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慶帝帝後:一場跨越生死的帝王情史
卷一:青梅竹馬·結發為夫妻
第一章:裕王府的梅花開了
嘉靖三十二年冬,紫禁城西苑的梅花初綻。十八歲的裕王朱載坖站在廊下,望著雪地裡那個穿鵝黃襖裙的少女,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。這是父皇為他選定的王妃,錦衣衛百戶李銘之女李氏。
"殿下,該行禮了。"禮部官員的提醒打破寂靜。朱載坖回過神來,見少女已跪在雪地裡,發髻上的珍珠步搖隨著叩拜輕輕晃動。他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在禦花園的偶遇,那時她正蹲在池邊喂魚,紅鯉躍出水麵濺濕了裙擺,驚得她後退時撞進了他懷裡。
"孤記得你,"他伸手扶起她,掌心觸到她冰涼的指尖,"你叫李氏,小字阿寧。"
少女抬頭,頰邊飛起紅雲:"殿下記錯了,臣女沒有小字。"
後來朱載坖才知道,阿寧確實沒有小字。那日她慌亂中脫口而出的"阿寧",不過是幼時乳母喚的乳名。但這不妨礙他在新婚夜執起她的手,在紅燭搖曳中低語:"從今往後,你就是孤的阿寧。"
第二章:龍鳳胎的詛咒
嘉靖三十四年春,裕王府傳出喜訊:王妃有孕。太醫診脈後跪地賀喜:"是雙胎!"朱載坖大喜過望,親自在院中種下兩株海棠,寓意"棠棣之華,兄弟鬩牆"。他未曾想到,這竟成了讖語。
次年正月,李氏誕下龍鳳胎。男孩取名翊釴,女孩尚未取名便夭折了。朱載坖抱著繈褓中的兒子,望著產房裡昏迷的妻子,忽然想起母妃去世時也是這般慘白著臉。他下令將女孩葬在梅山下,立碑"蓬萊公主",卻連名字都來不及取。
"殿下,該給小郡主取個名字。"乳母抱著女嬰的遺體進來。朱載坖揮筆寫下"太和"二字,墨跡未乾便暈染開來。當夜,李氏在夢中驚醒,哭喊著要去找女兒,被朱載坖緊緊摟在懷裡。
第三章:雪夜驚變
嘉靖三十七年四月十三日,裕王府籠罩在一片死寂中。李氏的咳血症愈發嚴重,太醫們跪了一地,卻無人敢說"不治"二字。朱載坖在書房批閱奏章,忽聞丫鬟尖叫,衝進內室時隻見妻子倒在血泊中,枕邊散落著幾片梅花花瓣。
"是昭憲太後。"李氏抓住他的衣袖,指尖深深陷入布料,"她派人來送補湯,我喝了一口便……"話音未落,她又劇烈咳嗽起來,血沫濺在明黃帳幔上,像極了那年梅花上的殘雪。
朱載坖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,忽然想起母妃去世時,也是這樣的春夜,也是這樣的梅花香。他拔出佩劍衝向慈寧宮,卻在宮門前被徐階攔住:"殿下三思,此刻衝撞太後,王妃的身後事恐難周全。"
卷二:後宮風雲·恩寵兩茫茫
第四章:陳皇後的坤寧宮
隆慶元年冬,陳氏被冊為皇後。她看著鏡中鳳冠霞帔的自己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。那時她還是禮部尚書家的庶女,被父親推進裕王府的偏殿,聽著隔壁主院傳來的歡好聲,咬碎了銀牙。
"皇後娘娘,該去給太後請安了。"宮女提醒道。陳氏起身時,腰間的玉佩撞在妝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這玉佩是成婚那夜隆慶帝隨手扔給她的,說是"賞你的"。她摩挲著玉佩上的"囍"字,忽然笑出聲來。
坤寧宮的炭火燒得很旺,陳氏卻覺得冷。她望著殿外飄落的雪花,想起李皇後葬禮上,隆慶帝親手將梅花枝放進棺木時的模樣。那時她站在人群裡,看著那個男人眼中的癲狂,忽然明白有些東西,是無論多少恩寵都換不來的。
第五章:李貴妃的逆襲
隆慶三年春,宮女李氏在禦花園偶遇皇帝。她正蹲在地上撿被風吹落的花瓣,忽聽身後傳來腳步聲,一抬頭便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睛。
"你叫什麼名字?"隆慶帝彎腰拾起她鬢邊的花瓣。
"回陛下,奴婢沒有名字。"李氏慌忙跪下,卻見皇帝將花瓣彆在她耳後:"從今日起,你便叫移光。"
當夜,李移光被送進乾清宮。她望著帳頂的龍紋,忽然想起幼時在繡院的日子。那時她以為自己會老死在針線房,卻因一次偶然的相遇,成了皇帝的枕邊人。後來她生下九皇子玄汾,被晉封為貴妃,人們都說她像極了當年的舒貴妃。
第六章:舒貴妃的桐花台
隆慶五年夏,太平行宮的桐花台竣工。舒貴妃站在高台上,望著遠處連綿的青山,忽然想起故鄉擺夷的竹樓。她轉身對身後的宮女道:"去請陛下,就說本宮新排了舞。"
隆慶帝趕到時,舒貴妃正赤足在台上起舞。她腰間的銀鈴隨著動作叮咚作響,裙裾翻飛間露出小腿上的刺青——那是擺夷族的圖騰。隆慶帝看得癡了,直到舞畢才想起此行的目的:徐階又遞了折子,參高拱"結黨營私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