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廣場的護脈陣剛畫完,藍光像圈透明的柵欄,把長椅上的珍珍護在中間。正中握著桃木劍的手還在抖——不是累的,是急的。天佑他們去九龍倉庫快半小時了,連個電話都沒打回來,他總覺得心裡發慌,像有塊石頭壓著。
“正中哥,你彆老轉圈了,看得我都暈了。”複生坐在長椅旁,日記攤在腿上,紙頁泛著淡淡的粉光,映著珍珍安穩的睡顏,“日記說天佑哥他們暫時安全,就是倉庫周圍邪氣太濃,不好靠近。”
“安全有什麼用啊!”正中停下腳步,抓了抓頭發,語氣裡滿是懊惱,“他們就三個人,阿讚坤肯定在倉庫裡設了陷阱,萬一吃虧了怎麼辦?咱們在這兒什麼都乾不了,跟廢物似的!”
他說著踢了踢旁邊的石子,石子碰到護脈陣的藍光,“叮”地彈了回來。這話剛說完,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——是遊戲群的消息提示音。正中掏出手機,屏幕上跳出“九龍老周”的消息:“阿中,你昨天說的那個‘找可疑貨車’的事,我在倉庫附近看到了!黑黢黢的,車身上還沾著紅土,跟你說的紅溪村土一個色!”
正中眼睛突然亮了——這是他昨天睡前在遊戲群裡發的消息。他們玩的是款聯機生存遊戲,隊友都是香港各個區的,有開便利店的、送外賣的,還有像老周這樣在九龍當保安的,平時最愛分享街頭八卦,消息比新聞還快。當時他就是隨口一提“幫著盯盯九龍倉庫附近的可疑動靜”,沒想到真有人看到了!
“複生!快看!有線索了!”正中趕緊蹲在複生旁邊,把手機遞過去,“老周是九龍倉庫附近的保安,他看到沾紅土的貨車了!紅土隻有紅溪村有,肯定是阿讚坤用來運戾氣罐的!”
複生湊過來看,日記突然亮了,紙頁上自動跳出貨車的簡筆畫,旁邊標著“車廂長約5米,可裝1015個戾氣罐”:“日記驗證了!這貨車就是用來運戾氣罐的!老周還看到彆的了嗎?比如阿讚坤的手下?”
正中趕緊在群裡回複:“老周!能看清貨車裡裝的什麼嗎?有沒有看到穿黑袍的人?”
消息發出去沒十秒,群裡就炸了——“我我我!我在旺角看到黑袍人了!”說話的是“旺角阿傑”,平時送外賣,跑遍旺角大街小巷,“昨天下午,有個黑袍人去雜貨店買了十瓶蟑螂藥,還問老板‘有沒有更毒的,能一下子弄死幾百隻的’!”
“蟑螂藥?”正中皺緊眉頭,突然想起紅溪村的血藤傀儡——阿讚坤總愛用活物煉邪物,買這麼多蟑螂藥,難道是要煉“蟑螂傀儡”?
他剛想追問,“銅鑼灣阿麗”又發了消息:“我剛才在銅鑼灣商場聽到兩個黑袍人聊天,說什麼‘聖誕夜引爆’‘讓全香港人都變‘強壯’’,還提到了‘屍毒炸彈’,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!”
“聖誕夜!屍毒炸彈!”複生突然坐直身子,日記上的字開始瘋狂跳動,“聖誕夜是血月祭前一天!阿讚坤想在聖誕夜引爆屍毒炸彈,讓全香港人屍化,這樣血月祭的祭品就夠了!蟑螂藥肯定是用來養屍毒蟑螂的,把蟑螂泡在屍毒裡,再裝進炸彈,一炸就會擴散!”
正中的後背瞬間冒冷汗——聖誕夜的香港多熱鬨啊,街上全是逛街的人,要是在市中心引爆屍毒炸彈,後果不堪設想。他趕緊在群裡發語音,聲音都有點抖:“兄弟們!這事比咱們想的還嚴重!阿讚坤要在聖誕夜搞‘屍毒炸彈’,用蟑螂傳毒,大家幫著盯緊點——看到黑袍人買蟑螂、汽油,或者往貨車上裝圓罐子的,立刻告訴我!”
群裡的隊友瞬間嚴肅起來,消息一條接一條跳:“放心!我現在就去倉庫附近蹲點!”“我把外賣車停在旺角路口,幫你盯黑袍人!”“我讓雜貨店老板幫忙留意,要是有人再買蟑螂藥,立刻給我打電話!”
正中看著群裡的消息,鼻子突然有點酸。以前玩遊戲,他們總愛互相開玩笑,說“遊戲裡是隊友,現實裡也是兄弟”,他當時還覺得是隨口說說,沒想到真到了關鍵時刻,大家都這麼靠譜。他握緊手機,手指飛快地打字:“謝了兄弟們!等這事過去,我請大家吃火鍋!”
“正中哥!老周發定位了!”複生突然喊起來,指著手機屏幕——老周發了個實時定位,就在九龍舊倉庫旁邊的小巷裡,還附了張照片:照片裡是輛黑色貨車,車廂門沒關嚴,能看到裡麵堆著幾個黑色的罐子,旁邊站著兩個黑袍人,正往車上搬一個更大的圓桶,桶身上貼著“劇毒”的標簽。
正中趕緊把定位和照片發給天佑,又發了條語音:“天佑哥!阿讚坤在裝屍毒炸彈!用黑色貨車運,還養了屍毒蟑螂,計劃聖誕夜引爆!老周在倉庫旁邊盯著,你們小心點!”
語音發出去沒幾秒,天佑就回了電話,聲音有點急:“收到!我們已經到倉庫附近了,正在觀察。你讓老周彆靠太近,阿讚坤的手下有蠱蟲,彆被發現了!另外,你在醫院看好珍珍,要是有黑袍人去醫院,立刻用護脈陣擋著,彆讓他們碰珍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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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!”正中掛了電話,心裡稍微踏實了點。他剛想跟老周說“彆靠太近”,老周突然發了條緊急消息:“不好!我被發現了!黑袍人往這邊來了!我先撤了!”
緊接著,老周的頭像就暗了下去,不管正中怎麼發消息,都沒再回複。正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——老周不會出事了吧?他趕緊在群裡喊:“有沒有九龍的兄弟?老周被黑袍人發現了,幫著找找他!”
“我去!我離老周的定位不遠!”“九龍阿明”立刻回複,“我開著貨車過去,要是看到黑袍人,就假裝送貨,幫老周解圍!”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正中的手心全是汗,盯著手機屏幕,連呼吸都不敢太急。複生也湊過來,日記上的定位跟著老周的移動軌跡慢慢變,最後停在一個便利店旁邊,旁邊跳出個綠色的“安全”符號。
“老周安全了!”複生興奮地喊,“阿明把貨車停在黑袍人前麵,假裝倒車,擋住了他們的路,老周趁機跑了,現在躲在便利店裡!”
正中終於鬆了口氣,靠在柱子上,感覺後背都濕透了。他看著群裡隊友報平安的消息,又看了看長椅上還在昏睡的珍珍,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是“拖油瓶”了——他也能靠自己的力量幫上忙,能保護大家,能為這場仗出份力。
“正中哥,你看!珍珍姐好像要醒了!”複生突然指著珍珍,她的眼皮輕輕動了動,胸口的靈脈晶藍光也亮了點,像在呼應她的蘇醒。
正中趕緊湊過去,放輕聲音喊:“珍珍姐?你醒了嗎?”
珍珍慢慢睜開眼睛,眼神還有點迷茫,她輕輕動了動手指,摸了摸胸口的靈脈晶,聲音軟軟的:“我……我睡了多久?天佑哥他們……去九龍倉庫了嗎?”
“沒多久!也就一個小時!”正中趕緊說,把阿讚坤的計劃和隊友幫忙收集情報的事簡單說了一遍,“你彆擔心,天佑哥他們已經到倉庫附近了,我們也有很多兄弟幫忙盯梢,肯定能阻止阿讚坤的!”
珍珍慢慢坐起來,靠在長椅上,聖女光在脖頸處慢慢亮起來,她笑著點了點頭:“辛苦你了,正中。以前總覺得你愛鬨,沒想到你這麼靠譜,還能組織大家收集情報。”
被珍珍誇了,正中的臉一下子紅了,撓了撓頭:“都是兄弟們幫忙,我就是傳個消息而已……對了,你感覺怎麼樣?還累嗎?要不要再睡會兒?”
“不用了,靈脈晶幫我恢複了不少。”珍珍摸了摸靈脈晶,藍光順著她的指尖往身體裡流,“我能感覺到,倉庫那邊的邪氣越來越濃,阿讚坤應該快裝完炸彈了,咱們得趕緊想辦法,不能讓他把貨車開走。”
正中立刻站起來,握緊桃木劍:“我現在就跟群裡的兄弟說,讓他們盯著貨車,隻要貨車一啟動,就想辦法攔著——比如假裝車壞了,堵在前麵,或者報交警,說貨車違規載貨!”
“好主意!”珍珍點點頭,從包裡掏出手機,“我也給小玲姐打個電話,告訴她炸彈的情況,讓她注意貨車的動向。”
醫院廣場上,護脈陣的藍光輕輕晃著,珍珍的聖女光和靈脈晶的光纏在一起,像層溫暖的保護罩。正中在群裡發號施令,隊友們紛紛響應,有的去路口蹲守,有的聯係交警,有的準備用自己的車“堵路”;複生的日記則實時更新著倉庫和貨車的動向,紙頁上的紅色預警符號慢慢變淺,像是在傳遞“有希望阻止”的信號。
而在九龍舊倉庫附近,天佑、小玲和一夫正躲在貨車後麵,看著黑袍人把最後一個黑色罐子搬上貨車。天佑握緊銀鐲,指尖黑血輕輕泛著光;小玲的桃木劍對著貨車的方向,劍身上的符文亮起來;一夫則在感應周圍的邪氣,尋找阿讚坤的位置。
突然,天佑的手機震動了,是正中發來的消息:“天佑哥!貨車要啟動了!我讓兄弟們在前麵的路口堵著,你們趁機行動!另外,珍珍姐醒了,一切安好!”
天佑看著消息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他抬頭看了看小玲和一夫,點了點頭:“準備行動!阻止貨車,毀了炸彈,抓住阿讚坤!”
三人悄悄摸向倉庫,夜色裡,他們的身影像三道敏捷的影子。而在遠處的路口,正中的遊戲隊友們已經做好了準備——有的把外賣車橫在路中間,有的假裝在修車,還有的在路邊揮手,假裝要打車,就等著黑色貨車出現,把它攔在路口。
一場圍繞著屍毒炸彈、黑色貨車,還有聖誕夜危機的攔截戰,即將在九龍的夜色裡打響。而正中坐在醫院的長椅上,看著群裡隊友發來的“準備就緒”的消息,握緊了桃木劍——他知道,雖然自己不在前線,但他和兄弟們的情報網,也是這場戰鬥裡不可或缺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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