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墟秘影續
第九章人間煙火氣續
三個月後,青石鎮。沈硯之坐在自家小院的石凳上,看著母親在菜畦裡忙碌的身影。經過定魂珠的滋養,母親的肺癆已徹底痊愈,臉色紅潤,精神矍鑠。不遠處,哮月狼正懶洋洋地趴在曬穀場上,享受著溫暖的陽光。"硯之,快來看!"母親手裡捧著個陶罐走過來,裡麵是剛醃好的酸豆角,晶瑩剔透的豆角裹著紅油,散發出誘人的香氣。沈硯之接過陶罐,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味道,眼眶微微發熱。"小心燙。"母親嗔怪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指腹上還沾著新鮮的泥土,"隔壁王嬸送來新收的糯米,下午咱們包粽子。"沈硯之望著母親鬢角新生的黑發,喉頭哽咽。三個月前那個咳得蜷縮在床榻上的身影,恍若隔世。定魂珠不僅修複了母親的病體,更讓這個家重新有了煙火氣。"汪!"哮月狼突然豎起耳朵,琥珀色的瞳孔望向村口。沈硯之順著它的視線望去,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。青布長衫洗得發白,背上的藥箱隨著步伐輕輕晃動,正是鎮上的郎中老張。"沈夫人,沈小哥!"老張遠遠地拱手,臉上堆著笑,"聽說沈夫人身子大安,特來看看。"母親忙不迭地請他進屋,沈硯之卻注意到老張袖口沾著的黃褐色粉末。那是鎮上藥鋪獨有的艾草灰,專治跌打損傷。"張郎中最近很忙?"沈硯之不動聲色地遞過粗瓷碗。老張接過水一飲而儘,抹了把汗道:"可不是嘛!前幾日山那邊的獵戶摔斷了腿,折騰了半宿才接好。"他忽然壓低聲音,"說起來,昨夜鎮西頭的李家祠堂,好像鬨鬼了。"母親端著點心出來的手微微一頓,沈硯之眸光微動:"哦?怎麼個鬨法?說是夜半時分,祠堂裡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。"老張打了個寒噤,"今早李家族長帶著人去看,供桌上的牌位全倒了,地上還有串黑腳印,一直延伸到後院的枯井......"話音未落,哮月狼突然低吼一聲,鬃毛倒豎。沈硯之瞥見院牆外掠過一道黑影,快得像一陣風。"我去看看。"沈硯之抓起牆邊的柴刀,身影瞬間消失在院門外。老張驚得張大了嘴,望著他消失的方向,半晌才喃喃道:"這沈小哥的身手......"母親卻隻是平靜地收拾著碗筷,陽光透過窗欞,在她手腕上那串暗紋木珠上流轉著微光。
第十章枯井魅影
沈硯之循著黑影來到李家祠堂時,晨曦正透過雕花木窗,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空氣中彌漫著香灰與黴味混合的氣息,牌位散落一地,果然如老張所說。"汪!"哮月狼對著後院低吼,爪子在地麵上刨出深深的抓痕。沈硯之握緊柴刀,緩步走向那口枯井。井沿布滿青苔,井壁上隱約可見抓撓的指痕,黑腳印到這裡戛然而止。他俯身向下望去,井底漆黑一片,深不見底。正當他準備放下繩索時,井中突然傳來"哐當"一聲脆響,像是金屬墜地的聲音。"誰在下麵?"沈硯之厲聲喝問。沒有回應。隻有陰冷的風從井底湧出,帶著濃重的鐵鏽味。哮月狼突然縱身躍到井邊,前爪搭著井沿向下張望,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嗚咽。沈硯之心中一動,從懷中取出定魂珠。幽藍的光芒照亮井底,他看清了——井壁上釘著一具骸骨,鐵鏈穿透肩胛骨,將其牢牢鎖在石壁上。骸骨下方,散落著幾片破碎的鎧甲,還有半塊生鏽的令牌。"明代的玄甲衛......"沈硯之瞳孔驟縮。玄甲衛是三百年前隨永樂帝遷都的禁軍,怎麼會出現在這口枯井裡?突然,骸骨的頭骨轉動了半圈,空洞的眼眶對準了沈硯之。鐵鏈"嘩啦"作響,骸骨竟緩緩抬起手,指向井底的黑暗處。哮月狼猛地竄入井中,緊接著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。沈硯之不及細想,抓著繩索滑了下去。井底積著厚厚的淤泥,踩上去軟綿綿的。哮月狼正與一團黑霧纏鬥,那黑霧凝聚成人形,五官模糊,卻能看到胸口插著半截斷劍。"擅闖禁地者,死!"黑霧發出非男非女的嘶吼,聲音像是無數人在同時說話。沈硯之揮刀劈去,刀鋒卻從黑霧中穿過,隻激起一陣漣漪。"用這個!"骸骨突然開口,頜骨開合間,一顆瑩白的珠子從齒間滾落。沈硯之接住一看,竟是顆與定魂珠相似的珠子,隻是色澤更暗沉。黑霧似乎極為忌憚這顆珠子,發出刺耳的尖嘯。沈硯之將兩顆珠子並在一起,幽藍與瑩白的光芒交織成網,瞬間將黑霧罩住。"饒命......"黑霧在光網中痛苦翻滾,漸漸顯露出人形——一個穿著玄甲的年輕士兵,胸口插著斷劍,臉上還留著凝固的驚恐。"你是誰?為何會在此地?"沈硯之沉聲問道。士兵的魂魄顫抖著:"我是玄甲衛百戶周正......三百年前護送傳國玉璽路過此地,遭遇埋伏......"他的記憶破碎而混亂,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一場慘烈的廝殺。沈硯之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名字——"血煞教"。就在此時,井上傳來腳步聲,李家族長帶著幾個壯漢舉著火把站在井邊,看到井底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:"妖......妖怪!"周正的魂魄突然變得狂躁,光網劇烈震顫。沈硯之心中一凜,抬頭望去,隻見李家族長手中握著一塊玉佩,上麵刻著詭異的血色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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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血煞迷蹤
"快把玉佩扔了!"沈硯之厲聲喝道。李家族長臉色煞白,死死攥著玉佩後退:"你......你是何方妖孽?"他身後的壯漢們舉起鋤頭扁擔,虎視眈眈。周正的魂魄在光網中痛苦扭曲,玄甲上滲出黑血,滴落在淤泥中,竟腐蝕出滋滋的聲響。沈硯之明白,那玉佩正在吸收周正的魂魄之力。"汪!"哮月狼縱身躍起,一口咬住李家族長的手腕。玉佩"當啷"落地,沈硯之屈指一彈,定魂珠化作一道藍光將玉佩擊碎。黑霧驟然消散,周正的魂魄漸漸穩定下來,隻是變得更加透明。他對著沈硯之深深一揖:"多謝恩公。那玉佩是血煞教的法器,三百年前就是他們伏擊了我們......"李家族長癱坐在井邊,麵如死灰:"這......這是我們李家祖傳的玉佩,說是能鎮壓邪祟......鎮壓?"沈硯之冷笑,"這分明是養魂玉,用來禁錮周百戶魂魄的容器。"他看向周正,"玉璽呢?"周正的魂魄開始閃爍不定:"被......被血煞教少主奪走了......他們往東邊去了......"話音未落,他的身影便化作點點熒光,消散在井底。沈硯之拾起地上的半塊令牌,上麵刻著"錦衣衛北鎮撫司"的字樣。血煞教......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。"沈小哥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"李家族長顫聲問道。沈硯之收好令牌,目光掃過祠堂:"你們李家,是不是三百年前從京城遷來的?"李家族長臉色驟變:"你......你怎麼知道?養魂玉不會平白出現在普通家族。"沈硯之走到倒落的牌位前,拂去上麵的灰塵,"周正的魂魄被禁錮在此三百年,就是為了守護某個秘密。"他忽然停在一塊斷裂的牌位前,上麵刻著"李文軒"三個字,牌位背麵有個微小的凹槽。沈硯之指尖注入一絲靈力,凹槽中彈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。展開一看,上麵畫著複雜的路線圖,終點標記著一座孤島——蓬萊。"蓬萊......"沈硯之喃喃自語,腦海中閃過母親手腕上的木珠。就在這時,村口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一個穿著驛站服飾的騎手疾馳而來,高聲喊道:"青石鎮可有位沈硯之沈公子?京城急件!"
第十二章京城密函
沈硯之接過驛站遞來的密函時,指腹觸到蠟封上的火漆印——那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墨梅,正是當今太子東宮的標記。"何時送來的?"他不動聲色地將密函揣入懷中。騎手擦了把汗道:"昨日從京城出發,快馬加鞭趕了一天一夜。"他壓低聲音,"聽說京城裡出大事了,錦衣衛和東西廠的人在街上到處抓人。"沈硯之眸光微沉:"可知是為何事?不清楚。"騎手搖搖頭,"隻聽說與三百年前失蹤的傳國玉璽有關。"說罷便策馬離去,揚起一路煙塵。回到院中,母親正坐在葡萄架下納鞋底,銀線在指間穿梭,織出細密的雲紋。沈硯之在她對麵坐下,將密函放在石桌上。"太子的人?"母親頭也不抬地問。"嗯。"沈硯之拆開火漆,抽出裡麵的信紙。上麵隻有八個字:"血煞重現,蓬萊危矣。"字跡潦草,像是倉促間寫就。母親的銀針頓了頓,銀線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冷光:"你打算去?傳國玉璽關係重大。"沈硯之望著院牆上攀爬的牽牛花,"而且血煞教的目標,恐怕不止玉璽。"他想起周正提到的"蓬萊",與羊皮紙上的標記不謀而合。"那便去吧。"母親放下針線,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,"這個你帶著。"布包裡是塊巴掌大的龜甲,紋路奇異,邊緣鑲嵌著七顆不同顏色的寶石。沈硯之認得這是上古占卜法器"七星龜甲",據說能預測吉凶,趨吉避凶。"母親......路上小心。"母親打斷他的話,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心,"記住,萬事不可強求。"她的指尖帶著淡淡的涼意,沈硯之忽然感到一陣眩暈,仿佛有無數畫麵在腦海中閃過——戰火紛飛的戰場,金碧輝煌的宮殿,還有一個模糊的女子背影。"汪汪!"哮月狼用腦袋蹭著他的手心,將他從恍惚中拉回現實。沈硯之握緊龜甲,起身收拾行裝。母親站在院門口目送他離開,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,手腕上的木珠發出微光,與遠處的青山連成一線。村口的老槐樹下,老張正背著藥箱等在那裡,看到沈硯之便迎上來:"沈小哥,這是我配的金瘡藥,你帶著。"他塞過來一個油紙包,裡麵還包著幾個熱乎乎的肉包子,"路上注意安全。"沈硯之接過藥包,心中一暖:"多謝張叔。對了!"老張像是想起什麼,"前幾日有個藍眼睛的姑娘來打聽你,說是從西域來的。"沈硯之腳步一頓,西域?藍眼睛?
第十三章藍眸少女
沈硯之牽著哮月狼走在官道上時,夕陽正將天空染成一片瑰麗的金紅。遠處的驛站炊煙嫋嫋,隱約傳來駝鈴聲。"站住!"清脆的女聲自身後響起,帶著幾分異域口音。沈硯之轉身,隻見一個穿著波斯服飾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,湖水般的藍眸在暮色中閃著光,腰間懸著一把鑲嵌寶石的彎刀。"你就是沈硯之?"少女歪著頭打量他,金色的卷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。沈硯之沒有回答,隻是握緊了腰間的龜甲。哮月狼警惕地盯著少女,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。"彆緊張,我沒有惡意。"少女舉起雙手,露出手腕上的銀鐲子,"我叫阿依莎,從撒馬爾罕來。"她忽然湊近,藍眸中閃過狡黠的光芒,"我知道你在找血煞教。"沈硯之眸光一凝:"你怎麼知道?因為我也在找他們。"阿依莎收起玩笑的神色,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,上麵刻著火焰圖騰,"我是聖火教的聖女,血煞教偷走了我們的聖物"不滅之火"。"沈硯之看著那塊令牌,想起周正提到的"血煞教少主"。難道血煞教同時偷走了傳國玉璽和聖火教聖物?"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?蓬萊。"阿依莎斬釘截鐵地說,"我追蹤他們一路從西域到中原,他們的船就停在萊州港。"她忽然壓低聲音,"而且我查到,血煞教的少主,是當今聖上的私生子。"沈硯之心中巨震。皇帝的私生子?如果他得到傳國玉璽......"我們可以合作。"阿依莎伸出手,藍眸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,"你幫我找回不滅之火,我幫你奪回玉璽。"沈硯之望著她伸出的手,又看了看天邊漸濃的夜色。遠處的驛站突然傳來騷動,火光衝天而起。"不好!"阿依莎臉色一變,"是血煞教的人!他們發現我們了!"隻見十幾個黑衣人從驛站衝出,手中的彎刀在火光中閃著寒光。為首的是個麵戴青銅麵具的男子,身形挺拔,腰間懸著一塊玉佩——正是沈硯之在李家祠堂見過的養魂玉。"抓住他們!"麵具男聲音沙啞,像是被砂紙磨過。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,阿依莎彎刀出鞘,劃出一道銀弧:"掩護我!我去牽馬!"沈硯之祭出定魂珠,幽藍光芒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黑衣人籠罩。那些人慘叫著化為黑煙,麵具男卻毫發無傷,反而冷笑一聲:"定魂珠?可惜,落在你手裡太浪費了。"他突然抬手,養魂玉發出紅光,沈硯之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,定魂珠竟不受控製地飛向麵具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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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麵具之下
千鈞一發之際,哮月狼縱身躍起,一口咬住麵具男的手腕。養魂玉的紅光驟然黯淡,定魂珠"當啷"一聲掉在地上。"找死!"麵具男怒吼,另一隻手化掌為爪,抓向哮月狼的咽喉。沈硯之趁機撿起定魂珠,柴刀橫掃,逼退圍攻的黑衣人。"快走!"阿依莎騎著兩匹駿馬疾馳而來,金色卷發在夜風中飛揚。沈硯之抱起哮月狼躍上馬背,兩人一狼踏著月色絕塵而去。麵具男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,青銅麵具下的眼神陰鷙:"追!"策馬狂奔了半夜,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,兩人才在一處破廟停下歇息。哮月狼的前腿被抓傷,正趴在地上舔舐傷口。"多謝。"沈硯之看著阿依莎為哮月狼包紮傷口的側臉,藍眸在晨光中像融化的寶石。阿依莎聳聳肩:"盟友之間,不必客氣。"她忽然想起什麼,"對了,你還沒告訴我,你為什麼要找血煞教?"沈硯之沉默片刻,取出那半塊錦衣衛令牌:"我在找我父親的下落。你父親是錦衣衛?"阿依莎驚訝地睜大眼睛。"十年前,他奉命追查傳國玉璽失蹤案,從此杳無音信。"沈硯之握緊令牌,指節泛白,"隻留下這半塊令牌和母親手腕上的木珠。"阿依莎若有所思:"這麼說,你父親可能也被血煞教抓走了?有可能。"沈硯之望著廟外的晨霧,"太子密函說"蓬萊危矣",或許父親就在蓬萊。那我們得儘快趕到萊州港。"阿依莎起身拍了拍塵土,"血煞教的船據說三日後啟航。"兩人正準備出發,破廟的橫梁突然"哢嚓"一聲斷裂。沈硯之眼疾手快,一把將阿依莎拉到一邊。橫梁砸在地上,激起一片煙塵。煙塵中,一個身影緩緩走出,白衣勝雪,手中握著一把折扇。"兩位要去哪裡?"男子聲音溫潤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,但那雙眼睛卻毫無溫度。阿依莎彎刀出鞘:"血煞教的人?"男子輕笑一聲,折扇輕點地麵:"在下柳長風,忝為血煞教左護法。"他目光落在沈硯之手中的定魂珠上,"奉少主之命,特來取珠子。"
第十五章柳氏雙雄
破廟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柳長風手中的折扇緩緩展開,扇麵上畫著煙雨江南,卻透著刺骨的寒意。"就憑你?"阿依莎彎刀直指柳長風咽喉,藍眸中殺意畢現。柳長風不閃不避,折扇突然合攏,精準地敲在阿依莎的刀背上。阿依莎隻覺一股巨力傳來,彎刀險些脫手。"聖火教的聖女?"柳長風笑意更深,"可惜,還是太嫩了。"沈硯之趁機祭出定魂珠,幽藍光芒直射柳長風麵門。柳長風卻像是早有準備,折扇輕揮,竟將藍光引向旁邊的柱子。石柱瞬間被凍成冰雕,哢嚓作響。"雕蟲小技。"柳長風折扇輕點,數枚銀針從扇骨中射出,直奔沈硯之眉心。哮月狼猛地撲上,用身體擋住銀針,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。"哮月!"沈硯之目眥欲裂,懷中的七星龜甲突然發燙,寶石開始閃爍。他想起母親的話,將靈力注入龜甲。七顆寶石同時亮起,射出七道不同顏色的光芒,在破廟中央交織成一個巨大的星圖。柳長風臉色驟變:"七星續命燈陣?!這不是續命燈陣。"沈硯之冷聲道,"這是"困龍陣",專為對付你們這種邪祟。"星圖發出耀眼的光芒,柳長風的身影在光中扭曲,發出刺耳的尖叫。他的皮膚開始剝落,露出下麵青黑色的鱗片。"不可能......"柳長風嘶吼著,"你怎麼會......因為這龜甲,本就是你們血煞教的克星。"沈硯之步步緊逼,星圖的光芒越來越盛。就在這時,破廟外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:"長風,退下。"一個穿著黑色蟒袍的男子緩步走入,麵容與柳長風有七分相似,隻是更加陰鷙。他腰間懸著一塊墨玉,正是沈硯之在李家祠堂見過的養魂玉。"柳長雲?"阿依莎失聲驚呼,"聖火教的叛徒!"柳長雲瞥了她一眼,眼神冰冷:"聖女殿下,多年不見,彆來無恙?"他轉向沈硯之,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龜甲上,"把龜甲和定魂珠交出來,可以饒你不死。父親的下落,你知道?"沈硯之不動聲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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