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玄淵劍主》續..
第三章劍心通明
劍光如龍,劈開雨幕。林澈足尖點在濕滑的青石板上,身形如柳絮般飄退三尺,避開沈淵勢大力沉的一刀。刀鋒擦著他的腰側掠過,帶起的勁風割裂了衣袍,露出內裡密不透風的玄鐵軟甲。"一年不見,你的"流雲十三式"倒是越發油滑了。"沈淵冷笑一聲,玄鐵刀在掌中旋出半圈,雨水順著刀刃簌簌墜落。他身後的三十餘名黑衣死士已結成合圍之勢,手中長劍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幽藍的毒光。林澈沒有接話。他垂眸看著手中的青鋼劍,劍穗上的七顆銅鈴在激戰中始終未響——這是"流雲劍法"的心法要訣:動如風,靜如山,鈴動則心亂。一年前在斷魂崖敗給沈淵後,他在雲霧穀閉關三百日,終於將這套以靈動著稱的劍法練至"心劍合一"的境界。"殺!"沈淵突然低喝。黑衣死士同時發難,三十三道劍氣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朝林澈當頭罩下。月光恰好從雲層中掙脫,照亮林澈驟然清亮的眼眸。"第一式:雲生足底。"他輕叱一聲,身形驟然拔升丈許,青鋼劍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弧。這一劍看似緩慢,卻恰好點在三名死士劍氣交彙的破綻處。隻聽"叮叮叮"三聲脆響,三柄長劍應聲而斷,持劍者咽喉已綻開血花。沈淵瞳孔微縮。他曾與林澈交手七次,深知"流雲十三式"雖快,卻失之剛猛。可方才那一劍,竟帶著幾分"重劍無鋒"的沉凝。林澈的身影在空中轉折,如鷹隼撲兔般俯衝而下:"第二式:流風回雪。"劍光陡然彌散開來,化作漫天光點,每一點都對應著一名死士的要害。慘叫聲此起彼伏,轉瞬間又倒下七人。"卑鄙!"沈淵怒吼著揮刀劈來。玄鐵刀卷起驚濤駭浪般的刀氣,硬生生破開劍網。林澈借勢旋身,青鋼劍擦著刀背滑過,劍脊精準地敲在沈淵握刀的虎口處。玄鐵刀脫手的刹那,林澈手腕翻轉,劍尖直指沈淵眉心。勝負已分。沈淵卻突然笑了:"林澈,你以為這就是全部嗎?"他猛地扯開衣襟,心口處竟嵌著一枚青銅令牌,上麵刻著猙獰的九頭蛇紋章。林澈臉色驟變:"幽冥殿!不錯。"沈淵的身體開始詭異膨脹,皮膚下青筋暴起如蛇:"殿主有令,取你項上人頭者,可入"萬毒窟"修煉"不死魔功"!"話音未落,沈淵的身軀已化作丈高的怪物,雙掌拍向林澈麵門。掌風未至,腥臭的黑氣已讓周圍草木瞬間枯萎。林澈瞳孔驟縮,青鋼劍挽起層層劍幕。"第十三式:雲銷雨霽。"這是"流雲十三式"的最後一式,也是他今日首次動用。劍光如破曉之陽,瞬間驅散黑氣。林澈的身影穿過怪物的胸膛,青鋼劍上卻沾染了墨綠色的血液。怪物轟然倒地,在地上抽搐片刻,化作一灘腥臭的膿水。林澈拄著劍喘息,方才那一劍幾乎耗儘他全身內力。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火把的光芒染紅了半邊天。"是禁軍!"幸存的黑衣死士驚呼著四散奔逃。林澈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,劍穗上的銅鈴終於輕輕晃動。他知道,沈淵隻是開始。幽冥殿既然動了手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而那枚九頭蛇令牌,或許正是解開十年前那場滅門慘案的關鍵。青鋼劍歸鞘的刹那,林澈轉身望向京城的方向。那裡,有他必須守護的人,和必須揭開的真相。
第四章京華風雲
三日後,京城朱雀大街。林澈摘下鬥笠,望著眼前朱門緊閉的府邸。門楣上"鎮國公府"四個金字雖已蒙塵,卻依舊透著煊赫。十年了,他終於再次踏上這片土地。"站住!"守門的護衛橫刀攔住他:"國公府禁地,閒人免進。"林澈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,玉佩上雕刻著振翅欲飛的海東青。護衛臉色驟變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:"小的不知道...少爺歸來,死罪!"林澈扶起他:"起來吧。我此次回京,不想驚動旁人。"穿過熟悉的抄手遊廊,繞過假山流水,他在一扇緊閉的窗欞前停下。屋內傳來蒼老的咳嗽聲,夾雜著女子溫柔的勸慰。林澈的心猛地一揪——那是他的祖父,鎮國公林嘯,和他的妹妹林晚晴。"爺爺,您今日感覺好些了嗎?"晚晴的聲音帶著哭腔。林嘯歎道:"老毛病了,不礙事。隻是...澈兒他...哥哥一定會回來的!"晚晴打斷道,"他答應過我的,要教我"流雲劍法"的最後一式。"林澈悄然推開門。屋內祖孫二人同時抬頭,晚晴手中的藥碗"哐當"落地,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:"哥...哥哥?"林嘯猛地站起身,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林澈,嘴唇顫抖半晌,才吐出三個字:"你回來了。"當晚,國公府密室。林澈將幽冥殿令牌放在桌上,燭光映照下,九頭蛇紋章顯得格外猙獰。林嘯的手指撫過令牌,突然劇烈顫抖:"果然是他們...十年前的血債,終究要還了。爺爺,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?"林澈追問。十年前他隻有七歲,全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一夜之間慘遭滅門,唯有他被忠仆拚死救出。林嘯沉默良久,從暗格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卷宗:"這是先皇禦賜的密檔。你可知為何當今聖上登基三年,卻始終無法親政?"林澈搖頭。"因為幽冥殿把持著"十二衛",而殿主..."林嘯的聲音壓得極低,"正是當今太後的兄長,攝政王趙匡!"卷宗散開,裡麵是密密麻麻的名錄,第一名赫然是"兵部尚書李嵩",旁邊標注著"已除"。林澈數了數,已被劃去的名字有十七個,皆是當年支持先皇改革的忠臣。"他們屠戮忠良,就是為了把持朝政。"林嘯眼中迸出寒光,"而你父親,當年正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,才招來滅門之禍。"林澈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,青鋼劍在鞘中發出龍吟般的輕顫。就在此時,院牆外突然傳來極輕微的衣袂破風聲。"有人!"林澈瞬間吹滅蠟燭,將晚晴護在身後。林嘯則抓起令牌,按動牆上的機關,密室的石門開始緩緩落下。"哥!"晚晴緊緊抓住林澈的衣袖。林澈回望妹妹含淚的雙眼,心中刺痛:"照顧好爺爺。等我回來。"他猛地推開晚晴,青鋼劍破鞘而出,迎著闖入者斬去。劍光與暗器在黑暗中碰撞,火星照亮闖入者蒙著黑布的臉。那人手中短刃泛著幽藍,赫然塗滿劇毒。林澈劍勢一變,"流雲十三式"展開,逼得對方連連後退。"幽冥殿的走狗?"林澈冷聲問。對方卻突然發出夜梟般的怪笑:"林少爺果然好身手。可惜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"隨著話音,數十枚透骨釘從四麵八方射來,封死了所有退路。林澈瞳孔驟縮。這些暗器的角度刁鑽至極,顯然對方對國公府的布局了如指掌。他當機立斷,猛地撞破後窗,青鋼劍在身後舞成屏障,護住要害。"想走?"黑衣人冷笑一聲,甩出一張大網,網絲泛著銀光,竟是用千年寒鐵所製。林澈隻覺一股巨力從往上傳來,身形不由自主下墜。危急關頭,他想起雲霧穀中老道士的話:"流雲劍法最高境界,非快非慢,而是"隨心所欲"。"心念微動,林澈突然棄劍。在黑衣人驚愕的目光中,他的手指如拈花般夾住網絲,借力一蕩,竟如猿猴般攀上旁邊的古槐。"後會有期。"林澈留下這句話,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。黑衣人看著手中的青鋼劍,又望著林澈消失的方向,突然打了個寒顫——那柄劍上,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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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暗夜追蹤
月亮如水,灑在西市的貧民窟。林澈蜷縮在破敗的城隍廟角落,聽著更夫敲過三更的梆子。失去青鋼劍對他影響極大,那柄劍是父親留下的遺物,劍身淬過"玄冰魄",能克製幽冥殿的毒功。"得先找把趁手的兵器。"他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,目光落在城隍廟供桌前的鐵燭台上。這燭台由精鐵鑄就,重達三十斤,恰好能當重劍使用。就在他伸手去拿燭台時,城隍廟外突然傳來腳步聲。林澈迅速躲到神像後麵,隻見三個醉醺醺的漢子摟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。女子衣衫不整,臉上滿是淚痕,正是吏部侍郎千金蘇婉兒——三日前在朱雀大街被擄走的官家小姐。"嘿嘿,這小娘子真是水嫩。"領頭的刀疤臉伸手去摸蘇婉兒的臉,"等咱們哥仨樂嗬夠了,再賣給"醉春樓",又能得一筆銀子。"蘇婉兒拚命掙紮,卻被另一個漢子捂住嘴。林澈眉頭緊鎖,他本不想多管閒事,但看著女孩絕望的眼神,終究無法坐視不理。他悄然繞到三人身後,鐵燭台帶著破空聲砸下。刀疤臉慘叫一聲,腦袋開花。另兩人剛要拔刀,就被林澈一人一拳打暈過去。"多謝壯士救命之恩!"蘇婉兒跪倒在地,泣不成聲。林澈扶起她:"此地不宜久留,我送你回家。"蘇婉兒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眼神驚恐:"壯士有所不知,擄走我的不是山賊,是幽冥殿的人!他們逼我爹在"裁撤十二衛"的奏折上簽字,否則就..."林澈心中一凜:"你爹答應了?我不知道。"蘇婉兒搖頭,"他們把我關在破廟時,我偷聽到領頭的說,今晚要去吏部侍郎府"取一樣東西"。"林澈立刻明白了。幽冥殿是想拿到蘇侍郎的印信,偽造奏折!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兩個山賊,又望向蘇婉兒:"你先躲進神像後麵,我去去就回。"不等蘇婉兒反應,林澈已提著鐵燭台消失在夜色中。吏部侍郎府位於城東的富人區,朱漆大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。林澈翻牆而入時,正看到五個黑衣人撬開書房的窗戶。他屏住呼吸,如狸貓般潛行過去。"動作快點,拿到印信就撤。"為首的黑衣人低聲道,聲音嘶啞如破鑼。林澈突然發難,鐵燭台橫掃而出。兩個黑衣人猝不及防,被打得筋骨斷裂。破鑼嗓子反應極快,抽出軟劍刺向林澈咽喉。劍光閃爍不定,竟是極為陰毒的"纏絲劍"。林澈不退反進,左臂硬生生挨了一劍,同時將鐵燭台砸在對方胸口。破鑼嗓子噴出一口鮮血,倒飛出去撞在書架上,無數典籍散落下來。"找死!"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同時攻來。林澈以一敵二,鐵燭台舞得虎虎生風。他左臂的傷口在流血,卻絲毫沒有影響動作——雲霧穀的淬體術讓他的忍痛能力遠超常人。就在此時,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林澈心中一驚,知道是巡夜的禁軍來了。他當機立斷,抓起地上的印盒,轉身撞破後窗逃離。回到城隍廟時,天已微亮。蘇婉兒正焦急地等待,看到林澈回來,終於鬆了口氣:"壯士,你..."林澈將印盒遞給她:"拿著這個去大理寺,找少卿張大人。就說幽冥殿要偽造奏折。"他頓了頓,補充道:"把這個也帶上。"說著從懷裡掏出沈淵的青銅令牌。蘇婉兒接過印盒和令牌,看著林澈左臂的傷口,眼眶微紅:"壯士尊姓大名?小女子日後定當報答。"林澈笑了笑,露出一口白牙:"相逢何必曾相識。"他轉身走向門口,晨光恰好照在他身上,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。蘇婉兒看著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元宵燈會上,曾有個少年為救落水的她,同樣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。隻是那時少年手中拿的是糖葫蘆,而今日壯士手中拿的是鐵燭台。"等等!"蘇婉兒突然喊道,"你的劍穗..."林澈腳步一頓。他這才發現,不知何時,腰間竟多了一個熟悉的劍穗——正是他在雲霧穀修煉時,晚晴托人送來的那串銅鈴。他回頭望向蘇婉兒,眼中閃過一絲訝異。蘇婉兒卻已紅了眼眶,顫抖著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,上麵雕刻著振翅欲飛的海東青——與林澈的那半塊,恰好能拚成完整的一塊。"哥哥?"蘇婉兒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。林澈怔住了。他看著那半塊玉佩,又看著蘇婉兒酷似母親的眉眼,塵封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。十年前那個雪夜,他拉著妹妹的手跑向城外,卻在混亂中失散。妹妹當時脖子上,就掛著這樣半塊玉佩。"晚晴?"林澈的聲音乾澀沙啞。四目相對,時光仿佛凝固。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,敲碎了十年的隔閡與思念。兄妹二人終於相認,淚水模糊了雙眼。而此刻,幽冥殿的總壇內,攝政王趙匡正把玩著一枚青銅令牌。令牌上的九頭蛇紋章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紅光。"林澈...有意思。"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"看來,該讓"老朋友"出山了。"窗外,一隻烏鴉驚起,發出淒厲的叫聲,預示著京城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。
第六章故人重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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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地牢深處,潮濕的石壁上滲著水珠。張少卿拿著青銅令牌,手指在九頭蛇紋章上反複摩挲,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"蘇侍郎,這印信確實是你的?"他抬頭看向跪在對麵的中年官員。蘇婉兒縮在父親身後,臉色蒼白。蘇侍郎顫聲道:"下官...下官的印信三日前便已失竊。這枚...是偽造的!偽造?"張少卿冷笑,將卷宗摔在他麵前,"可卷宗上的筆跡,分明與你十年前彈劾兵部尚書的折子如出一轍!"蘇婉兒突然開口:"張大人明鑒!擄走民女的黑衣人親口說,要偽造"裁撤十二衛"的奏折!哦?"張少卿挑眉,"那你倒是說說,黑衣人什麼模樣?"蘇婉兒語塞。當時光線昏暗,她隻記得對方蒙著黑布。就在此時,地牢外傳來腳步聲。獄卒匆匆進來稟報:"大人,禁軍統領趙大人求見。"張少卿瞳孔微縮。趙統領是攝政王的心腹,此刻前來絕非好事。他當機立斷,將令牌塞給蘇婉兒:"帶著這個從密道走。記住,去城南找"清風茶館"的盲眼琴師。"蘇婉兒還想說什麼,卻被父親推了一把:"快走!"密道的石門緩緩合上時,趙統領已帶著禁軍闖入。他掃過空蕩的角落,皮笑肉不笑地問:"張大人,聽說抓到了幽冥殿的奸細?"張少卿端坐案前,將卷宗收入袖中:"趙大人說笑了,不過是尋常盜印案。"趙統領突然拔刀,架在蘇侍郎脖子上:"是嗎?可本統領收到線報,有人看見林澈那叛賊昨夜出現在侍郎府。"蘇侍郎臉色煞白,張少卿卻麵色如常:"林澈?十年前滅門慘案的逃犯?若真在此地,本官定會緝拿歸案。"趙統領冷笑一聲,揮手示意禁軍搜查。地牢內頓時響起翻箱倒櫃的聲音。張少卿看著對方的背影,右手悄悄按在桌底的機關上——那裡藏著先皇賜的尚方寶劍。就在此時,牆角突然傳來"哢嚓"一聲輕響。趙統領猛地回頭,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波斯貓正叼著半塊魚乾,從通風口鑽了出去。"追!"趙統領厲聲喝道。禁軍如潮水般湧出地牢。張少卿鬆了口氣,後背已被冷汗浸濕。他扶起蘇侍郎:"此地不宜久留,你..."話音未落,蘇侍郎突然捂住心口,嘴角溢出黑血:"那貓...有毒..."張少卿臉色驟變。他這才發現,方才波斯貓經過的地麵,已泛起詭異的綠色。
第七章琴音殺機
城南清風茶館,盲眼琴師正撥動琴弦。悠揚的《廣陵散》從指尖流淌而出,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悲愴。"客官想聽什麼?"琴師頭也不抬,蒼白的手指在絲弦上翻飛。蘇婉兒將青銅令牌放在桌上:"張大人讓我來找您。"琴師的手指猛地一頓,琴弦應聲而斷。他緩緩摘下墨鏡,露出一雙渾濁卻銳利的眼睛:"令牌從何而來?一位姓林的壯士所贈。"蘇婉兒輕聲道。琴師突然笑了,眼角的皺紋如蛛網般散開:"十年了,那小子終於肯回來了。"他從琴盒裡取出一柄通體烏黑的長劍,劍鞘上鑲嵌著七顆銅鈴——正是林澈遺失的青鋼劍。蘇婉兒驚愕地睜大眼睛:"您是...老夫雲霧穀守穀人。"琴師將劍遞給她,"告訴林澈,七月初七子時,萬毒窟見。"就在此時,茶館外傳來馬蹄聲。蘇婉兒心中一緊,琴師卻示意她躲進內堂。他重新戴上墨鏡,撥動斷弦的古琴,發出刺耳的噪音。五個黑衣人破門而入,為首者正是趙統領。他盯著琴師:"剛才是不是有個女子進來了?"琴師搖頭:"老夫眼盲,隻聞琴聲不見人。"趙統領冷笑,揮手示意手下搜查。黑衣人翻箱倒櫃,卻隻找到一堆樂譜。就在此時,內堂突然傳來茶杯落地的脆響。"在裡麵!"趙統領一腳踹開房門。內堂空無一人,隻有一扇窗戶敞開著。趙統領衝到窗邊,隻看到巷口閃過一抹粉色裙角。他厲聲喝道:"追!"黑衣人儘數離去後,琴師走到牆角,移開花瓶,露出一個地洞。蘇婉兒從裡麵爬出來,臉色蒼白:"多謝前輩。"琴師卻看著她的玉佩,突然歎了口氣:"你母親...還好嗎?"蘇婉兒渾身一震:"您認識家母?"琴師沉默片刻,從琴盒裡取出一支金步搖:"這是當年你母親落下的。告訴她,雲霧穀的桃花開了。"
第八章萬毒迷蹤
七月初七,子時。萬毒窟外,瘴氣彌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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