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醒之光·星音閣信箋:光的“羈絆”與窺伺的影
星音閣的晨霧總帶著艾草的清苦與星核母珍珠的暖香,這天的霧卻比往常稠了些,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裹住,連窗欞上的晨光都慢了半拍才落進來。
星辰剛把昨夜“阿桂與小曉的光回聲”謄寫進星核冊,筆尖的微光還沒消散,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星河咋咋呼呼的聲音,混著木木抱著艾草籃的輕笑:“哥!快出來看——今早下山幫木木采艾草,碰到巷口李阿婆的孫子小石頭,抱著門框哭得嗓子都啞了,說啥也不肯去學堂,喊著‘讀書沒意思,不如蹲在巷口看螞蟻搬家’!”
星辰抬眼時,星河已經掀開門簾闖進來,手裡攥著片還沾著露水的柳葉,柳葉尖纏著一縷極淡的顏料微光——那是昨夜小曉托人送來的畫裡飄出的,畫中雜貨鋪的星星燈繩,正是用這種帶著暖黃的光編就的。木木跟在後麵,艾草籃裡的草葉上,也沾著幾星細碎的光,是山腳下阿桂今早晾曬的艾草,吸了星音閣的暖意後透出來的。
“這孩子我有印象,”星辰放下筆,指尖輕點星河手裡的柳葉,微光順著他的指尖飄到星核冊上,與昨夜記錄的“母女心意”纏在了一起,“上個月阿桂來星音閣送畫,他還跟在後麵,蹲在院裡撿石子畫星星呢。怎麼突然不肯上學了?”
“李阿婆說,前幾天學堂考畫畫,他畫的‘星空巷口’被同學笑‘黑乎乎的像煤堆’,就鬨著不肯去了,”星河撓了撓頭,指了指木木手裡的艾草籃,“木木說,這孩子總愛蹲在巷口看她編艾草繩,還問過‘繩上能不能編星星’——要不咱們在星音閣擺個‘光的小站’,讓他來這兒編繩?你用星核的光映出他畫裡的星空,我來跟他說說話,畢竟我這‘高維倒插門女婿’,最懂‘怕被笑、不敢往前’的滋味。”
木木把艾草籃放在石桌上,拿起一根艾草捋順,草葉上的微光慢慢聚成個小小的星芒:“我已經跟李阿婆說了,說星音閣有‘會發光的編繩’,孩子剛才眼睛都亮了,就是還拉不下臉,說‘怕編得不好又被笑’。”
星辰點點頭,走到院中的老槐樹下,抬手拍了拍樹乾上掛著的木牌——那是星音閣的“光引牌”,平日裡掛著過往行人留下的心意信物,此刻木牌上的微光突然亮了亮,飄出幾縷暖光,落在石桌上的艾草籃裡:“就這麼辦。星河,你帶著木木去接他,路上跟他說說你剛到地球的事——比如你第一次學用筷子,夾了三次都掉在碗裡,木木奶奶沒笑你,還說‘慢慢來,地球的日子,要一口一口嚼著過’。”
他頓了頓,指尖又點了點星核冊,冊頁上飄出一張透明的光紙,紙上慢慢映出小石頭畫的“星空巷口”——雖然顏色深了些,但巷口的每塊磚、牆上的每道縫,都畫得格外認真,角落裡還藏著個小小的艾草繩,繩上編著顆歪歪扭扭的星,“把這個帶上,告訴他,他畫裡的星星,比學堂牆上的畫亮多了。”
星河眼睛一亮,攥著光紙就拉著木木往山下走,艾草葉上的微光跟著他的腳步,在晨霧裡拖出一串小小的光痕:“放心!我準讓這小子知道,‘發光’不用等彆人誇,編好一根繩、畫好一筆畫,都是在給地球傳光!”
等星河帶著小石頭回到星音閣時,院裡已經布置好了“光的小站”——石桌上擺著五顏六色的棉線,每根線的頂端都纏著一縷微光:有阿桂道歉時的軟意、小曉畫裡的期待、木木編繩時的溫柔,還有星音閣常年不散的暖。老槐樹下的木牌旁,掛著小曉送來的畫,畫中的雜貨鋪掛著星星燈,燈繩垂下來,正好落在石桌上方,與棉線上的微光纏在了一起。
小石頭躲在星河身後,怯生生地探出頭,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畫裡的星星燈,手指悄悄攥住了星河的衣角。星河蹲下身,把光紙遞到他眼前:“你看,這是你畫的巷口,辰叔叔用星音閣的光把它變亮了,你畫的星星,比天上的還好看呢。”
小石頭的眼睛亮了亮,卻還是抿著嘴:“可是……同學說我畫的是煤堆……”
“那是他們沒見過真正的星空巷口,”星河拿起一根艾草繩,遞到他手裡,“我剛到地球的時候,第一次學做艾草茶,把茶葉炒糊了,木木還笑我‘煮出了焦土味’,但木木奶奶說,‘第一次做的東西,再醜也是心意’——你看這艾草繩,編得歪歪扭扭也沒關係,隻要你想著‘我要編出一顆星’,它就會沾著你的心意,變成彆人沒見過的光。”
小石頭接過繩,指尖剛碰到艾草葉,石桌上的棉線突然齊齊顫了顫——不是風動,是像被什麼冰冷的東西“掃”過,棉線上的微光瞬間暗了半分,連畫裡星星燈的光,都淡了些。
星辰原本在整理星核冊,此刻猛地抬頭,指尖的筆“啪”地落在冊頁上,冊頁上剛記錄的“艾草繩微光”旁,竟洇出幾縷極淡的灰霧,像墨滴在宣紙上,慢慢往光的方向滲:“是掠奪族的‘窺光影’,它們找到這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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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河瞬間把小石頭往身後護緊,另一隻手攥住了木木的手腕——去年在木家後山,他見過這種灰霧。當時一片剛抽芽的竹林,因為沾了星音閣飄過去的一縷微光,被窺光影纏上後,一夜之間就枯成了灰,連土裡的養分都被吸得乾乾淨淨。“它們怎麼會找到星音閣?”他的聲音發緊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木木卻突然按住他的手,指了指小石頭手裡的艾草繩——繩上的微光沒有被灰霧嚇退,反而像有了生命似的,慢慢繞著灰霧轉了起來,像在“哄”著那團冰冷的霧。而小石頭還沒察覺異常,隻顧著笨拙地把艾草繩纏在手指上,嘴裡嘟囔:“我奶奶說,繩斷了可以接,結亂了可以解,沒什麼大不了的……”
星辰走到石桌旁,指尖輕輕點在那縷灰霧上,灰霧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,竟被艾草繩的微光裹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。他鬆了口氣,蹲下身,摸了摸小石頭的頭,聲音放得又輕又柔:“彆怕,剛才來了個‘怕暖的小影子’,它覺得光都是‘能搶來的寶貝’,但你手裡的繩帶著你想‘編出星星’的心意,這心意像層軟乎乎的殼,它咬不動哦。”
小石頭眨了眨眼,把繩舉到陽光下,看著微光裹著灰霧光點轉:“那它會不會再來搶我的繩?”
“再來咱們就給它‘喂’點暖,”星河坐到小石頭身邊,重新拿起一根艾草,慢悠悠地編了起來,“我剛從高維來地球的時候,也覺得‘想要的東西就得搶’——那時候我連木木家的糍粑都想多搶兩個,怕自己不夠吃。後來木木奶奶教我編艾草繩,說‘編繩要鬆緊要勻,太緊了會斷,太鬆了會散;待人也是一樣,要留三分暖,彆人才會把暖回給你’。”
他編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星芒,遞給小石頭:“你看,我第一次編星星,比你現在還醜,但木木沒笑我,還把它掛在了門框上。這光也是一樣,掠奪族的小影子從來沒見過‘帶著心意的暖’,它們隻知道‘搶光’,卻不知道‘傳光’比‘搶光’亮多了——等它們見多了咱們這樣編繩、畫畫、道歉、原諒,說不定哪天真會問‘這種暖,能不能分我一點’。”
小石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學著星河的樣子,把艾草繩纏在指尖。陽光透過晨霧,落在他的手上,繩上的微光越來越亮,裹著的灰霧光點也慢慢淡了些,竟透出一點極淡的金色。
這時,星核冊突然“嗡”地一聲亮起,冊頁上浮現出城裡畫室的畫麵——小曉正把新畫好的畫掛在牆上,畫裡是星音閣的院子,石桌上擺著棉線和艾草,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桌邊編繩,而畫紙的邊緣,也纏上了一縷灰霧,卻被小曉筆尖的顏料光慢慢“染”成了淡金,像給灰霧裹上了一層暖衣。
“你看,”星辰指著冊頁上的畫麵,對星河說,“掠奪族的窺光影在跟著光走,但每經過一個地球人手裡,光就多一層心意,灰霧就淡一分。它們以為光是什麼‘獨有的寶貝’,卻不知道地球的光,是阿桂對小曉的道歉、小曉對畫畫的堅持、小石頭對星星的喜歡,是你我從高維來地球,學著‘倒插門’、學著編繩、學著把高維的光,摻進人間的煙火氣裡。”
他起身走到窗台邊,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瓶,把石桌上那團淡金的灰霧光點裝了進去,又將小石頭剛編好的第一根艾草繩放了進去——繩上的微光裹著光點,在瓶裡輕輕晃著,像一顆會呼吸的小太陽。
“這就是咱們的伏筆,”星辰把玻璃瓶擺在窗台最顯眼的地方,陽光落在瓶子上,折射出一圈圈暖光,“不是跟掠奪族對抗,是讓它們看著——光不是‘搶來的戰利品’,是你幫我編一根繩,我幫你畫一幅畫,是‘怕被笑’的時候有人說‘慢慢來’,是‘做錯了’的時候有人肯說‘我原諒你’,這樣纏出來的‘暖鏈條’,才是最亮的光。”
星河走到他身邊,看著瓶子裡的微光,突然笑了:“說不定過幾天,這小影子就會偷偷碰一碰艾草繩,問‘這個暖,我能學嗎’?”
“會的,”星辰望著院外慢慢散去的晨霧,遠處的哀牢山露出青綠色的輪廓,山腳下的雜貨鋪飄出嫋嫋炊煙,與星音閣的光纏在一起,“等它們見多了地球人的‘共生’——見多了我這個閣主不擺架子,幫著孩子編繩;見多了你這個‘倒插門女婿’,跟著木木學做艾草茶,幫鄰裡修屋頂;見多了阿桂和小曉,把吵架變成‘一起掛星星燈’——它們就會明白,掠奪來的光會滅,傳出來的光,才會一直亮著。”
小石頭這時突然跑過來,把剛編好的第二根艾草繩遞到窗台邊,對著玻璃瓶小聲說:“小影子,你要是想學編繩,我教你呀,我編得比剛才好一點了……”
瓶裡的光點輕輕晃了晃,像是在回應。
風又吹過星音閣,帶著艾草的香、顏料的暖,還有小石頭編繩的笑聲。窗台上的玻璃瓶裡,淡金的光點越來越亮,而遠在宇宙深處的掠奪族飛船裡,盯著屏幕的族民皺起了眉,指尖不自覺地碰了碰屏幕上那縷帶著艾草香的微光:“這光……怎麼跟以前的不一樣?不紮手,還暖乎乎的……”
星音閣的光,還在慢慢延伸——從老槐樹的木牌,到小石頭的艾草繩,從阿桂的雜貨鋪,到小曉的畫室,從高維來的兄弟倆,到窺伺著的掠奪族影子,它們都在等著,等著那縷“帶著心意的光”,把“掠奪”的冷,慢慢焐成“共生”的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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