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塵護寶:光粒子寶寶的守護戰第二章)
光粒子寶寶們撲棱著帶鬆針紋路的光翅膀,跟著陳飛回星音閣時,翅膀上的光屑簌簌往下掉,落在大美靈體躺臥的玉床上。淡白色的光層被這細碎的亮一觸,竟慢慢暈開幾縷淺綠色的光紋,像後山剛冒頭的鬆樹嫩芽,纏纏繞繞,最後在靈體心口的位置,凝成了個指甲蓋大的小光心。
“快看!”塵塵指著光心,聲音都輕了幾分。陳蹲下身,指尖剛碰到玉床的光麵,最亮的那隻光寶寶突然從他肩頭飛下來,往他掌心鑽了鑽——一顆帶著芒果甜香的小光粒從它身上飄出來,落在陳的指尖,溫溫的,像極了五年前大美喂他吃班戟時,指尖殘留的溫度。
“是大美……她知道咱們把壞人趕跑了。”陳的聲音有點發顫,掌心的光粒慢慢融進他的皮膚,順著血管往心口流,暖得他鼻尖發酸。
閣外的曬穀場更熱鬨。王嬸把剛摘的菠菜往光寶寶們麵前遞,小家夥們湊過去蹭了蹭菜葉,淡綠色的光瞬間裹住了菠菜,蔫蔫的葉子一下變得水靈發亮,還透著淡淡的光。“好家夥!這光比肥料還管用!”王嬸笑得眼睛都眯了,順手把發光的菠菜分給孩子們,“吃了這菜,咱們也能幫著護娃!”
老木匠雕的木雞還馱著兩隻小光寶寶在場上轉圈,木雞翅膀上的木紋光沾了光寶寶的星砂,飛得更穩了,時不時還停下來,用光喙啄掉孩子們衣角的草屑。孩子們則把裝光屑的陶罐擺成一圈,罐口的光連在一起,像給光寶寶們搭了個發光的小窩,最小的那隻光寶寶直接鑽進去,在罐子裡滾了圈,把罐子內壁都鍍上了層碎鑽似的亮。
就連星河都難得地笑了,他從山澗提來星泉水,倒在石槽裡,光寶寶們爭先恐後地飛過去,沾了水的光翅膀更亮了,飛過石槽時,濺起的水花都是金色的,落在地上,竟長出了幾株帶著光紋的小草。
“這哪是光粒子啊,就是一群會發光的小福星!”村支書拄著拐杖走過來,看著曬穀場上的熱鬨,眼眶也熱了,“大美當年護著娃,沒白守這五年。”
可這份暖意沒持續多久,當天傍晚,山霧突然變得又濃又冷,幾片泛著金屬光澤的黑羽毛飄進了星音閣,落在門檻上。羽毛一碰到閣內的光,就“滋啦”一聲化成了灰,隻留下一行冷硬的字跡,刻在青石板上:
“三日後,帶陳藏的星砂隕石來後山黑鬆林換光粒子。少一塊星砂,就燒一段哀牢山的星脈——林玲。”
字跡剛浮現,就透著股刺骨的冷,連空氣都好像凝了霜。陳盯著“林玲”兩個字,指節攥得發白——他早該想到,那個為了嫉妒能狠心撞人的女人,絕不會善罷甘休,這次竟把主意打到了哀牢山的星脈上。
“星脈要是被燒,大美靈體和光寶寶們就沒依托了!”閣主蹲下身,摸了摸青石板上的字跡,指尖的光一碰,字跡就化成了灰,“而且……陳藏的星砂隕石,大部分都融進光寶寶體內了,剩下的那塊,根本不夠‘交換’。”
所有人都靜了下來,孩子們也不鬨了,抱著裝光屑的陶罐圍過來,小臉上滿是緊張。就在這時,光粒子寶寶們突然集體飛了起來,往星音閣後的星井飛去。它們圍著井口轉圈,把身上的星砂光點一點點往井裡輸,原本隻是微光的星井,竟慢慢亮了起來,像一口裝著碎星的井,暖金色的光順著井口往上湧,裹住了整個星音閣。
“它們在護著星脈!”塵塵驚喜地喊。
陳看著飛在星井上方的光寶寶們,突然挺直了脊背。他摸了摸胸口——那裡藏著最後一塊星砂隕石,是他當年特意留著,想等孩子出生時做“滿月禮”的。
“三日後,我去黑鬆林。”陳的聲音很穩,“不是去交換,是去了斷——五年前的賬,該清了。”
王嬸立刻舉起手裡的澆菜瓢:“小陳,我們跟你一起去!我這綠光現在能燒掠奪者的影子,不怕它們!”
“還有我!”老木匠把刨子往肩上一扛,木雞落在他肩頭,“我雕的木活現在能擋灰霧,還能啄它們的眼睛!”
孩子們也舉起手裡的陶罐,齊聲喊:“我們也去!我們的光藤能纏住它們!”
陳看著眼前的人,又看了看星井邊的光寶寶們——它們好像聽懂了,飛過來蹭了蹭他的衣襟,把鬆針光屑粘在他的袖口,像給了他一層小小的鎧甲。大美靈體的光紋也從玉床上飄出來,纏在他的手腕上,像一條淡白色的光繩,溫溫的,帶著守護的力量。
星音閣的星鈴又響了起來,這次的聲音不再是警報,而是清脆的、帶著暖意的“叮鈴”聲,像在應和著所有人的決心。山風卷著鬆針的清香吹進來,光粒子寶寶們的翅膀一起亮了起來,把整個星音閣照得暖暖的——三日後的黑鬆林,或許有硬仗要打,但這一次,他們不再是“孤軍守護”,而是帶著愛、帶著執念、帶著整個哀牢山的光,一起迎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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