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鬆井,是領事館的眼線,專門替佐藤盯著武藤的動靜!”
鬆井喘著氣,語速飛快,“佐藤讓我今天來商行門口盯著,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有賬冊,還讓我等明天巡捕房的人來了,要是搜不到賬冊,就悄悄跟在你們後麵,看你們把賬冊藏在哪裡。至於……至於穿黑衣服的人,我見過一次,是佐藤私下見的人,沒說名字,隻知道他跟佐藤聊了沈小姐你,還說……還說知道你的不少秘密,讓佐藤盯著你,彆讓你壞了他們的事!”
“他們的事?”沈青梧眼神一厲,“什麼事?那個穿黑衣服的人,還有什麼特征?”
“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!”鬆井連忙搖頭,“我就聽到一句,好像跟‘碼頭的貨’有關,還有,那個穿黑衣服的人,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塊黑色的手表,說話的時候,總喜歡摸手表的表盤!”
沈青梧和顧晏辰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——這個穿黑衣服的人,既不是武藤的人,也不是領事館的人,更不是軍統或青幫的人,顯然是第三方勢力,而且還知道她的秘密,甚至在盯著碼頭的鴉片,心思難測。
“還有彆的嗎?比如領事館明天會不會派其他人來商行附近?”顧晏辰追問,生怕漏了關鍵信息。
“不會了!”鬆井連忙說,“佐藤說明天隻要巡捕房拿到賬冊,就不用再盯著商行,讓我拿到消息後,直接回領事館複命,彆的人,他沒安排!”
沈青梧看著他的樣子,不像是在撒謊,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隻要你沒騙我們,等二十五號的事結束,就放你走。”
鬆井連忙道謝,癱在柱子上,臉色依舊蒼白,卻鬆了口氣。
顧晏辰上前,重新用布條塞住他的嘴,又檢查了一遍繩子,確認綁緊了,才對守在地窖的夥計說:“看好他,彆讓他跟影他們接觸,要是有動靜,立刻喊我們。”
兩人提著燈,走出地窖,關上大門,後院的夜色更濃了,風吹過牆角的槐樹,葉子沙沙作響,透著幾分詭異。
“那個穿黑衣服的人,你有印象嗎?”顧晏辰壓低聲音,“左手戴黑色手表,還知道你的秘密,不像是普通的勢力。”
沈青梧搖了搖頭,眉頭緊鎖:“沒印象,我接觸過的人裡,沒有這樣的。而且他說‘我的馬甲’,除了你、老周、阿明,沒人知道我是沈家的庶女,更沒人知道我還有其他身份,他到底是誰?”
“不管是誰,肯定是衝著賬冊或者鴉片來的,也可能是衝著你來的。”顧晏辰語氣凝重,“後天碼頭的行動,我們得多加小心,除了領事館的人,還要留意這個第三方勢力,彆被他們鑽了空子。”
沈青梧點頭,心裡的警惕又提了幾分:“先不管這些,明天先應對好巡捕房的事,再把小姨和阿遠送到張家村跟老周彙合,免得後天行動的時候,他們在這裡有危險。”
“我明天一早安排人送他們去,讓兩個可靠的兄弟跟著,確保安全。”
顧晏辰應道,又看了眼天色,“現在快淩晨三點了,你要不要去歇會兒?明天還要跟王探長周旋,要是沒精神,容易出岔子。”
沈青梧搖了搖頭,走到後院的窗邊,看著客房的方向——裡麵的燈還亮著,想必小姨還在陪著阿遠。她輕聲說:“我再等會兒,阿明送完雀兒應該快回來了,確認他安全回來,我再歇。”
顧晏辰沒再勸,隻是站在她身邊,陪著她看著夜色。
沒過多久,就見巷口傳來腳步聲,阿明快步走了進來,看到他們,連忙說:“阿青姐,顧先生,我把雀兒送到軍統的聯絡點了,路上沒看到可疑的人,雀兒說,明天四點,他的人會準時到商行後門,跟我對接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,快去歇會兒吧,明天還要盯著商行的動靜。”
沈青梧叮囑道,看著阿明離開,才轉身對顧晏辰說,“現在都安排妥當了,我去客房看看阿遠,你也去歇會兒,明天一早,還要麻煩你送小姨他們去張家村。”
顧晏辰點頭:“放心,我會安排好。你也彆太累,賬冊和人都安排妥了,明天按計劃來,不會出問題。”
沈青梧應了聲,提著燈往後院客房走。走到門口,她輕輕推開門,見小姨已經靠在床邊睡著了,阿遠則睡得很沉,眉頭不再皺著,臉色也紅潤了些。
她放輕腳步,走到床邊,掖了掖阿遠的被角,目光落在他稚嫩的臉上,心裡暗暗發誓——不管是領事館的人,還是那個神秘的第三方勢力,她都會擋在前麵,絕不會再讓沈家的人,受半點傷害。
窗外的天,漸漸泛起了魚肚白,正月二十四的清晨,即將到來,而一場圍繞著假賬冊、巡捕房和領事館的較量,也即將拉開帷幕。
喜歡民國殺神:庶女的九層馬甲請大家收藏:()民國殺神:庶女的九層馬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