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城主城的指揮中心裡，全息投影將東境的地圖投射在半空中。淩夜站在投影前，指尖輕輕劃過金陵城的位置——那座被青山環抱的古城，此刻正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平靜中。
“城主，東線情報彙總。”艾米莉亞夜鶯）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，她的身影浮現在投影側方的全息窗口中，“金陵城近一個月未與我方發生衝突，貿易往來正常，但……”她調出一組監控截圖，“他們的議會大廈近期頻繁召開閉門會議，參與人員包括前‘複興議會’的殘黨。”
淩夜的目光微凝。金陵城是東境最大的幸存者勢力，人口超十萬，擁有完整的工業體係和一支裝備精良的城防軍。前世末世裡，金陵城曾與黎明城爆發過數次衝突，最終因資源匱乏被迫臣服。但此刻，他們的態度卻顯得格外微妙。
“具體說說。”淩夜開口，聲音沉穩。
“金陵城的糧商協會上周向我方訂購了五百噸精米，但要求用‘舊時代藝術品’支付——這明顯是在試探我們的資源儲備。”艾米莉亞點擊鼠標，另一張圖片彈出：金陵城博物館的鎮館之寶“青銅神樹”被重新擦拭，擺放在議會大廳中央，“更奇怪的是，他們的情報部門最近在大量收集黎明城的‘時空之心’情報，甚至高價懸賞能破解空間異能的人才。”
“議會的殘黨呢？”淩夜轉向龍武。
龍武翻開手中的文件夾，麵色凝重：“我們在金陵城的三處‘眼線’回報，議會殘部最近三個月頻繁接觸‘腐骨教’的餘孽。前天，我們在城西的廢棄教堂發現了二十具被變異獸啃食的屍體，屍體上刻著議會的‘鳶尾花’標記——這是他們在確認‘變異獸控製技術’的可行性。”
淩夜的指尖在投影上輕輕敲擊。金陵城的“曖昧”，本質是弱者的試探；議會的“蟄伏”，則是毒蛇在暗處磨牙。前世末世裡，正是這種“表麵和平”讓黎明城放鬆了警惕，最終導致東境防線崩潰。
“艾米莉亞，加強對金陵城和議會殘黨的監控。”淩夜下令，“重點監聽他們的通訊頻道，截獲所有與‘變異獸’‘空間技術’相關的情報。”
“明白。”艾米莉亞點頭，“另外，金陵城的‘影衛’小隊已經潛入城內，三日後會傳回第一手資料。”
“龍隊，”淩夜轉向龍武，“東境的防禦不能鬆懈。讓‘炎牙’軍團保持戰備狀態，重點布防金陵城方向的‘斷龍關’。”
“是。”龍武應道，“但我建議……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們可以主動釋放一些‘善意’。”
淩夜挑眉：“哦？”
“金陵城需要糧食，我們可以以低於市場的價格出售一批精米；他們缺鋼材，我們可以提供一批報廢的工業母機零件。”龍武解釋道，“用利益綁定他們的需求，比單純的監控更有效。”
淩夜笑了：“不愧是龍隊。”他轉向蘇清雅，“安排後勤處準備物資，三日後隨‘影衛’小隊一同送入金陵城。”
蘇清雅點頭：“明白。另外，我讓醫療組準備了特效藥，以防金陵城爆發瘟疫——前世末世裡，他們曾因水源汙染死了三萬人。”
“很好。”淩夜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核心成員，“東線的‘無戰事’，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我們要做的，是在風暴來臨前，把刀磨得更鋒利。”
深夜，淩夜獨自站在主城的觀景台上，望著東邊的夜空。風裹著遠處的蟲鳴拂過他的臉頰，他想起前世金陵城破城那日，滿街的屍體和燃燒的建築。
“這次，不會重演。”他輕聲說。
全息投影在身後亮起，金陵城的輪廓在月光下若隱若現。淩夜知道，真正的較量，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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