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節
“煉化凶煞?解鎖第三層?”
幽嬛的聲音在陸凡腦海裡拔高了八度,帶著一種“你是不是被兵煞衝壞了腦子”的驚愕。
“蠢貨!剛撿了條命就忘了疼是吧?那可是凶煞!不是路邊的小怨鬼!就算被點將台一指頭戳殘了,瘦死的駱駝也比你這剛開刃的菜刀大!你那點新得的兵煞之力,欺負欺負小鬼還行,對上這種燃燒本源的瘋子,跟送外賣有什麼區彆?!”
陸凡沒理會幽嬛的咆哮。他此刻渾身充盈著冰冷而狂暴的力量,兵煞之氣在帝血的約束下於血脈中奔騰咆哮,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…膨脹的信心。那雙瞳孔深處,冰寒的暗紅血芒如同實質般流轉,死死鎖定了廢墟深處那片還在微弱蠕動的、散發著恐懼氣息的黑色汙跡。
恐懼?很好!
他彎腰,從地上散落的垃圾堆裡,隨手撿起一根扭曲變形、沾滿黑乎乎粘液的不鏽鋼空心管——那是他之前用來砸餓鬼的“神器”,此刻在手裡掂量了一下,輕飄飄的,如同玩具。
“區彆就是…”陸凡嘴角咧開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獰笑,聲音沙啞卻充滿了侵略性,“…以前是它追著我啃,現在,該我給它送‘外賣’了!”
話音未落,他腳下猛地發力!
“砰!”
一聲悶響!腳下堅硬的焦黑地麵竟被硬生生踩出幾道細密的裂紋!泥土碎石飛濺!
陸凡的身影如同離弦的箭,又像一頭撲向獵物的凶獸,帶著一股冰冷刺骨的腥風,瞬間撕裂了彌漫的惡臭空氣,直撲那片巨大的黑色汙跡!
兵煞之力加持下的速度,遠超他騎著小電驢亡命奔逃時的極限!身影掠過之處,空氣仿佛都被那冰冷的煞氣凍結,留下淡淡的暗紅殘影!
廢墟深處,那片粘稠的黑色汙跡如同受驚的巨大水蛭,猛地劇烈蠕動起來!
“吼——!”
砂紙摩擦般的嘶吼帶著極致的驚恐和憤怒,從汙跡中心爆發!無數條由怨念和汙穢粘液構成的、散發著強烈腐蝕氣息的漆黑觸手,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群,從汙跡中瘋狂彈射而出,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,鋪天蓋地般朝著疾衝而來的陸凡絞殺而去!
觸手表麵流淌著瀝青般的黑液,所過之處,空氣發出“滋滋”的腐蝕聲,連彌漫的骨粉都被瞬間融化!威勢驚人!
“來得好!”陸凡眼中血芒大盛,不閃不避!他雙手緊握那根扭曲的鋼管,體內兵煞之力如同決堤的洪水,瘋狂灌入!
嗡!
原本灰撲撲的不鏽鋼管瞬間被一層冰冷凝練的暗金色光芒覆蓋!光芒吞吐不定,散發出足以撕裂鋼鐵的鋒銳氣息!整根鋼管仿佛活了過來,發出低沉的金鐵嗡鳴!
麵對絞殺而來的漫天觸手,陸凡低吼一聲,腰身擰轉,雙臂肌肉賁張,將覆蓋著暗金煞芒的鋼管掄成了一道狂暴的暗金色颶風!
“給老子——斷!”
鐺!鐺!鐺!嗤啦——!
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和撕裂布帛般的悶響瞬間炸開!
暗金色的鋼管颶風與漆黑的腐蝕觸手狠狠撞在一起!
那些足以融化鋼鐵的汙穢粘液,在接觸到覆蓋鋼管的暗金煞芒時,如同遇到了克星,發出“嗤嗤”的哀鳴,瞬間被蒸發、淨化!堅韌的怨念觸手本體,在灌注了兵煞之力的鋼管麵前,更是脆弱得如同朽木!
斷裂!粉碎!
如同熱刀切牛油!暗金色的風暴所過之處,漫天絞殺而來的漆黑觸手如同被投入粉碎機的枯枝敗葉,紛紛斷裂、崩解、化作飛濺的黑色汙液和潰散的怨念黑煙!
“嗷——!!!”
汙跡中心的凶煞發出痛苦的慘嚎!它顯然沒料到,短短幾分鐘不見,這個之前還被它追得狼狽逃竄的“食物”,力量竟然暴漲到如此地步!那暗金色的力量帶著一種令它本源都感到戰栗的冰冷和鋒銳!
“帝…血…兵…煞…不…可…能…!”混亂的意念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沒什麼不可能!”陸凡狂笑著,硬生生從漫天斷裂的觸手殘骸中衝了出來!暗金色的鋼管帶著撕裂一切的威勢,如同隕星墜地,朝著汙跡中心那張由翻滾黑霧和汙血凝聚的、充滿了驚駭的巨臉,狠狠砸下!
“您的外賣——地獄單程票到了!五星好評,親!”
鋼管撕裂空氣,暗金煞芒暴漲!
眼看那毀天滅地的一擊就要將巨臉連同下方的汙跡核心徹底轟碎!
“不——!!!”
凶煞的巨臉扭曲到了極致,兩隻燃燒的血色巨眼驟然收縮,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光芒!一個帶著極致諂媚、卑微和急切的意念,如同最卑微的奴仆在主人麵前搖尾乞憐,瘋狂地湧向陸凡的意識:
“停…手…!尊…貴…的…帝…血…傳…承…者…!饒…命…!”
“吾…不…吃…了…!吾…臣…服…!吾…願…簽…訂…靈…魂…契…約…!永…世…為…奴…為…仆…!”
“吾…可…為…坐…騎…!載…您…穿…梭…陰…陽…!送…外…賣…!保…證…不…超…時…!不…灑…湯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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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活命,這頭燃燒本源的凶煞,連“送外賣”這種詞都喊出來了!
那根裹挾著毀滅力量的暗金鋼管,在距離汙血巨臉不足半尺的地方,硬生生停住!帶起的勁風將巨臉表麵的黑霧吹得劇烈翻滾。
陸凡保持著下砸的姿勢,眼神冰冷地俯視著那張充滿諂媚和恐懼的汙血巨臉,表情有些…古怪。
坐騎?送外賣?還保證不超時不灑湯?
這業務拓展得挺熟練啊?
“蠢貨!彆信它!”幽嬛的尖叫如同炸雷般在陸凡腦海響起,帶著一種“我就知道會這樣”的急迫和鄙夷,“它在拖延時間!靈魂契約?它這種燃燒本源的凶煞,靈魂早就扭曲汙穢不堪,根本不可能簽訂真正的契約!它想趁機寄生到你體內!奪舍!快!趁它虛弱,用帝血刻奴印!強行打下烙印!這是唯一能控製它的方法!”
寄生?奪舍?
陸凡瞳孔一縮,看著那張巨臉深處一閃而逝的怨毒和貪婪,瞬間明白了幽嬛的意思。這玩意兒,賊心不死!
他眼中寒光一閃,手中的暗金鋼管非但沒有收回,反而煞芒更盛,帶著威脅的意味向下壓了壓!
“為…奴…為…仆…?坐…騎…?”陸凡的聲音冰冷,帶著一絲戲謔,“聽起來…還不錯。”
凶煞巨臉聞言,眼中的諂媚和希冀更濃,翻滾的黑霧都帶上了一絲討好的意味:“是…是…!吾…速…度…快…!隱…蔽…強…!專…走…小…巷…!送…單…必…達…!”
陸凡似乎被說動了,煞氣騰騰的鋼管緩緩抬起幾分。他歪著頭,打量著凶煞那龐大、粘稠、散發著惡臭和怨念的“本體”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,仿佛在認真思考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。
然後,他開口了,語氣帶著一種讓凶煞巨臉都瞬間凝固的…挑剔?
“當坐騎…也不是不行。”陸凡用鋼管輕輕點了點凶煞那如同腐爛淤泥般的“軀體”,發出“噗嘰”一聲粘膩的輕響,“不過…”
“你這造型…”他撇了撇嘴,表情充滿了嫌棄,“…太影響市容市貌了。一股子垃圾堆加下水道的混合味兒,跑起來還噗嗤噗嗤冒黑煙,這要是載著我送外賣,嚇到小朋友怎麼辦?嚇不到小朋友,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…”
“最重要的是…”陸凡盯著凶煞巨臉那雙充滿茫然和一絲不祥預感?)的血色巨眼,靈魂發問:
“…你有美團皮膚嗎?”
美團…皮膚?
空氣,死一般的寂靜。
廢墟的風似乎都停了。
白骨點將台上,那些燃燒著幽綠魂火的骷髏頭顱,魂火齊刷刷地劇烈跳動了一下,仿佛集體短路。
幽嬛在陸凡腦海裡發出一聲短促的、仿佛被噎住的抽氣聲。
而那張由汙血和黑霧凝聚的凶煞巨臉,更是徹底僵住了!兩隻血色巨眼瞪得溜圓,裡麵充滿了極致的茫然、荒謬、以及一種被深深冒犯卻又無處發泄的憋屈感!翻滾的黑霧都停滯了,像一團被凍住的爛泥。
美團…皮膚?
這他媽是什麼東西?!它堂堂一頭燃燒本源、足以屠城滅鎮的凶煞!現在卑微地求饒要當坐騎送外賣,對方居然嫌棄它沒有…皮膚?!還是什麼“美團”的?!
一股難以言喻的、比被點將台一指頭戳爆鬼爪還要憋悶的怒火,混合著被戲耍的屈辱感,如同壓抑的火山,在凶煞扭曲的意識深處瘋狂醞釀!
“吼——!!!”
就在這憋屈的怒火即將徹底爆發、凶煞準備不顧一切拚死反撲的瞬間!
陸凡動了!
他臉上那點戲謔和嫌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殺意和決絕!
“就是現在!”
他心中低吼,右手猛地抬起,不再是握著鋼管,而是食指中指並攏如劍!指尖之上,一點凝練到極致、內蘊暗紅煞紋的暗金色血珠,如同燒紅的鐵水般,瞬間凝聚!
那正是他體內融合了兵煞之力的帝血本源!
沒有絲毫猶豫!陸凡眼中血芒暴漲,並指如劍,帶著一股洞穿一切的鋒銳和不容置疑的帝血威嚴,朝著下方那張因極度憋屈和怒火而短暫僵滯的汙血巨臉眉心,狠狠點下!
指尖所過之處,空氣發出被撕裂的尖嘯!暗金色的血珠光芒熾盛,仿佛一顆微縮的太陽!
“奴印——刻!”
噗嗤!
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按進了冰冷的油脂!
陸凡的指尖,帶著那點凝聚了帝血本源和兵煞鋒芒的暗金血珠,毫無阻礙地刺入了汙血巨臉的眉心!
“嗷嗷嗷嗷——!!!!!”
一聲混合著極致痛苦、靈魂撕裂和被徹底欺騙的滔天怒火的慘嚎,瞬間撕裂了整個餓鬼巷的寂靜!比之前被點將台骨指湮滅鬼爪時更加淒厲、更加絕望!
汙血巨臉瘋狂地扭曲、沸騰!構成臉孔的黑霧和汙血如同被投入滾燙岩漿,劇烈地蒸發、潰散!它試圖掙紮,試圖將陸凡吞噬,但眉心處那點暗金血珠卻如同最霸道的錨點,死死釘住了它的核心!一股冰冷、威嚴、帶著絕對主宰意誌的力量,正順著指尖瘋狂地湧入它的本源,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,在它扭曲汙穢的靈魂深處,強行烙印下不可磨滅的印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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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——!卑…鄙…!騙…子…!”凶煞混亂的意念充滿了怨毒和不甘,卻在那帝血奴印的恐怖威壓下迅速變得微弱、混亂!
陸凡臉色蒼白,額頭青筋暴起,身體因為巨大的消耗而微微顫抖。刻印奴印遠比他想象的要艱難!凶煞的反抗如同瀕死的毒蛇,瘋狂而猛烈!每一次靈魂層麵的衝擊都讓他意識震蕩,指尖傳來的汙穢侵蝕感更是讓他惡心欲嘔!
但他死死咬著牙,調動起體內每一分力量,瘋狂催動著那滴暗金帝血!兵煞之力在血脈中咆哮,為他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冰冷支撐!
“撐住!陸凡!”幽嬛的聲音帶著緊張和一絲興奮,“它在垂死掙紮!烙印它!徹底打上你的標記!讓它變成你真正的鬼仆坐騎!”
白骨點將台上,無數幽綠魂火無聲地注視著下方這場靈魂層麵的角力。那隻覆蓋著破碎黑甲的龐大骨掌虛影,在王座流淌的幽光中若隱若現,仿佛也在無聲地施加著某種壓力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凶煞的掙紮越來越微弱,慘嚎變成了斷斷續續的痛苦嗚咽。汙血巨臉變得極其稀薄、透明,仿佛隨時會徹底潰散。
陸凡指尖那點暗金血珠的光芒,卻越來越凝實,越來越深入凶煞的核心!一個複雜、古樸、散發著暗金血芒的奴役符文,正緩緩在凶煞那扭曲汙穢的靈魂本源深處,由虛化實,逐漸成型!
“成了…快成了…”陸凡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的狂喜。
就在奴印符文即將徹底成型的最後一瞬——
異變陡生!
那本已虛弱不堪、幾乎透明的汙血巨臉,眼中最後一點怨毒的血光猛地炸開!一股極其隱晦、陰毒、帶著它燃燒本源最後一絲精華的汙穢意念,如同跗骨之蛆,順著陸凡的指尖,逆流而上,狠狠紮向他的靈魂深處!
“桀桀桀…帝…血…之…軀…吾…要…了…!”
凶煞的意念充滿了瘋狂的貪婪和最後的反撲!它竟想趁著奴印即將完成的瞬間,強行反噬,奪取陸凡的肉身!
“小心!”幽嬛的尖叫帶著破音的驚恐!
陸凡臉色劇變!一股冰冷粘稠的汙穢感瞬間侵入他的意識!如同億萬隻細小的毒蟲在啃噬他的靈魂!眼前陣陣發黑,意識瞬間模糊!指尖的奴印符文都開始劇烈波動,變得不穩定起來!
“滾出去!”陸凡在意識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咆哮!體內兵煞之力瘋狂爆發,如同決堤的冰河,狠狠撞向那股入侵的汙穢意念!
冰火交織的煉獄痛苦再次席卷靈魂!但這一次,是為了驅逐!
就在這內外交困、靈魂爭奪戰達到白熱化的瞬間——
嗡!
陸凡胸口,那枚靜靜懸浮的烏木小塔吊墜,猛地一震!一道凝練的烏光如同利劍,瞬間沒入陸凡的眉心!
“鎮!”
幽嬛冰冷威嚴的聲音,如同九天驚雷,在陸凡混亂的意識海中炸響!
那道烏光精準無比地轟擊在凶煞那縷入侵的汙穢意念核心!
“不——!!!”
凶煞發出一聲絕望的、如同被掐斷喉嚨般的尖嘯!那縷汙穢意念如同被投入煉鋼爐的殘雪,瞬間被烏光徹底淨化、湮滅!
外界的汙血巨臉猛地一僵,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徹底潰散!
而陸凡指尖,那枚暗金色的奴印符文,失去了最後的阻礙,光芒大放,瞬間凝實、穩固,如同最深的烙印,死死刻印在了凶煞的靈魂本源最深處!
嗡!
一股清晰無比、無法抗拒的、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絕對掌控感,瞬間湧上陸凡的心頭!
成功了!
他猛地抽回手指,踉蹌後退兩步,大口喘著粗氣,額頭上布滿了冷汗,臉色蒼白如紙。靈魂層麵的消耗和剛才那一下反噬衝擊,讓他感覺身體再次被掏空。
但此刻,他的眼神卻亮得驚人!
他低頭,看向那片巨大的黑色汙跡。
汙跡不再蠕動,不再散發攻擊性的氣息。它如同失去了所有活力,靜靜地鋪展在地麵上,粘稠、汙穢,散發著惡臭,卻…多了一種絕對的、死寂的順從。
一個微弱、卑微、帶著深入骨髓恐懼和絕對服從的意念,從那片汙跡中,小心翼翼地傳遞到陸凡的意識中:
“主…人…”
陸凡感受著那種絕對的掌控感,看著這片龐大、惡心卻無比“溫順”的汙跡坐騎,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。
這玩意兒…真能騎?
他試著在意識裡下達了一個簡單的指令:“起來。”
嘩啦——!
那片巨大的黑色汙跡猛地向上隆起!粘稠的黑液和怨念瘋狂湧動、凝聚!眨眼間,一頭體型龐大、形態卻極其…敷衍的“坐騎”出現在陸凡麵前。
它大致維持著一個類似巨犬的輪廓,但身體完全由翻滾的汙穢黑液和粘稠怨念構成,四隻“腿”如同四根粗大的、流淌著黑液的軟泥柱子,勉強支撐著身體。那顆由汙血和黑霧構成的巨大頭顱,此刻低垂著,兩隻燃燒的血色巨眼死死盯著地麵,充滿了卑微和恐懼。一條同樣由粘液構成的尾巴,僵直地垂在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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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體造型…一言難儘。像一灘勉強捏出狗形的、會蠕動的黑色爛泥怪。散發出的惡臭依舊濃烈得讓人窒息。
陸凡捂住了鼻子,額頭上青筋直跳。
“幽嬛…這玩意兒…真能騎著送外賣?”他在意識裡發出了靈魂拷問,“我怕還沒送到地方,顧客就先被熏暈了!差評罰款跑不了!”
幽嬛沉默了幾秒,似乎在強忍著某種情緒,然後,她那標誌性的、帶著極致嫌棄的毒舌吐槽幽幽響起:
“…造型是磕磣了點…味道也…嗯…獨特了點…但好歹是個凶煞級的代步工具,跑起來肯定比你那破電驢快…至於顧客體驗…”
她頓了頓,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補充道:“…你可以讓它跑快點,爭取在顧客被熏暈之前把外賣送到?或者…下次接單,專送僵屍、骷髏這類嗅覺不靈光的客戶?”
陸凡:“……”
他看著眼前這頭散發著生化武器般氣息、形態扭曲的爛泥坐騎,再想想自己那輛雖然報廢但至少沒味道的小電驢,一股巨大的憂傷湧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