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鱗光遇硯影:哀牢山的第三類接觸共生之味)
哀牢山的春陽剛漫過鬆梢,“硯記”作坊外就堆起了半人高的茶箱——新采的明前茶裹著露水香,葉片上的絨毛還沾著晨霧,辰閣主蹲在箱邊翻賬本,指尖劃過“牙膏試產成本”那欄時,突然抬頭朝作坊裡喊:“阿硯!讓銀河把上次測的茶多酚純度報告拿過來,城裡的經銷商催著要樣品資質,再晚就趕不上月底的訂貨會了!”
阿硯剛應了聲,就見銀河從後山的實驗室跑出來,白大褂領口沾著點淡綠色的茶粉,手裡攥著個藍色文件夾,跑起來時文件夾邊角還晃著張便簽——那是木木早上給他貼的,寫著“記得檢查鱗露配比記錄”。“來了來了!純度達標,98.7,比城裡工廠的還高!”他衝到賬本前,手指點在“包裝成本”那欄,聲音裡帶著點興奮,“我跟木木商量過了,包裝不用塑料盒,用村裡竹編合作社的竹盒,既省錢又有哀牢山特色,她已經帶著張嬸、李嫂在編樣品了,剛才還發消息說盒蓋的茶葉紋刻好了,讓咱們去看看。”
正說著,木木挎著竹籃從巷口走來,籃裡躺著十幾個巴掌大的竹盒,盒蓋中央刻著片蜷著的茶葉,邊緣還留著細細的竹絲紋路,透著股自然的糙勁。“你們看,這樣印上‘硯塔’的鱗紋標誌,是不是比紙盒好看?”她拿起個竹盒遞給小塔,“剛才蜥族的阿珠來竹編社送鱗露,看見竹盒就問能不能編點他們族的鱗甲紋,說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兩族一起做的,還說長老讓她多帶點年輕族人來學竹編,以後蜥族也能自己編包裝,不用總麻煩咱們。”
小塔接過竹盒,指尖輕輕蹭過盒蓋的茶葉紋,淡綠的鱗甲泛著光——她剛從溶洞回來,陶罐裡還裝著清晨采的鱗露,罐口飄著股清冽的氣息,像混了地底晶礦的甜。“阿珠跟我說了!我已經跟長老要了鱗甲紋的圖樣,你看——”她打開陶罐,清亮的鱗露在陽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斑,“這是溶洞深處的老鱗露,比之前的更純,辰閣主上次說加在牙膏裡,泡沫會更細,還能護牙齦,村裡的王爺爺試了說刷完牙連牙疼都輕了。”
阿硯接過陶罐,指尖不經意蹭過小塔的手背,溫溫的觸感像握著塊暖玉。“那咱們今天就把第一批樣品做出來,讓銀河帶去城裡。”他轉頭看向辰閣主,“對了,上次你說蜥族想在溶洞附近種茶樹?辰閣主,你要是有空,能不能教他們嫁接技術?以後鱗露和茶葉一起采,成本能再降點,還能讓蜥族多份收入。”
辰閣主合上冊本,指尖敲了敲賬本上的“原料成本”:“正有此意!昨天我去後山看了,溶洞附近的土是弱酸性的,剛好適合種茶樹,就是得選耐陰的品種。我已經讓村裡的茶農留了些茶苗,等周末就帶過去,跟蜥族的長老商量下種植的地方,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溶洞出口搭個曬茶架,省得他們把茶葉背到村裡來曬。”
小塔一聽就樂了,尾巴尖悄悄繞住阿硯的手腕,像根軟乎乎的繩子:“真的嗎?長老昨天還跟我說,溶洞附近的石縫裡長了些野茶,就是葉子小,味道淡,要是能種上咱們的茶苗,以後蜥族也能自己采茶葉,不用總麻煩村民們送了!”她說話時,舌尖不自覺舔了舔嘴角,那點淡紅在春陽下晃,像顆剛摘的野草莓。
銀河突然拍了下手,想起件事:“對了,肥皂的樣品也做出來了!加了茶多酚和鱗露,洗完手不發乾,還有股茶香,剛才木木試了說比城裡買的香皂還好用。”他拉著眾人往後山實驗室走,桌上擺著十幾個白色的肥皂塊,塊頭不大,表麵還留著手工切的痕跡,“我跟辰閣主商量過了,先做兩種:一種是茶葉鱗露皂,給普通人用;一種加了點晶礦粉,能去油汙,給村裡的茶農、竹編匠用,他們總跟油汙打交道,普通肥皂洗不乾淨。”
辰閣主拿起塊肥皂,放在鼻尖聞了聞,茶香混著鱗露的清冽,很是舒服。“這個好!肥皂比牙膏好做,成本也低,村裡的婦女們閒時就能幫忙切皂、包裝,還能給她們添份收入。”他轉頭看向銀河,“商業運作的事就交給你了,你是木木的丈夫,倒插門到哀牢山,也算半個村裡人,跟城裡的經銷商談的時候,多提提咱們‘共生’的理念,就說這是人類和蜥族一起做的東西,既有哀牢山的味道,又有心意。”
銀河趕緊點頭,從口袋裡掏出個小本子,上麵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:“我都記著呢!定價、物流、經銷商分成,都跟木木一起算過了,物流走村裡的快遞點,上次跟快遞站老板談好了,量大能便宜三成;分成的話,村裡拿四成,蜥族拿三成,剩下的三成留著買原料、擴實驗室,木木還說要給竹編社、茶農漲點工錢,畢竟大家都在幫忙。”
木木站在旁邊,笑著補充:“竹編社的嬸子們說,要是訂單多,就把村裡的閒置屋改成竹編廠房,再招些年輕媳婦來學,既能照顧家裡,又能賺錢。蜥族的阿珠還說要帶族人來學做肥皂,說以後蜥族也能自己做肥皂用,不用再買城裡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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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塔蹲在桌邊,手指輕輕碰了碰肥皂塊,突然抬頭說:“我可以讓蜥族的族人多采點鱗露,多找些晶礦!晶礦粉加在肥皂裡能去油汙,溶洞裡有很多晶礦,之前銀河說晶礦還能提煉星砂,用來做實驗室的儀器,一舉兩得。”
阿硯看著眼前的熱鬨,心裡暖融融的——半年前他們還在為膏藥的成本發愁,現在不僅有了牙膏、肥皂,還能帶動村裡人和蜥族一起做事,連空氣裡都飄著股盼頭。他想起祖父留下的《哀牢山硯譜》,扉頁寫著“守硯即守山,守山即守人”,以前他不懂,現在終於明白了:守著小塔,守著銀河、木木、辰閣主,守著村裡的每一個人,守著蜥族的每一位族人,才是真正的“守硯”。
傍晚的時候,第一批牙膏樣品做好了。淡綠色的膏體裝在竹盒裡,裡麵嵌著細碎的鱗粉,湊近聞能聞到茶香混著晶礦的甜。銀河把牙膏裝進個大竹筐,旁邊放著幾塊肥皂,準備明天帶進城。木木蹲在旁邊,給竹盒貼標簽,標簽上印著“哀牢山共生”五個字,下麵還畫著方小硯台,硯台裡飄著片茶葉,旁邊是片鱗甲。
“對了,我跟城裡的經銷商談的時候,要不要提蜥族的事?”銀河突然問,語氣裡帶著點猶豫,“他們會不會覺得鱗露是奇怪的東西,不敢要咱們的貨?”
辰閣主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很肯定:“要提!這是咱們的特色,也是咱們的誠意。你就說鱗露是蜥族世代守護的寶貝,能讓牙膏、肥皂更天然,更安全,城裡現在就流行這種原生態的東西,他們求之不得。”
小塔也湊過來,手裡攥著片用鱗粉壓好的茶葉:“你就拿著這個去,跟他們說這是蜥族長老送給他們的,代表咱們的心意。要是他們想要更多鱗露,咱們隨時能供,隻要他們不破壞溶洞的環境。”
銀河接過茶葉,小心地放進錢包裡,點了點頭:“行!我知道了,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。”他轉頭看向木木,眼神裡帶著點溫柔,“等這批貨賣出去,咱們就給村裡修條新路,再給蜥族的溶洞裝個通風裝置,讓他們住得更舒服,也讓更多人知道哀牢山的好。”
木木笑著點頭,伸手幫他理了理白大褂的領口:“你放心去,家裡有我呢,竹編社、實驗室的事我都會盯好,等你回來咱們再商量肥皂的量產計劃。”
夜色漸濃時,作坊外的燈籠亮了起來,橘色的光映著竹盒上的茶葉紋、鱗甲紋,透著股踏實的暖。辰閣主在賬本上寫下“第一批牙膏樣品50盒,肥皂30塊”,筆尖頓了頓,又添上“蜥族參與包裝製作,竹編社增收”;阿硯坐在石階上,手裡拿著塊晶礦,慢慢刻著——先刻一片茶葉,再刻一片鱗甲,最後刻上“共生”兩個字,刻好後遞給小塔:“以後咱們的每批牙膏、肥皂,都放一塊這樣的晶礦片,讓大家知道這是哀牢山的東西,是咱們一起做的。”
小塔接過晶礦片,指尖輕輕蹭過上麵的紋路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好!我還要跟阿珠說,讓蜥族的族人多找些晶礦,刻更多這樣的片子,以後咱們的牙膏、肥皂賣到哪裡,哀牢山的故事就講到哪裡。”
銀河和木木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,手裡提著裝樣品的竹籃,竹籃晃出細碎的茶香。“你說,咱們的牙膏能賣好嗎?”木木小聲問,語氣裡帶著點期待。
銀河握緊她的手,聲音很堅定:“肯定能!因為這是咱們所有人一起做的,有茶葉的香,有鱗露的甜,還有大家的心意,這樣的東西,誰會不喜歡呢?”
月光漫過鬆樹林,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——辰閣主在作坊裡整理賬本,阿硯和小塔在刻晶礦片,銀河和木木在商量明天的行程,竹編社的燈還亮著,蜥族的溶洞裡飄著鱗露的清冽,整個哀牢山都浸在一片暖融融的氣息裡。
他們知道,這隻是個開始。以後還會有茶葉護手霜、晶礦香皂,還會有更多村裡人和蜥族一起做事,還會有更多人知道哀牢山的故事。而這份跨越種族的共生之緣,會像山間的茶香、地底的鱗露一樣,慢慢沉澱,慢慢發酵,最終釀成最甜的味道,留在每一個人的心裡,留在哀牢山的每一寸土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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