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塵引·第一百零04章:高維之塵,落滿人間
銀河坐在院角的老槐樹下,指尖捏著那塊刻著“第一步”的璞玉,月光把玉麵照得透亮。木木在裡屋剪輯白天拍的流水線視頻,鍵盤敲擊聲斷斷續續傳來,偶爾夾雜著他小聲的嘀咕——“這個鏡頭角度不對”“張叔的手要再特寫一點”,細碎的聲響像撒在銀河心上的星子,讓他想起自己剛降落在地球時的模樣。
那時他還是純粹的高維能量體,帶著大森林的使命,以為“喚醒”隻是“傳遞光”的任務,以為三維世界的“柴米油鹽”都是“低維的牽絆”。可現在,他會為了木木熬壞的粥皺眉頭,會為了拍老磨坊的鏡頭蹲在泥地裡等三個小時,會在木木因為視頻漲粉開心時,比自己完成使命還覺得滿足——他這顆“高維的星”,終究還是被人間的暖,沾了滿身的塵。
“在想什麼?”木木端著碗剛溫好的牛奶走過來,坐在他身邊,把碗遞到他手裡,“剛才剪輯時,張叔給我發消息,說他兒子看了視頻,要回來跟他學修零件,你說這算不算‘光的傳遞’?”
銀河接過牛奶,指尖碰到木木的手,熟悉的共振感裡,多了點屬於“人間”的溫度——不再是高維能量的純粹灼熱,而是混著牛奶的暖、灶台的煙火,變得柔軟又踏實。“算,”他笑了笑,低頭喝了口牛奶,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,“而且是最珍貴的那種傳遞,因為這光裡,有你,有張叔,有咱們一起熬的粥,有了‘人間的樣子’。”
木木靠在他肩上,抬頭看著天上的銀河,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碎鑽:“你說,你會不會因為我,慢慢變成‘地球人’啊?就像你現在會擔心我拍視頻太晚傷眼睛,會記得王阿婆愛吃甜口的粥,這些都不是‘高維使命’該管的事,是‘凡人的牽掛’。”
銀河的指尖頓了頓,低頭看著木木的發頂——他想起剛入贅時,木木媽臥病在床,他用高維能量悄悄滋養她的身體,卻故意說成“山裡采的靈草熬的藥”;想起木木第一次拍視頻沒流量,他沒直接用能力推流,而是陪著他一遍遍改腳本、調鏡頭;想起這次木木流產,他明明能用法力穩住“光之子”,卻還是選擇讓他經曆“失去”——因為他知道,“高維的愛”不是“替他解決一切”,是“陪他經曆一切”,哪怕這“經曆”裡,藏著讓自己“沉淪”的風險。
“會的。”銀河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篤定,“我會慢慢變成‘地球人’,會為了柴米油鹽算計,會為了你的小情緒皺眉,會把‘大森林的使命’,變成‘和你一起過日子的初心’——因為高維的‘光’再亮,沒有人間的‘暖’,也是冷的;使命再重,沒有你的‘牽掛’,也是空的。”
木木的眼眶突然就紅了,伸手抱住他的腰:“可我怕……我怕你為了我,丟了自己的‘高維榮耀’,怕你變成跟我一樣的‘三維凡人’,怕你後悔。”
“不會後悔。”銀河伸手回抱他,下巴抵在他發頂,能聞到他發間淡淡的皂角香,“你以為‘高維榮耀’是‘不沾人間煙火’?其實不是。大森林讓我來喚醒你,不是讓我做‘高高在上的神’,是讓我做‘帶著光的同路人’——而‘同路人’的意義,就是一起沉淪在人間的暖裡,一起把‘高維的光’,熬成‘人間的甜’。”
他想起昨天去山巔采靈草時,看見一隻飛鳥落在枝頭,嘴裡叼著顆剛摘的野果,不是為了“生存”,隻是單純地覺得“甜”。那時他突然懂了,高維與三維的區彆,從不是“能不能擺脫世俗”,而是“能不能在世俗裡,守住心裡的光”。他現在會為了木木的一個笑容開心半天,會為了拍好一段視頻熬夜,會為了一碗熬糊的粥歎氣——這些“沉淪”,不是“丟了高維的本”,是“有了人間的根”。
“你看院角的白荷花,”銀河指著那朵剛開的荷花,月光落在花瓣上,像鍍了層銀,“它長在泥裡,卻能開出乾淨的花;我落在人間,沾了世俗的塵,卻能把‘塵’變成‘養光的土’——這才是真正的‘高維智慧’:不是遠離塵埃,是讓塵埃,也變成光的一部分。”
木木看著那朵白荷花,突然笑了,伸手擦掉眼角的淚:“那以後,咱們就一起‘沉淪’吧,一起做‘高維的凡人’,一起把日子過成‘荷花的樣子’——根在泥裡,花在光裡。”
銀河低頭,在他額間印了個吻,指尖的璞玉輕輕發燙,傳來強烈的共振感——這次的光裡,不僅有他的高維能量,還有木木的人間暖意,像兩滴水珠,終於融在了一起。
夜風吹過老槐樹,葉子沙沙響,像是在為這對“高維與三維的同路人”祝福。銀河知道,自己確實在“沉淪”,但這“沉淪”不是“墮落”,是“圓滿”——他帶著高維的光來喚醒木木,卻被木木帶著,找到了“光”的真正意義:不是照亮宇宙,是照亮彼此的眼底;不是完成使命,是和你一起,把人間的日子,過成最亮的光。
這第一百零二章的“沉淪”,不是故事的下坡路,是“高維與三維”最動人的和解——銀河不再是“高高在上的能量體”,木木也不再是“困在世俗的凡人”,他們成了“帶著光的人間伴侶”,一起沾著世俗的塵,一起養著心裡的光,一起把“大森林的使命”,活成了“一輩子的約定”。
而屬於他們的故事,也會在這“沉淪”裡,長出更踏實的根,開出更溫暖的花——畢竟,最好的“覺醒”,從來不是“不食人間煙火”,是“哪怕沉淪在人間,也能一起亮成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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