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救你，亦能殺你。”
說話間，蕭辰緩緩抬起右手，隻伸出一根食指，精準地對準了眼前的張師道。
下一秒，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壓轟然降臨。
張師道渾身一僵，隻感有大恐怖降臨。
會死的！
他臉上的狠厲瞬間褪去，隻剩下難以置信的驚駭，他踉蹌著後退兩步，聲音都在發顫：
“什、什麼……你明明隻是個凡人，這不可能！絕對不可能！”
可轉瞬之間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，眼中的驚駭竟漸漸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狂熱的欣喜，嘴角甚至微微上揚起來。
蕭辰見他這副模樣，心頭莫名一頓：
不是，你都要被我乾掉了，高興個什麼勁？
不過他也沒打算深究。
方才大乘期的神識早已將附近幾百公裡掃了十數遍，確認沒有任何窺探的氣息，此刻自然不必再廢話。
念頭落下，他對準張師道的食指隨意向下一按。
“嗡～”
剛要開口說點什麼的張師道身體瞬間動不了了。
他臉上的莫名笑容僵住了。
隨即飛快地轉為極致的恐懼，混雜著不解、悲傷與失落，五官幾乎擰在了一起。
體內的金丹瘋狂顫抖，外殼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紋！
“噗～”
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，也沒有絢爛的法術光華。
隻有一口鮮血從張師道口中噴出，濺落在青石板上，開出一朵刺目的血花。
他雙腿一軟，“咚”地半跪在地，道袍上沾滿了血跡，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徹底垮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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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他，全身修為已被廢得乾乾淨淨，與尋常凡人彆無二致。
蕭辰緩步走到他麵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聲音沒有一絲溫度：
“現在，還堅持你的人妖殊途嗎？”
張師道低著頭，額前的發絲垂落，遮住了臉上的表情，始終一言不發。
卻不知是被蕭辰的威勢壓的動彈不得。
蕭辰見他這副模樣，隻覺無趣，伸手扣住他的後頸，指尖靈氣湧入，直接發動了搜魂之術。
片刻後，他掌中靈氣驟然爆發，張師道的身體瞬間炸開，化為一團血霧，連神魂都被徹底湮滅，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。
讀取完張師道的記憶，蕭辰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，眼底甚至掠過一絲嫌惡。
怎麼也沒想到，這張師道看著俊朗正直，竟是個斷袖。
先前還以為他對沈清幽有意思，想挖自己的牆角。
萬萬沒料到，對方是衝自己來的。
“瑪德，真是被惡心到了。”
蕭辰低聲罵了一句，指尖的血霧氣息被他隨手驅散。
當年原主無意間救了重傷的張師道。
悉心照料了半月有餘，日夜陪他說話解悶。
原主以為兩人已是知己。
卻不知張師道自幼入道，一心隻知斬妖除魔，從未感受過這般溫柔。
原主的體貼像是暖他一整天，驟然撞進了他死寂的心裡。
可這份感情遠比人妖殊途更難被世人接受，他隻能將其死死藏在心底。
直到遇見沈清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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