒戳,劍刃的靈光剛碰到黑血,就被腐蝕得冒白煙,“這黑血裡有將臣的本源戾氣,桃木劍擋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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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全纏在空圖騰上,粉光裹著表鏈的靈體光往劍痕裡灌:“我用聖女血試試!雪阿姨說聖女血能淨化戾氣!”她剛要咬破指尖,就被小玲攔住:“不行!你的血是護陣的關鍵,沒了你,生勇者的位置會塌!”小玲突然看向未來,黑眸裡閃過決絕,“未來,你母親的靈體光還在懷表裡,能不能讓它再撐會兒?我試試用馬家禁術補陣!”
未來艱難地點頭,她攥緊懷表,用儘最後力氣往表蓋裡吹了口氣——母親的靈體光突然亮得刺眼,順著表鏈往空圖騰爬,劍痕終於不再褪色。小玲立刻閉眼,雙手結印按在傘柄上,驅魔血往傘麵猛湧:“馬家秘術,承脈喚勇——”她的話剛落,傘麵突然炸開金光,空圖騰的劍痕裡竟顯形出把迷你的伏魔劍,跟太奶奶的劍一模一樣!
“是太奶奶的劍!”小玲又驚又喜,可還沒等她高興,伏魔劍突然晃了晃,又淡下去——劍痕裡缺了點東西,“是滅勇者的血!沒有血,劍顯形不了!”她剛說完,陣外的黑氣突然往中間聚,將臣的黑爪又伸了過來,這次比之前更粗,帶著地底的靈脈戾氣,直對著陣裡的複生爪:“先殺了半僵,毀了生勇者的位置!”
“不準碰複生!”小玲的紅傘突然往複生身前擋,傘麵的金圈炸得更亮,可黑爪的力道太大,傘骨“嘎吱”響著往內彎,“天佑!幫我頂!你的僵屍血能克將臣的戾氣!”天佑立刻起身,黑爪按在傘骨上,黑血順著傘骨往黑爪爬,黑爪碰到黑血的瞬間,竟“滋啦”冒起白煙,往後縮了半寸。
就在這時,未來突然睜開眼,她掙脫天佑的手,往空圖騰的方向爬:“我知道……滅勇者的血在哪……”她抓起懷表,往自己的指尖按,懷表的靈體光順著她的血往劍痕裡灌,“母親的靈體……跟滅勇者的血……融在一起了……”血珠剛滴進劍痕,伏魔劍突然亮得刺眼,空圖騰的位置終於補全——是個舉著伏魔劍的馬家女子輪廓,雖然看不清臉,卻透著跟小玲一樣的決絕!
“陣齊了!”珍珍的粉光瞬間暴漲,往傘麵灌,“鎮魔陣的力量能斬戾氣本源了!小玲姐,快引陣斬黑爪!”小玲立刻抬手,紅傘往黑爪的方向一揚,傘麵的五星圖騰突然飛出五道靈光,纏在黑爪上,“滋啦”聲裡,黑爪竟被靈光斬下一塊,黑氣散在半空,被靈脈主脈的水吸走。
一夫的臉色突然變了,他往後退了兩步,胸口的將臣印記暗了點:“不可能……滅勇者怎麼會跟山本家的血有關聯!”他剛要再甩黑血,就覺腳底的青石板突然發燙——是靈脈主脈的水泛著金光,往他的方向湧,“將臣大人!你怎麼還不來!”
地底的嘶吼聲突然變近,青石板的裂縫越來越大,黑氣裹著個巨大的影子往上冒——是將臣的上半身!他的蛇形瞳孔盯著陣裡的未來,聲音像磨石頭:“山本一夫,你連個小陣都破不了,留你何用?”黑血突然從地底竄出,纏住一夫的腰,往將臣的方向拉,“正好用你的血,補我吞靈脈的缺口!”
一夫的慘叫聲剛響起,就被黑氣吞了進去。小玲趁機讓陣的靈光往地底鑽,五星圖騰的光順著裂縫往下探:“趁將臣沒完全出來,咱們用陣鎖住他的戾氣!未來,你的靈脈露能引靈脈主脈的水,快!”未來立刻點頭,她往青石板的裂縫裡滴了滴靈脈露,靈脈水突然暴漲,泛著金光往將臣的影子澆去。
可就在這時,五星圖騰裡的滅勇者位置突然晃了晃,靈光弱了點——未來的手開始發抖,她體內的黑血雖然被壓住,卻還在跟靈脈露打架,“我……我撐不住了……滅勇者的光……在散……”
小玲心裡一緊,她往滅勇者的輪廓看,突然發現那輪廓的手腕上,竟有個跟她一樣的銀鐲印記——是太奶奶!可太奶奶已經死了,怎麼會是滅勇者?“不對!滅勇者不是太奶奶!是……”她剛要細想,將臣的黑爪突然從地底竄出,直對著滅勇者的位置抓:“我知道你的弱點!滅勇者沒完全覺醒,這陣是假的!”
靈光被黑爪撞得晃了晃,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斷了兩顆珠子,粉光暗了大半:“小玲姐!陣的靈光在散!將臣說的是真的,滅勇者沒完全覺醒!”複生的胎記也開始發燙,他能感覺到靈脈主脈的水在變冷,“靈脈水快被戾氣染黑了!咱們得趕緊找真的滅勇者,不然陣撐不了多久!”
小玲的紅傘往滅勇者的位置按,驅魔血順著傘麵往輪廓裡灌:“我知道是誰了!”她看著輪廓手腕的銀鐲印記,又看向自己的手腕——馬家女子的銀鐲都是傳女不傳男,太奶奶的銀鐲最後傳給了她母親,母親又給了她,“滅勇者的血脈在我身上!可我沒覺醒,怎麼引?”
將臣的笑聲從地底傳來,黑氣裹著碎石子往陣裡砸:“覺醒要靠靈脈露和半僵血!你現在沒這兩樣,就算有血脈也沒用!”黑爪突然往未來抓去,“我先吞了靈脈露,看你們怎麼覺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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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立刻擋在未來身前,黑血凝成屏障:“小玲,快想辦法!未來的靈脈露撐不了多久!”複生也往未來身邊湊,半僵血往她的印記上按:“我把我的血全給未來姐!說不定能幫你覺醒!”
小玲看著陣外越來越濃的黑氣,又看向懷裡還在撐著的未來,突然咬了咬牙,往自己的指尖咬了口,驅魔血往滅勇者的輪廓上按:“馬家血脈,以血為引,承勇覺醒——”她的話剛落,滅勇者的輪廓突然亮得刺眼,跟她的手貼在一起,傘麵的五星圖騰終於不再晃,靈光往陣外湧,將將臣的黑爪又逼退了半尺。
可沒人注意到,滅勇者輪廓的臉,竟慢慢顯形出跟小玲一樣的眉眼——隻是那眉眼間,多了道跟未來母親一樣的疤痕。未來看著這一幕,突然笑了,她往小玲的方向伸了伸手:“滅勇者……是你……也不是你……母親說的……雙脈承勇……是真的……”
她的話沒說完,就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小玲的手突然頓住,雙臂相擁?難道滅勇者要她和未來一起覺醒?可未來現在昏迷了,怎麼醒?地底的將臣又開始嘶吼,黑氣往陣裡擠得更凶,五星圖騰的靈光雖然沒散,卻還是比之前弱了點——缺了未來的脈,這陣還是不完整。
“小玲姐!未來姐暈了!”珍珍趕緊往未來身邊湊,粉光往她的額頭按,“她的靈脈露還在,就是太虛弱了!”正中舉著桃木劍往陣外戳,劍刃的靈光突然亮了點:“靈脈主脈的水又開始泛金光了!好像是雪阿姨的靈體在幫咱們!”
小玲抬頭,看見陣外的靈脈水上,飄著無數片乾櫻花,正是複生日記裡夾著的那種,櫻花往陣裡飄,落在滅勇者的輪廓上,靈光又亮了點。她突然懂了,太奶奶說的“雙脈承勇”,是馬家血脈加上本家的靈脈露,缺一不可。現在未來昏迷,隻能靠她撐著,可她的驅魔血也快用完了。
將臣的黑爪突然又伸了過來,這次帶著吞了一夫後的戾氣,比之前更粗,直對著滅勇者的位置抓:“最後一次機會!要麼你們自己進我的戾氣裡,要麼我拆了這陣!”
小玲的紅傘往身前一橫,五星圖騰的靈光全聚在傘麵:“想拆陣,先過我這關!未來沒醒,我就是滅勇者!紅溪村的靈脈,馬家的使命,今天我全接了!”她的話剛落,傘麵的靈光突然暴漲,滅勇者的輪廓竟從傘麵飄出來,落在她的身前,舉著伏魔劍,對著將臣的黑爪斬去!
可就在劍要碰到黑爪時,滅勇者的輪廓突然晃了晃——未來的靈脈露在她體內又弱了點。小玲心裡一沉,她知道這陣撐不了太久,未來要是再不醒,就算有櫻花幫忙,滅勇者的光也會散。而地底的將臣,已經快完全爬出來了,巨大的影子在黑氣裡晃,蛇形瞳孔盯著陣裡的每個人,像在選下一個要吞的目標。
一場考“半覺醒滅勇者”撐著的鎮魔陣,在靈脈主脈的震顫中,正慢慢走向更凶險的境地——誰也不知道,未來能不能及時醒來,更不知道,小玲的驅魔血,還能撐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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