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脈柱底的淡藍光還在晃,珍珍用聖女光小心裹著靈脈之心,指尖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——晶石表麵的暖光竟泛起一絲黑紋,像被墨汁悄悄暈染,順著光紋往核心鑽。“不對勁!靈脈之心怎麼會有黑紋?”她趕緊將晶石舉到眼前,聖女光往黑紋上送,“滋滋”聲裡,黑紋雖沒擴散,卻像紮根似的賴在上麵,死活清不掉。
一夫湊過來,守護脈光往晶石上貼,指尖瞬間傳來熟悉的腥氣——是蝕靈蠱的味道!“是黑布人的蠱卵!剛才咱們撬石板時,肯定有蠱卵粘在上麵了!”他急得想伸手擦,卻被天佑攔住:“彆碰!蝕靈蠱遇力則活,你一擦,說不定直接孵化了!”
複生抱著日記蹲在旁邊,紙頁上的靈脈之心圖案正慢慢變黑,旁邊跳出警告:“蝕靈母蠱卵已附著,距孵化剩兩小時!需靈脈露與承脈者血合力淨化,否則母蠱破心,靈脈本源將染毒!”
“兩小時?咱們得趕緊回墓碑那邊找未來要靈脈露!”正中握緊桃木劍,往靈脈柱外望了望——傀儡大軍不知何時退了大半,隻剩幾隻零散的傀儡在遠處晃,像在故意拖延時間,“不對啊,傀儡怎麼退了?黑布人肯定在耍花樣!”
天佑剛想點頭,掌心的靈脈晶突然發燙,淡藍光凝成一行字:“維多利亞港,今夜子時,單獨見。——將臣”。字跡隻亮了三秒,就像被風吹散似的消失,隻留下掌心殘留的暖意。
“將臣的邀約?”天佑皺緊眉頭,黑眸掃過眾人,“他要我單獨去見,還選在香港……你們覺得他想乾什麼?”
“單獨見?會不會是陷阱?”珍珍握緊靈脈之心,聖女光又濃了幾分,“之前他都是虛影或黑風,這次突然要實體見麵,還指定地點,太反常了!”
一夫卻搖了搖頭,指尖的守護脈光還留著之前共鳴的餘溫:“不像陷阱。他要是想害咱們,之前在靈脈柱攔黑布人、在紅溪村遞晶碎片時就動手了。我覺得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說,而且不想被黑布人的蠱蟲竊聽——畢竟香港比紅溪村安全,影子蠱藏不住。”
複生的日記突然亮了,紙頁上跳出“安全”的綠色字樣:“日記說將臣沒有惡意,這次見麵是‘破局關鍵’,必須去!”
天佑深吸一口氣,將靈脈晶揣進懷裡:“你們先帶靈脈之心回墓碑找未來,用現有的靈脈露先穩住母蠱,我去見將臣。兩小時內我肯定回來,要是超時……就按日記說的,用未來的血淨化!”
“天佑哥,你小心點!”珍珍將半瓶靈脈露塞進他手裡,“這個你帶著,能防蠱蟲,要是遇到危險就喝一口!”
子時的維多利亞港還亮著燈,海風裹著鹹濕的氣息,吹得岸邊的彩旗獵獵作響。天佑站在星光大道的欄杆旁,手裡攥著靈脈露,黑眸警惕地掃過周圍——來往的遊客已經很少,隻有幾盞路燈亮著,將影子拉得很長,連風吹過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來了就彆站著了,陪我吹會兒風。”
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沒有黑風,沒有虛影,隻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路燈下。他身形挺拔,黑發垂在額前,遮住一點眉骨,皮膚是正常人的淡色,手裡握著一杯沒開封的礦泉水,和天佑印象中“僵祖”的樣子截然不同——這是將臣第一次以完整的屍體現身。
天佑猛地轉身,指尖黑血瞬間凝成血劍,卻沒立刻劈過去:“你找我,到底想說什麼?”
將臣沒在意他的戒備,走到欄杆旁,望著遠處的港珠澳大橋,聲音比之前溫和:“先把劍收了吧,這裡沒有影子蠱,也沒有黑布人的眼線——我用僵屍血罩住了周圍,任何竊聽都傳不出去。”他頓了頓,轉頭看向天佑,眼裡竟帶著一絲疲憊,“我找你,是想告訴你黑布人的真相,還有1999年血月的真正危險。”
“黑布人的真相?”天佑收起血劍,卻沒放鬆警惕,“他到底是誰?為什麼非要毀靈脈?”
“他不是人,是上古戾氣所化。”將臣的聲音沉了下去,目光飄向遠處的海麵,像是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,“千萬年前,靈脈剛誕生時,天地間的戾氣聚成了他,靠吞噬靈脈本源為生。後來靈脈守護者聯合起來,把他封印在靈脈最深處,可1938年戰火紛飛,守護者死傷大半,封印鬆了,他趁機逃了出來,還引發了第一次靈脈劫——就是藍當年犧牲的那場。”
天佑的心臟猛地一縮——1938年的靈脈劫,居然是黑布人搞的鬼!之前藍的靈息記憶裡,隻提到戾氣爆發,卻沒說戾氣的源頭是他。
“他逃出來後,一直躲在暗處,利用黑巫教的屍毒養傷,還偷偷削弱靈脈封印。”將臣繼續說,指尖泛起一絲黑血,卻沒帶任何邪氣,“1999年血月,是靈脈本源最弱的時候,他想趁血月之力徹底衝開封印,把整個香港的靈脈吞掉,到時候不僅香港,整個南方的靈脈都會跟著崩塌,變成他的‘戾氣樂園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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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?還一直躲著,隻敢用虛影見我們?”天佑的語氣軟了些,卻還有疑問,“你留著我的命,留著未來的命,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將臣轉過頭,眼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:“我不能說。黑布人能感應我的氣息,我要是提前透露真相,他會立刻殺了你們——你們是靈脈最後的守護者,是唯一能和我聯手抗他的人。當年留你命,是因為你是‘人僵共生’的關鍵;留未來命,是因為她是承脈者後代,能喚醒曆代靈息。我躲著你們,是怕我的氣息引黑布人提前動手,耽誤你們成長。”
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塊黑色的碎片,遞到天佑麵前——碎片泛著戾氣的冷光,是黑布人衣服上掉下來的,“這是我之前和他交手時撕下來的,上麵有他的戾氣印記。你拿著,要時遇到他,用僵屍血蘸著碎片,能暫時逼退他的戾氣,爭取逃跑時間。”
天佑接過碎片,指尖傳來刺骨的冷,卻沒被戾氣反噬——是將臣的僵屍血在碎片上留了護層。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倉庫,將臣幫著攔黑袍人;在靈脈柱,他擋著傀儡大軍;甚至在紅溪村,他悄悄幫未來藏起靈脈露配方……原來這些年,將臣一直在暗處護著他們,隻是沒說。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靈脈之心已經被母蠱卵附著,兩小時後就孵化,黑布人還在紅溪村設了陷阱。”天佑的語氣徹底軟了,之前的戒備變成了坦誠,“我們需要你的幫助,光靠我們的力量,贏不了他。”
“靈脈之心的事,未來的承脈者血能解。”將臣望著港麵的燈光,聲音堅定,“1999年血月前,我會幫你們加固靈脈封印,還會教你掌控僵屍血的終極方法——‘人僵共生’不是簡單的聯手,是讓你的血和靈脈氣徹底融合,這樣才能擋住黑布人的戾氣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但記住,最終的封印需要你們來完成。我是僵祖,戾氣對我有天然的吸引力,我不能靠近血月之門,否則會被黑布人趁機控製。”
就在這時,天佑的手機突然響了——是珍珍打來的,聲音帶著慌:“天佑哥!不好了!靈脈之心的黑紋開始擴散了!未來的血隻能暫時穩住,母蠱好像感應到黑布人的氣息,提前要孵化了!而且……之前退走的傀儡大軍又回來了,這次全是不怕靈脈露的凶傀!”
天佑猛地站直身子,將碎片和靈脈露揣進懷裡:“我得走了!靈脈柱那邊出事了!”
將臣點了點頭,黑眸裡帶著一絲信任:“去吧。記住,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,就捏碎剛才那塊碎片,我能感應到位置,會立刻趕過去。1999年血月,咱們在靈脈柱見。”
天佑沒再說話,轉身往岸邊跑,風衣的衣角被海風掀起。將臣站在欄杆旁,望著他的背影,指尖的礦泉水瓶慢慢捏扁——黑布人的終極計劃已經啟動,這場仗,不僅要贏,還要徹底封印戾氣,不然靈脈永無寧日。
維多利亞港的海風還在吹,路燈的光映著將臣的影子,他慢慢抬起頭,望向紅溪村的方向,黑眸裡閃過一絲狠厲:“黑布人,千年的賬,也該清了。”
而靈脈柱方向,珍珍正用聖女光死死裹著靈脈之心,黑紋已經爬滿了晶石的三分之一;未來跪在旁邊,指尖的血正往黑紋上滴,臉色已經開始發白;一夫和正中背靠背,桃木劍和守護脈光對著湧來的凶傀,劍身上的靈脈露已經快耗儘。一場圍繞著靈脈之心、母蠱孵化,還有凶傀大軍的生死較量,已經在紅溪村的夜色裡,炸開了最激烈的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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