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的陽光透過圖書館彩繪玻璃,在木質書架上投下斑斕的光斑。
沈青梧蹲在報紙架前,指尖拂過一疊泛黃的《申報》,油墨味混著舊紙張的黴味撲麵而來——她從上個月的報紙翻起,連翻了十幾份,關於沈家滅門的報道始終隻有冰冷的一行字:“沈公館於昨夜遭不明人士襲擊,全家遇難,巡捕房已介入調查。”
沒有凶手線索,沒有現場細節,甚至連“不明人士”的身份都含糊其辭。
她攥緊報紙邊緣,指節微微泛白——分明是鬆井一郎的人下的手,卻被刻意抹去了痕跡,背後到底是誰在掩蓋真相?
“嘩啦——”隔壁書架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,沈青梧下意識屏住呼吸,左手悄悄縮進袖管,指尖觸到藏在袖口的短刀刀柄。
下一秒,視網膜突然閃過柔和的綠光,係統提示音輕緩地在腦海中響起:“目標人物周明勳正在靠近,距離3米。經檢測,目標心率穩定,無明顯敵意,無攜帶武器。”
她鬆了口氣,抬眼時恰好對上周明勳的目光。
他手裡抱著幾本書,看到她麵前攤開的舊報紙,腳步頓了頓,走過來輕聲問:“沈同學也在查舊聞?是為了寫論文,還是有彆的事?”
沈青梧合起報紙,指尖在“沈公館”三個字上輕輕劃過,沒有直接回答,反而反問:“周同學,你說這報紙上的新聞,會不會有沒說透的事?比如……有些‘不明人士’,其實大家都知道是誰,隻是沒人敢寫。”
周明勳的眼神暗了暗,他放下手裡的書,蹲在她身邊,聲音壓得更低:“租界的報紙,向來要看‘沒寫的部分’。就像去年的一·二八事變,多少平民傷亡沒被記錄?若想查真消息,光靠報紙可不夠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她緊蹙的眉頭上,“你要是在找什麼重要線索,或許可以試試租界檔案——我認識檔案館的老吳,他能幫著查些不對外公開的記錄。”
沈青梧心裡一動,視網膜的綠光再次閃爍:“係統建議:周明勳具備接觸租界檔案的資源,可借助其能力補充信息。目標當前可信度62,無明顯利用傾向。”
她看著周明勳溫和的側臉,心裡卻打起了算盤——他是真心想幫自己,還是另有所圖?
軍統的人做事向來謹慎,若他隻是想拉攏自己,絕不會輕易暴露檔案館的關係;可若他是想借自己查沈家的事,又何必主動遞出橄欖枝?
“多謝周同學好意。”沈青梧合上報紙,站起身時,故意露出幾分猶豫,“隻是這檔案……怕是不好查吧?萬一給你添麻煩就不好了。”她想試試他的底線,若他願意為自己冒險,或許才值得信任。
周明勳也跟著站起來,拿起桌上的《呐喊》遞給她,笑著說:“麻煩倒不至於,老吳是我父親的舊友,隻是查些舊案,他還能幫上忙。你要是放心,明天下午我帶你去檔案館,咱們一起找找看。”
沈青梧接過書,指尖觸到書頁上的溫度,心裡的疑慮又深了幾分——他答應得太爽快了。是自己的試探太淺,還是他真的毫無防備?
她看著周明勳轉身去書架找書的背影,視網膜的係統界麵還停留在“可信度62”的提示上,暗暗打定主意:先跟著去檔案館,若他真能拿出有用的線索,再考慮是否跟他交底;若是他敢耍花樣,自己也未必沒有脫身的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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