甕中捉鱉
第一章:雨夜密謀
1947年上海,百樂門舞廳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成一片光霧。三樓包廂內,青幫大佬"鐵麵狐"鄭九齡正用銀質火柴盒敲擊著紅木台麵,麵前擺著一份標有"絕密"字樣的檔案袋。
"日本人留下的那批黃金..."他撚著胡須的手突然僵住,後頸傳來冰涼的觸感。轉頭看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正將消音手槍抵住自己脊椎,槍口還殘留著硝煙味。
"鄭老板,黃金在龍華機場第三號倉庫。"槍手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鐵板,"現在帶我去。"
淩晨三點的碼頭,鄭九齡的黑色彆克駛入廢棄倉庫區。當車燈掃過第七號庫房時,突然爆發的探照燈將整片區域照得雪亮。三百名全副武裝的軍警從集裝箱後湧出,領隊的警長舉著擴音器喊道:"鄭九齡,你涉嫌走私軍火、勾結日寇,現在束手就擒!"
鐵麵狐突然大笑起來,從西裝內袋掏出手雷:"沈探長,你漏算了兩點——這輛車底盤焊著三十公斤tnt,而我的手指隻要鬆開..."
第二章:錯位棋局
沈秋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。三天前他假意投誠青幫時,鄭九齡辦公室的波斯貓蹭過他腳踝,貓爪上沾著的金粉與檔案袋封口漆成分一致。此刻後視鏡裡閃爍的警燈,正將他和搭檔林婉逼向絕路。
"右轉!"林婉突然扯斷珍珠項鏈,彈珠大小的珍珠滾入座椅縫隙。沈秋白會意地猛打方向盤,彆克車撞開鐵門衝進碼頭。子彈穿透後窗玻璃時,他摸到了座椅下那個冰涼的金屬物件——正是三天前在鄭九齡辦公室順走的鋼筆,筆帽裡藏著微型膠卷。
倉庫頂棚突然傳來螺旋槳聲,鄭九齡的私人飛機正在降落。當沈秋白衝出車外時,看見林婉正舉著從警局偷來的火箭筒,炮口對準了飛機起落架。
"你瘋了!"他撲過去時,炮彈已經呼嘯而出。爆炸的氣浪將兩人掀進汙水溝,沈秋白在昏迷前最後看到的畫麵,是漫天飄落的黃金碎屑——那架飛機裡根本沒有什麼軍火,隻有鄭九齡準備裝移的三十箱金條。
第三章:鏡中迷局
三個月後,法租界聖瑪利亞醫院。沈秋白盯著病床邊的《申報》,頭條寫著"黃金大劫案主犯鄭九齡越獄身亡"。他摸向腰間紗布下的疤痕,那裡還嵌著片飛機殘骸。
護士推著治療車進來,白大褂下露出黑色皮靴。當針頭刺入靜脈時,沈秋白突然抓住對方手腕:"林警官,這盤棋下得辛苦嗎?"
林婉甩開他的手,針管裡透明的液體卻潑灑在床單上。窗外突然響起警笛聲,她扯下口罩露出青幫特有的蠍子紋身:"沈探長,你查案時有沒有發現,所有證人都死於心臟麻痹?"
走廊傳來紛亂腳步聲,沈秋白拔掉輸液管跳下病床。當他追到天台時,看見林婉正將什麼物件拋向空中——那枚微型膠卷在陽光下泛著金光,下方是舉著望遠鏡的法國領事和日本特務。
"這才是真正的甕中捉鱉。"林婉轉身躍下天台,降落傘綻開的瞬間,沈秋白終於看清膠卷裡的內容:1937年淞滬會戰時,鄭九齡與日軍參謀部簽署的密約。
第四章:終局反轉
1949年上海解放前夜,沈秋白站在外灘觀景台。身後傳來熟悉的皮靴聲,林婉將黨證拍在他胸前:"組織批準你歸隊了,現在需要你執行最後任務。"
當他們潛入江灣機場時,發現停機坪上整齊排列著二十架標有青幫標誌的運輸機。林婉突然將沈秋白推進排水溝,自己撲向引爆裝置。爆炸的火光中,沈秋白看見那些飛機貨艙裡裝的不是黃金,而是成箱的盤尼西林和無線電設備。
"你早就知道..."他抱著重傷的林婉,聽見她最後的氣息:"鄭九齡是我父親...當年他為了保全幫派,不得不和日本人合作...現在這些物資,夠救活半個縱隊..."
黎明時分,沈秋白獨自走向解放軍駐地。晨霧中,他摸出那支鋼筆,筆帽內側刻著兩行小字:"鱉已入甕,請君入甕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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