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林墨》
第一章舊宅
林墨推開那扇斑駁的木門時,鐵鏽的吱呀聲像一道陳舊的傷口在寂靜中裂開。這是她第一次回到這座祖傳的老宅,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檀香混合氣息。"吱呀——"門軸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庭院裡回蕩,驚起幾隻棲息在屋簷下的麻雀。林墨站在門檻上,望著眼前雜草叢生的天井,青磚地麵上布滿青苔,幾株頑強的野草從磚縫中鑽出來,在暮春的微風中輕輕搖曳。她的目光落在正廳中央那張蒙著白布的太師椅上。白布隨著穿堂風微微起伏,隱約勾勒出椅子的輪廓,像一個靜坐的人影。林墨握緊了手中的黃銅鑰匙串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稍微鎮定了些。"有人嗎?"她試探性地喊道,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擴散開,又被厚重的牆壁吸收,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林墨緩緩走上正廳的台階,腳下的木板發出令人牙酸的"咯吱"聲。她伸出手,指尖輕輕拂過太師椅上的白布。布料粗糙,帶著時間的質感。當她準備掀開白布時,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順著指尖爬上脊背。她猛地縮回手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。環顧四周,古舊的家具上都蒙著白布,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個個沉默的幽靈。牆上掛著的幾幅字畫已經泛黃,畫框上積滿了灰塵,看不清上麵的內容。"彆自己嚇自己了。"林墨低聲對自己說,深吸了一口氣。她是一名民俗學研究生,這次回來是為了整理祖父留下的遺物,順便完成關於地方民間信仰的畢業論文。作為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年輕人,她向來不相信鬼神之說。她再次伸手,一把掀開了太師椅上的白布。灰塵在透過窗欞的光束中飛舞,椅子的扶手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圖案,雖然有些磨損,但依然能看出當年的考究。就在這時,林墨注意到椅子的坐墊上放著一枚玉佩。那是一枚成色極佳的和田白玉,雕刻成一隻展翅欲飛的蝙蝠形狀,蝙蝠的眼睛是用墨玉鑲嵌而成,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閃著微光。林墨拿起玉佩,觸手溫潤。玉佩的背麵刻著一個模糊的"墨"字,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。她的祖父也叫林墨,這大概是他年輕時的飾物吧。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那個"墨"字時,玉佩突然微微發燙。林墨驚訝地鬆開手,玉佩卻像有生命般吸附在她的掌心,怎麼甩都甩不掉。"嗡——"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在她腦海中響起,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。正廳的牆壁在她眼前融化,露出後麵幽深的黑暗。無數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晃動,低沉的呢喃聲從四麵八方傳來,像潮水般湧入她的耳朵。"墨...墨..."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帶著無儘的悲傷和怨恨。林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。她想尖叫,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。就在她意識即將被黑暗吞噬的瞬間,掌心的玉佩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。林墨感到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湧向全身,眼前的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。她猛地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依然站在正廳中央,手裡緊緊攥著那枚玉佩。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,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光斑,一切都和她剛進來時一樣。"呼...呼..."林墨大口喘著氣,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。她低頭看向掌心的玉佩,它又恢複了溫潤的觸感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。但林墨知道,那不是幻覺。她能清晰地記得那個蒼老的身影,記得那些在黑暗中晃動的人影。她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裡,決定先整理祖父的書房,也許能在那裡找到一些線索。書房位於正廳左側的耳房,門是虛掩著的。林墨輕輕推開門,一股濃鬱的墨香撲麵而來,混合著舊書特有的黴味。房間裡擺滿了書架,上麵整齊地排列著各種古籍和手稿。書桌位於房間的中央,上麵放著一個端硯和幾支毛筆,硯台裡的墨汁已經乾涸,旁邊還壓著一張泛黃的宣紙。林墨走到書桌前,拿起那張宣紙。紙上是祖父熟悉的筆跡,寫著一首七言絕句:"百年老宅鎖幽魂,
玉佩傳承護後人。
若遇魑魅魍魎事,
血墨為引可安神。"林墨的心猛地一跳。祖父這首詩顯然是寫給她的,難道他早就預料到她會遇到這些怪事?血墨為引是什麼意思?她放下宣紙,目光落在書桌抽屜的鑰匙孔上。那是一個奇特的六邊形孔,形狀和她口袋裡的玉佩驚人地相似。林墨猶豫了一下,還是掏出玉佩,小心翼翼地插進鑰匙孔。"哢噠"一聲輕響,抽屜開了。
第二章血墨
抽屜裡隻有一個紫檀木盒。林墨將木盒取出來,放在書桌上。盒子表麵雕刻著複雜的八卦圖案,邊緣鑲嵌著一圈銀絲,顯得古樸而神秘。她深吸一口氣,緩緩打開木盒。裡麵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絨布,絨布上靜靜地躺著一支毛筆和一塊墨錠。毛筆的筆杆是用某種深紅色的木材製成,上麵刻著細密的符文;墨錠則通體漆黑,散發著淡淡的清香。林墨拿起那塊墨錠,發現它比普通的墨錠要重得多。墨錠的側麵刻著兩個小字:"血墨"。"血墨..."林墨喃喃自語,突然想起了祖父詩中的最後一句:"血墨為引可安神。"難道這就是祖父所說的血墨?她放下墨錠,拿起那支毛筆。筆杆入手溫潤,上麵的符文凹凸不平,摸上去有一種奇異的觸感。林墨仔細觀察著筆尖,發現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暗紅色的痕跡,像是乾涸的血跡。就在這時,書房的門突然"砰"地一聲關上了。林墨嚇了一跳,猛地轉過身,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。窗戶明明是關著的,卻有一股陰冷的風在房間裡盤旋,吹得書架上的書頁嘩嘩作響。"誰?"林墨的聲音有些顫抖。她握緊了手中的毛筆,心跳如鼓。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,牆壁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水珠,散發出一股陰冷的寒氣。書架上的古籍一本本掉落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林墨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,仿佛有人正站在她身後,冰冷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脖頸。她不敢回頭,隻能死死地盯著書桌,看著桌角的硯台裡竟然自動滲出了墨汁。墨汁在硯台中旋轉,形成一個小小的旋渦,散發出濃鬱的腥臭味,像是新鮮的血液。林墨感到一陣惡心,胃裡翻江倒海。"墨...墨..."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,比上次更加清晰,仿佛就在她的耳邊低語。林墨猛地轉過身,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正站在房間的角落裡。那人影穿著一件褪色的長衫,身形佝僂,麵容隱藏在陰影中,看不真切。"你是誰?"林墨鼓起勇氣問道,手中的毛筆握得更緊了。人影沒有回答,隻是緩緩抬起一隻枯瘦的手,指向林墨手中的毛筆。林墨突然明白了什麼,她轉身拿起硯台裡的血墨,用毛筆蘸了一下。當筆尖接觸到血墨的瞬間,毛筆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林墨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,與之前玉佩帶來的暖流不同,這股力量充滿了暴戾和怨恨。"啊!"林墨尖叫一聲,手中的毛筆脫手而出,掉落在宣紙上。血墨在紙上迅速暈開,形成一個詭異的符號,散發出陣陣紅光。角落裡的人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身形在紅光中扭曲變形,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。房間裡的陰風也隨之停止,掉落的古籍靜靜地躺在地上,一切又恢複了平靜。林墨癱坐在椅子上,大口喘著氣。她看著宣紙上那個詭異的符號,它像是一隻眼睛,正死死地盯著她。符號周圍的血墨還在微微蠕動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過了許久,林墨才漸漸平複下來。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宣紙,發現符號已經停止蠕動,變成了暗紅色,仿佛乾涸的血跡。她將宣紙折好,放進貼身的口袋裡,和玉佩放在一起。就在這時,她注意到書桌的角落裡放著一本線裝古籍。封麵上寫著《林家秘術》四個字,字跡蒼勁有力,顯然是出自祖父之手。林墨拿起古籍,輕輕翻開。裡麵記載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咒和儀式,還有一些關於陰陽五行、驅邪避凶的理論。其中一頁用紅筆標注著,正是她剛才用血墨畫出的那個符號,旁邊寫著"破邪符"三個字。根據古籍上的記載,林家祖上是陰陽先生,世代以驅邪避凶為業。這枚玉佩和血墨都是林家的傳家寶,玉佩可以保護持有者的魂魄,血墨則可以畫出各種符咒,對付邪祟。而那個在書房裡出現的人影,很可能是被老宅困住的怨靈。祖父在詩中提到的"血墨為引可安神",大概就是指用這血墨畫出破邪符,鎮壓宅中的怨靈。林墨合上古籍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一直以為祖父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學究,沒想到竟然是陰陽先生的傳人。而她自己,作為林家唯一的後人,似乎也繼承了這種特殊的能力。"吱呀——"就在這時,書房的門突然開了。林墨警惕地抬起頭,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者站在門口,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拐杖,臉上布滿了皺紋,眼神卻炯炯有神。"你終於回來了,孩子。"老者微笑著說,聲音沙啞卻充滿了慈愛。林墨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老者,覺得他有些眼熟,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。"請問您是?"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,說:"我是你祖父的老朋友,姓陳,你可以叫我陳爺爺。你祖父去世前給我寫信,說如果你回來,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。"說著,老者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,遞給林墨。林墨接過信封,發現上麵確實是祖父的筆跡,寫著"林墨親啟"四個字。她拆開信封,裡麵隻有一張紙條,上麵寫著:"墨兒,當你看到這封信時,想必已經知道了林家的秘密。老宅裡封印著一個百年厲鬼,我在世時還能勉強壓製,如今我已離世,它很快就會破印而出。血墨隻能暫時壓製它,要想徹底消滅它,必須找到它的屍骨,用你的心頭血混合血墨畫出鎮魂符,將它的魂魄打散。切記,一定要在七月十五之前完成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"林墨的手微微顫抖起來。百年厲鬼?心頭血?這些隻在古籍和傳說中出現的東西,竟然真的存在。"陳爺爺,您知道那個厲鬼的屍骨在哪裡嗎?"林墨抬頭問道,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。剛才那個老者消失得無影無蹤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林墨感到一陣寒意,她走到門口,發現庭院裡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夕陽的餘暉灑在斑駁的牆壁上,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紅色。她知道,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。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
第三章厲鬼
夜幕降臨,老宅裡靜得可怕。林墨將所有的門窗都關好,點燃了書房裡的油燈。昏黃的燈光在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,讓這個本就陰森的老宅更添了幾分詭異。她坐在書桌前,手裡捧著那本《林家秘術》,試圖從中找到更多關於那個百年厲鬼的信息。根據書中的記載,林家祖上在清朝末年曾鎮壓過一個修煉邪術的道士,那個道士死後怨氣不散,化為厲鬼,被林家先祖封印在老宅的地下密室裡。"地下密室..."林墨喃喃自語,目光掃過書房的地麵。她記得小時候聽祖父說過,老宅裡有一個秘密通道,可以通往地下。她放下古籍,開始仔細檢查書房的地麵。書架後麵的牆壁是空的?林墨用力推了推書架,發現它紋絲不動。她又檢查了書桌,發現桌腿上有一個不起眼的機關。林墨按照《林家秘術》中記載的方法,轉動了一下那個機關。隻聽"哢噠"一聲輕響,書桌緩緩移開,露出下麵一個黑漆漆的洞口,一股陰冷的寒氣從洞口噴湧而出。林墨深吸一口氣,從牆角拿起一盞油燈,小心翼翼地走進洞口。通道很窄,僅容一人通過,牆壁上長滿了青苔,濕滑冰冷。走了大約十幾步,通道豁然開朗。林墨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地下密室。密室的中央有一個石台,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棺材,棺材上貼滿了黃色的符咒,有些符咒已經脫落,露出下麵暗紅色的棺木。棺材周圍散落著一些白骨,顯然是之前試圖闖入密室的盜墓賊留下的。林墨感到一陣惡心,強忍著不適,舉著油燈仔細觀察著這個密室。密室的牆壁上刻滿了符文,有些符文已經模糊不清,顯然是年代久遠的緣故。石台周圍的地麵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,八卦的每個方位都放著一個陶罐,裡麵似乎裝著什麼東西。林墨走到石台前,發現棺材上的符咒大部分都已經失效,隻有正中央那張還散發著微弱的金光。她知道,那一定是祖父留下的最後一道封印。就在這時,密室裡突然刮起一陣陰風,油燈的火苗劇烈地搖曳起來,險些熄滅。林墨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,她猛地轉過身,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影正站在密室的入口處。那個人影背對著她,身形佝僂,道袍上布滿了塵土和血跡,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腐臭味。林墨握緊了手中的血墨和毛筆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。人影緩緩轉過身來,林墨看到了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。那張臉已經腐爛不堪,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,眼睛裡沒有眼珠,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,嘴角咧開一個誇張的弧度,露出滿口黃黑色的牙齒。"咯咯咯..."厲鬼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,聲音像是骨頭摩擦一般。"等了你這麼久,終於來了。"林墨感到一股強大的怨氣撲麵而來,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她想起了《林家秘術》中的記載,厲鬼最害怕的就是林家的血墨和符咒。"你是誰?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這裡?"林墨鼓起勇氣問道,聲音有些顫抖。厲鬼的笑聲更加刺耳了:"我是誰?連你祖宗都不認識了嗎?當年要不是你林家先祖多管閒事,我早就修成正果了。今天,我就要讓你為你祖宗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"說著,厲鬼伸出枯瘦的手,指向林墨。一股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指尖湧出,化作無數隻黑色的蝙蝠,朝林墨撲來。林墨臨危不亂,迅速掏出那張畫有破邪符的宣紙,擋在身前。黑色的蝙蝠撞在宣紙上,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,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了。厲鬼顯然沒想到林墨竟然有破邪符,眼中的黑洞裡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被更加濃鬱的怨恨所取代。"雕蟲小技,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!"厲鬼張開雙臂,整個密室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。石台上的棺材發出"砰砰"的響聲,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出來。牆壁上的符文開始剝落,散發出陣陣黑氣。林墨知道,厲鬼要破印而出了。她必須在它完全脫困之前找到它的屍骨,用心頭血混合血墨畫出鎮魂符,否則一切都晚了。她環顧四周,突然想起了《林家秘術》中的記載:厲鬼的屍骨通常會被封印在棺材下麵。林墨不再猶豫,轉身朝石台上的棺材跑去。"找死!"厲鬼怒吼一聲,化作一道黑煙追了上來。林墨跑到石台前,用力推開棺材蓋。棺材裡並沒有屍體,隻有一堆白骨。白骨上穿著一件破爛的道袍,和厲鬼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。林墨知道,這就是那個厲鬼的屍骨。她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,劃破了自己的手指。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白骨上,發出"滋滋"的響聲。就在這時,厲鬼已經追到了她的身後。林墨能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,她迅速拿起毛筆,蘸了蘸血墨,又滴了幾滴心頭血在上麵。"鎮魂符,起!"林墨大喊一聲,將毛筆猛地刺向白骨的天靈蓋。
第四章鎮魂
毛筆刺入白骨天靈蓋的瞬間,血墨與心頭血混合在一起,在白骨上迅速蔓延開來,形成一個複雜的符文——鎮魂符。"嗡——"鎮魂符散發出耀眼的金光,將整個密室照得如同白晝。厲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,被金光籠罩的身體開始劇烈地燃燒起來,黑色的煙霧從他身上滾滾冒出,散發出一股焦臭味。"不!我不甘心!我不甘心!"厲鬼在火焰中瘋狂地掙紮,聲音淒厲而怨毒。林墨站在金光中,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。她看到厲鬼的身體在金光中逐漸化為灰燼,那些黑色的怨氣也被金光淨化,消散在空氣中。密室的晃動停止了,牆壁上的符文重新變得清晰起來,散發出淡淡的金光。石台上的棺材自動蓋合,八卦圖案上的陶罐也停止了晃動。林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感到一陣虛脫。她看著白骨上那個散發著金光的鎮魂符,知道那個百年厲鬼終於被徹底消滅了。就在這時,密室的入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。林墨警惕地轉過身,看到陳爺爺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進來。"孩子,你做得很好。"陳爺爺微笑著說,眼神中充滿了讚許。林墨驚訝地看著陳爺爺:"陳爺爺,您怎麼會在這裡?"陳爺爺捋了捋花白的胡須,說:"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。你祖父去世前托付我,如果遇到什麼危險,就讓我出手相助。不過現在看來,你已經不需要我了…
喜歡槐香巷裡的孝子賢孫請大家收藏:()槐香巷裡的孝子賢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