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脈柱的戾氣被伏魔劍斬儘時,離聖誕夜還有三天。眾人把淨化後的靈脈之心暫時藏在嘉嘉大廈的地下室——用珍珍的聖女光和未來留下的靈脈露設了雙層護陣,一夫每天都會去檢查,承脈玉貼在陣上,泛著穩定的淡藍,像顆定心丸。
“李婆婆,您慢點兒!這棵聖誕樹重,我幫您抬!”
剛走到嘉嘉大廈門口,就聽見正中的大嗓門。隻見大堂裡已經擺了棵半人高的聖誕樹,李婆婆正踮著腳往樹頂掛星星,樓下的張叔搬著一箱彩燈,孩子們圍著樹跑,手裡拿著彩球,笑聲裹著聖誕歌的旋律,飄得滿樓道都是。
“回來了?快進來暖和暖和!”李婆婆看見天佑和小玲,趕緊招手,“我跟張叔說今年聖誕熱鬨點,咱們嘉嘉大廈好久沒這麼齊整過了,正好你們也在,晚上一起吃餃子!”
天佑笑著點頭,眼角卻悄悄掃過樓道角落——那裡藏著他布下的微型靈脈陣,隻要有戾氣靠近,陣眼的晶石就會亮。自從靈脈柱事件後,他們沒敢放鬆,連回嘉嘉大廈都帶著戒備,可看著居民們不知情的笑臉,又覺得這份“假裝的和平”格外珍貴。
“珍珍姐在廚房呢!說要給咱們每個人準備聖誕禮物,不讓我看!”複生從聖誕樹後鑽出來,手裡還攥著個玩具桃木劍,是他用硬紙板糊的,上麵塗著藍顏料,模仿天佑的血劍,“我跟樓下的小宇他們說好了,晚上玩‘護靈小隊’遊戲,我當隊長,教他們怎麼‘打傀儡’!”
“喲,複生隊長這麼厲害?”小玲忍不住逗他,指尖還下意識摸著腰間的伏魔劍——劍被她用布裹了起來,藏在風衣裡,怕嚇到居民,“那你可得教好隊員,彆跟上次似的,把玩具劍揮到自己腳。”
複生臉一紅,攥著劍跑向廚房:“我才不會!這次我練了好幾天!”
廚房飄著肉桂和糖霜的香味,珍珍正趴在餐桌上包禮物。竹籃裡擺著好幾樣東西:給李婆婆的棗紅色圍巾,是她用聖女光加持過的,摸著比普通毛線暖;給張叔的手工茶杯墊,上麵繡著小櫻花,是學未來的樣子;還有個棕色的布套,縫著“靈”字,是給複生的日記本做的,怕他總把本子揣在懷裡磨破。
“回來啦?”珍珍抬頭笑,睫毛上還沾了點麵粉,“剛煮了熱可可,在保溫壺裡,你們先喝點暖暖身子。”
天佑走過去幫她遞剪刀,目光落在布套上:“手藝越來越好了,複生肯定喜歡。”
“他之前總說日記本邊角磨白了,心疼得不行。”珍珍把禮物放進聖誕襪,又拿起另一團毛線,“給一夫的還沒織完,他最近總去紅溪村找未來的線索,晚上回來凍得手都紅,織個手套給他正好。”
小玲靠在門框上看著,心裡軟了軟。之前在紅溪村的緊張、和馬家長輩的爭執,好像都被這廚房的暖香衝淡了。她想起馬三婆最後說的“馬家永遠是後盾”,想起伏魔劍劍柄的溫度,又看了眼天佑幫珍珍遞東西的側影,突然覺得,哪怕血月再可怕,隻要身邊有這些人,好像也沒那麼難扛。
“小玲姐,你要不要試試這個?”珍珍舉起個小小的聖誕帽,上麵綴著個鈴鐺,“我特意做了個小的,你戴肯定好看。”
小玲剛想擺手說“不用”,天佑已經伸手接了過來,趁她沒反應,輕輕扣在她頭上。鈴鐺“叮”地響了一聲,襯得她平時冷著臉的樣子多了點軟意。“挺合適的。”天佑忍著笑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,兩人都愣了一下,趕緊彆開眼——廚房的暖光裡,小玲的耳尖悄悄紅了。
晚飯過後,複生的“護靈小隊”準時開工。大堂裡的聖誕樹亮著燈,孩子們拿著玩具劍,圍著沙發站成圈。複生站在中間,手裡舉著紙板劍,一本正經地講:“遇到‘傀儡’的時候,要像這樣用劍劈它的胳膊,不能用蠻力,得用‘靈脈氣’——就是你們手裡的彩球,扔出去就算‘淨化’!”
說著他示範了一遍,假裝沙發是傀儡,一劍劈在扶手上,又扔出個彩球。孩子們跟著學,有的把劍揮得太猛差點摔了,有的把彩球扔到了聖誕樹頂,大堂裡滿是笑聲。一夫坐在旁邊看,手裡拿著未來的布偶,嘴角帶著笑——要是未來在,肯定會跟孩子們一起玩,說不定還會搶著當隊長。
“上去吹會兒風?”
天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小玲回頭,看見他手裡拿著兩件外套。外麵的聖誕歌還在響,孩子們的笑聲隔著窗戶飄進來,她點了點頭,跟著他往天台走。
天台的風有點涼,卻帶著聖誕夜特有的甜香——遠處商場的聖誕燈牌亮著,像撒在黑夜裡的星星,嘉嘉大廈的燈光從樓下映上來,暖黃的光裹著兩人的影子。天佑把外套遞她,是件黑色的厚風衣,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靈脈氣,比普通外套暖。
“今天李婆婆說,明年想再種棵櫻花樹,在大廈門口。”小玲靠在欄杆上,望著遠處的燈海,手指無意識地摸著袖口的鈴鐺,“她說等櫻花開了,就叫未來回來看看,說那孩子小時候最喜歡摘櫻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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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站在她身邊,目光落在她頭上的聖誕帽上:“會的,一夫肯定能找到未來,到時候咱們一起幫李婆婆種櫻花。”
兩人都沒說話,天台隻有風的聲音,還有遠處隱約的聖誕歌。小玲想起在靈脈柱,天佑用黑血幫她擋強化傀;想起在維多利亞港,他拿著記憶水晶時紅了的眼眶;想起剛才在廚房,他幫她戴聖誕帽時的指尖溫度——之前總覺得“並肩作戰”就是全部,可現在看著身邊的人,聽著樓下的笑聲,突然覺得,好像還能有更多。
“天佑。”她突然開口,聲音比平時輕,“你說……1999年血月過後,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,看夜景嗎?”
天佑轉頭看她,她的側臉在燈光下很軟,平時冷硬的線條都柔和了,聖誕帽的鈴鐺在風裡輕輕晃。他想起第一次見她,她舉著桃木劍對著他,說“僵屍彆靠近”;想起她為了護靈脈,跟馬家長輩爭執時的堅定;想起她握著伏魔劍,說“有太奶奶的劍在就不怕”——原來不知不覺間,這個外冷內熱的驅魔師,早就住進了心裡。
“會的。”他聲音很穩,目光認真,“不管血月多可怕,咱們都會贏。到時候,不僅能看夜景,還能陪李婆婆種櫻花,陪複生玩護靈遊戲,陪珍珍一起包聖誕禮物。”
小玲抬頭看他,正好撞進他的眼神裡——裡麵有堅定,有溫柔,還有她看懂了的心意。她彆開眼,耳尖又紅了,卻輕輕說了句:“嗯……不管血月多可怕,有你在,我就不怕。”
風突然停了,聖誕帽的鈴鐺沒了聲響。天佑看著她的側臉,慢慢伸手,輕輕碰了碰她的指尖——她沒躲,指尖帶著點涼,卻慢慢回握了他的手。天台的燈光下,兩人的影子靠在一起,被拉得很長,像要融進這聖誕夜的暖光裡。
就在這時,天佑口袋裡的靈脈晶突然輕輕發燙——很微弱,不像之前的強烈預警,卻帶著熟悉的戾氣波動。他皺了皺眉,握緊小玲的手:“有點不對勁,戾氣在靠近,很隱蔽。”
小玲立刻直起身,手摸向腰間的伏魔劍:“是黑布人?”
“不確定,氣息太淡了,可能是探路的子蠱。”天佑掏出靈脈晶,晶身泛著極淡的紅光,“先彆聲張,彆嚇著樓下的人。明天我跟一夫去查,你留在大廈,盯著靈脈之心。”
小玲點頭,卻沒鬆開他的手。遠處的聖誕燈牌還在亮,樓下的笑聲還沒停,可兩人都知道,這份和平隻是暫時的。黑布人還在暗處,血月的倒計時還在走,他們的仗,還沒打完。
天台的風又吹起來,鈴鐺“叮”地響了一聲。小玲看著天佑手裡的靈脈晶,又看了看樓下的聖誕樹,輕聲說:“不管他來多少次,咱們都能贏。”
天佑握緊她的手,點頭:“嗯,咱們一起贏。”
聖誕夜的暖光裡,兩人的身影靠得更近了。靈脈晶的紅光慢慢淡去,卻像顆種子,埋在了這溫馨的夜晚裡——既是情感的確定,也是危機的鋪墊。距離1999年雪月,還有三個月,他們的守護,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階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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