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溪村舊址的櫻花樹比嘉嘉大廈旁的粗上一圈,樹皮上還留著1938年刻下的藍草印記。複生蹲在樹根旁,手裡拿著未來畫的地圖,手指在泥土裡扒拉半天,指甲縫裡都沾了紅土,卻隻摸到幾塊碎石頭:“不對啊,地圖上明明標著這棵樹下有解藥,怎麼什麼都沒有?”
珍珍蹲下來幫他拂掉石頭上的土,指尖剛碰到樹根,蝴蝶胎記突然“嗡”地發燙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顯。她突然停手,往樹根西側挪了挪,手指按在一塊稍微凸起的青石板上:“是這裡,石板下麵是空的。”
天佑立刻上前,掌心貼著石板邊緣,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滲——之前淨化靈脈後,他的黑血能輕易感應到地下的靈脈波動,“下麵有東西在發光,不是靈脈晶的藍,是偏紅的光。”
小玲把紅傘往地上一戳,傘骨的符咒亮了點,能看到石板下隱約有個壇子的輪廓:“小心點,彆是將臣設的陷阱。之前他在靈脈深處藏過戾氣炸彈,這次說不定也留了後手。”
複生找了根粗樹枝當撬棍,往石板縫裡塞:“就算是陷阱,咱們也得看看!未來姐特意畫了地圖,總不能白來一趟。”他用力往下壓,石板“哢”地響了聲,慢慢翹起來,一股帶著靈脈暖意的紅光亮了出來——底下果然藏著個壇子,壇身是淡紅色的,和之前嘉嘉大廈祭壇下的血色壇子有點像,卻少了羅睺的爪牙紋,多了圈細密的星點刻痕。
“是血色壇子!但比之前的乾淨!”珍珍剛想伸手去碰,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突然自己飄了起來,鏈節在空中轉了兩圈,對著壇子的方向泛出粉光。壇子像是被項鏈的光驚動,壇身的星點刻痕突然亮了,一個個星點連成線,慢慢在壇口上方織出一張星圖——上麵的星位排列很熟悉,正是1999年聖誕夜血月出現時的星空排布!
“1999年的星圖!”小玲的眼睛突然亮了,她往懷裡掏《驅魔典籍》,翻到記著星象的那一頁,對比著壇口的星圖,“分毫不差!連獵戶座的腰帶三星位置都一樣!這壇子是在呼應去年的血月夜!”
天佑的銀鐲也跟著發燙,鐲子上珍珍的靈息光往星圖上飄,星圖裡的一顆亮星突然閃了閃:“這顆星是靈脈主星,去年血月夜時,它被戾氣遮了一半。現在星圖亮起來,是不是在說,今年的血月夜,咱們能護住它?”
珍珍慢慢靠近壇子,項鏈的粉光越來越亮,幾乎要把壇口的星圖染成淡粉色。她能感覺到壇子裡有股熟悉的氣息,和雪阿姨虛影的氣息很像,也和母親臨終前留在她身上的靈息呼應:“這壇子裡……好像有雪阿姨的靈脈力量。她是不是早就知道,今年血月夜會需要這個壇子?”
話音剛落,項鏈突然“唰”地往壇口飛去,鏈節正好卡在壇口的凹槽裡,像鑰匙插進鎖孔一樣嚴絲合縫。壇口的星圖瞬間炸開強光,粉光和紅光纏在一起,在半空凝成一行金色的字:“聖女的眼淚是鑰匙”。
“聖女的眼淚?”複生愣了一下,往珍珍臉上看,“珍珍姐,你之前獻祭時掉過眼淚,算不算?”
珍珍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項鏈,心裡突然有點發慌。她想起去年聖誕夜獻祭時的疼,也想起剛才摸到壇子時,胎記傳來的沉重感——這“鑰匙”恐怕不是隨便掉滴眼淚就行,說不定要像上次一樣,用聖女的靈息甚至生命去換。她咬了咬下唇,聲音有點輕:“雪阿姨既然這麼寫,肯定有她的道理。隻是……我不知道,我的眼淚,能不能真的打開它。”
“彆擔心。”天佑走過來,輕輕握住她的肩膀,銀鐲的光順著她的手臂往胎記上飄,“去年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激活符文,這次咱們都在,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。”他往壇口看,星圖的光還在閃,“這壇子要的是‘聖女的眼淚’,不是‘聖女的命’,說不定隻是需要你帶著真心的眼淚,不一定是獻祭。”
小玲也跟著點頭,她把典籍攤在壇子旁邊,手指劃過“聖女淚”的記載:“馬家典籍裡提過,聖女淚分兩種,一種是悲傷的淚,能淨化戾氣;一種是堅定的淚,能激活靈脈。這壇子要的,應該是後者——你相信自己能護住靈脈,相信咱們能贏,這眼淚就有用。”
就在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“沙沙”聲,是靈脈草被踩斷的聲音。天佑立刻擋在珍珍身前,血劍從鞘裡抽出半寸,黑眸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:“誰在那裡?”
草叢裡慢慢走出一道黑影,不是將臣,是個穿著粗布短褂的老人,手裡拿著一把藍草,臉上滿是皺紋,卻有著紅溪村特有的靈脈印記:“彆緊張,我是紅溪村的守脈人,從1938年就在這守著這棵樹和這個壇子。”老人走到壇子旁,看了眼壇口的項鏈,“雪姑娘當年說,等聖女的項鏈和壇子契合,紅溪村的劫難就快解了,隻是沒想到,要等這麼多年。”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“守脈人?”珍珍驚訝地看著老人,胎記的光和老人身上的靈脈印記呼應,“您認識雪阿姨?”
老人笑了笑,把藍草放在壇子邊:“當年雪姑娘還是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,跟著她娘在溪邊洗藍草,我還幫她們看過靈脈水的流向。”他往壇口的金字看,“‘聖女的眼淚是鑰匙’,這話是雪姑娘刻在壇底的,她說隻有真心想護靈脈的聖女,眼淚才能打開壇子,裡麵藏著能徹底封住將臣本源的‘靈脈封印石’。”
“封印石!”複生激動得跳起來,“有了它,今年血月夜就能徹底搞定將臣了?”
老人點頭,又搖了搖頭:“封印石需要聖女淚激活,還需要靈脈守護陣的力量加持。而且將臣肯定也知道這壇子的存在,他會來搶的。你們得提前準備,尤其是這位姑娘,”他看向珍珍,“你的眼淚不是普通的淚,是你對靈脈、對身邊人的牽掛和守護,千萬彆懷疑自己。”
珍珍看著老人,又看了看身邊的天佑、小玲和複生,心裡的慌意慢慢散了。她想起去年聖誕夜,大家一起護著她激活符文;想起複生為了幫她壓黑血,差點被戾氣纏上;想起天佑和小玲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擋在她前麵——這些牽掛和守護,不就是雪阿姨說的“真心”嗎?
她慢慢抬起手,指尖碰到項鏈的鏈墜,眼眶慢慢紅了。這次的眼淚不是因為害怕,是因為感動,是因為堅定。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掉,正好落在壇口的項鏈上,“叮”地一聲輕響。
壇口的金字突然暴漲,星圖慢慢往壇子裡縮,壇身的紅光亮得刺眼。珍珍能感覺到壇子裡有東西在動,像是封印石要出來了。可就在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嘶吼——是將臣的聲音!
“不好!他來了!”天佑立刻舉起血劍,黑血往劍身聚,“小玲,你護著珍珍和老人!我和複生擋他!”
小玲的紅傘立刻撐開,傘骨的符咒炸出金圈,把壇子和珍珍護在裡麵:“珍珍,快讓封印石出來!彆讓將臣搶了!”
珍珍點頭,又一滴眼淚掉在項鏈上。這次的眼淚更堅定,壇子裡的封印石終於“哢”地響了聲,露出個淡藍色的角。可將臣的戾氣已經到了跟前,青紫色的氣浪把周圍的靈脈草都壓彎了,“珍珍!把封印石給我!不然我毀了這棵櫻花樹!”
老人突然擋在壇子前,身上的靈脈印記亮了:“想搶封印石,先過我這關!紅溪村的守脈人,不是白當的!”
珍珍看著老人,又看了看逼近的戾氣,心裡更堅定了。她伸手往壇子裡探,指尖剛碰到封印石的瞬間,壇口的光突然暴漲,把將臣的戾氣逼退了半尺。“小玲,準備開陣!”她喊著,封印石慢慢被她捧了出來,淡藍色的光裹著她的手,“今年血月夜,咱們一定能贏!”
小玲的紅傘已經往空中揚,傘骨的符咒開始往封印石的方向聚:“我這就回去整理驅魔裝備,再研究研究典籍,看看怎麼用守護陣加持封印石!”她往天佑看,“你先帶著珍珍和複生撤,我和老人斷後!”
天佑點頭,拉起珍珍的手,又拽住複生:“走!先回嘉嘉大廈,把封印石藏好!”
眾人往嘉嘉大廈的方向跑,將臣的嘶吼聲在後麵追,卻被老人和小玲的結界擋著。珍珍回頭看了眼櫻花樹下的壇子,項鏈還在壇口亮著——她知道,這隻是開始,今年血月夜的決戰,需要所有人一起準備。而她的使命,就是用自己的眼淚和守護,激活封印石,幫大家徹底封住將臣。
回到嘉嘉大廈時,珍珍把封印石小心地放在靈脈晶旁邊,淡藍色的光和晶光纏在一起,很是安穩。小玲已經開始翻箱倒櫃找驅魔工具,嘴裡還念叨著:“得把太奶奶的伏魔劍找出來,再煉點驅魔血,今年血月夜可不能出岔子。”
珍珍看著忙碌的小玲,又看了看手裡的項鏈,心裡輕輕說了句:雪阿姨,您放心,我不會讓您失望的。而遠處的紅溪村舊址,將臣的戾氣還在櫻花樹旁徘徊,眼裡滿是不甘——他知道,今年血月夜的決戰,他和珍珍,隻能有一個贏。
喜歡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請大家收藏:()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