憤怒的聲浪像潮水般湧向癱在地上的劉寡婦！唾沫星子！咒罵聲！像冰雹一樣砸在她身上！她像條被剝了皮的死狗！蜷縮著！抖著！哭嚎著！想辯解！喉嚨裡卻像塞了團爛棉花！一個字也吐不出來！隻剩下絕望的嗚咽和無邊的恐懼！她那張糊滿煙灰的臉，此刻寫滿了極致的羞恥和……滅頂之災的絕望！
趙有田臉色鐵青！像一塊燒焦的木頭！他胸口劇烈起伏著！一雙眼睛裡，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和一種……被逼到絕境的狠戾！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堆焦黑的罪證！又看看李鳳蘭那雙燃燒著冰冷火焰的眼睛！再看看周圍群情激憤的村民！他知道！劉寡婦……完了！徹底完了！不處置她！不足以平民憤！不足以……給李婆子一個交代！更不足以……掩蓋他心底那點……差點被捅破的……秘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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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踏前一步！枯瘦的手，像鐵鉗一樣！狠狠指向癱在地上的劉寡婦！聲音嘶啞！帶著雷霆萬鈞的煞氣和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判：
“劉巧嘴！”
“你個混賬東西！”
“手腳不乾淨！偷藏隊裡糧食！挖社會主義牆角！”
“還誣告陷害！煽風點火！差點釀成火災！危害集體安全！”
“罪大惡極！不可饒恕！”
他一雙眼睛，像兩把淬了冰的刀子，狠狠剜在劉寡婦那張絕望的臉上，聲音陡然拔高，像炸雷一樣劈在死寂的夜空：
“明天！隊裡廣播！開大會！”
“你給我！當著全屯老少爺們的麵！”
“深刻檢討！”
“把你的醜事！臟事！黑心事！”
“一樁樁一件件！”
“給我說清楚！”
“說不清楚！”
“就給我滾出小興屯！”
“永遠彆回來！”
“轟——！！”
人群爆發出震天的叫好聲和掌聲！
“好！！”
“趙隊長英明！”
“讓她檢討！”
“滾出小興屯！”
“活該！報應！”
劉寡婦“嗷”地一聲！像被抽了筋的死狗！徹底癱軟在地！白眼一翻！口吐白沫！直接暈死過去！
李鳳蘭，站在煙灰和騷臭中。一雙眼睛，冷冷掃過地上那灘爛泥似的劉寡婦，又掃過趙有田那張鐵青卻帶著一絲討好的臉。嘴角，勾起一絲極其冰冷、淬著劇毒的……弧度。
她沒說話。
隻是枯瘦的手。
輕輕撣了撣衣襟上沾著的煙灰。
然後。
。
一步一步。
沉重卻堅定地。
撥開人群。
朝著自家那扇透著溫暖燈光的……
破院門。
走去。
背影。
在慘淡的月光和未散的濃煙裡。
像一座沉默的……
凱旋的……
山！
【雷霆手段！撥亂反正！震懾宵小！維護尊嚴！獎勵發放：現金50元！糧票20斤！布票10尺！微量威懾力、壽命+18天！】
【當前剩餘壽命：7個月零9天！】
李鳳蘭一雙眼睛，望向自家院門。懷裡，那張蓋著紅戳的批條和那包滾燙的錢票，像兩塊燒紅的烙鐵！磚瓦房的夢……終於……掃清了最後一塊絆腳石！明天……太陽升起時……就是……破土動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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