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趕緊介紹:“妹妹,這是我們的遠房親戚,叫林薇薇,在國畫協會任職。”
林薇薇仰著下巴,一臉得意:“我在國畫協會這麼久,從來沒見過菱苒大師的這幅畫,你要是拿不出證據,就是騙人!”
顧奶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,司衍剛想替蘇零說話,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頭走過來,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,醉醺醺地說:“誰說這畫是假的?這畫是我徒弟畫的,怎麼會是假的?”
蘇零看到老頭時,眼睛瞬間亮了:“四師傅!你怎麼來了?”
這個老頭正是清風,他笑著說:“我聽說我徒弟找到了家人,還趕上你奶奶的壽宴,就過來看看。沒想到,還有人質疑我徒弟的畫技。”
清風的聲音帶著幾分酒意,卻擲地有聲,瞬間打破了壽宴上的僵持。林薇薇僵在原地,臉上的譏諷笑容僵住,她盯著眼前穿著灰色長袍、手裡攥著酒葫蘆的老頭,聲音都有些發顫:“您……您真的是清風大師?”
在國畫協會任職的這些年,她不止一次聽前輩提起過清風——這位隱於市井的國畫泰鬥,筆法飄逸如行雲流水,更難得的是,他門下隻收過一個徒弟,便是那位神秘的菱苒大師。隻是清風素來低調,極少出席公開活動,協會裡連他的照片都寥寥無幾,可他手裡那隻刻著“墨”字的老竹酒葫蘆,卻是畫冊裡明確記載過的標誌。
清風斜睨了林薇薇一眼,晃了晃酒葫蘆,酒液在葫蘆裡發出輕響:“怎麼?國畫協會的人,連自家行業裡的老前輩都認不出了?”他上前一步,走到八仙桌旁,指尖輕輕點在《鬆鶴延年圖》上的鬆針處,“我徒弟這筆法,當年我教她時就說過,比我年輕時穩三分。你說這畫是假的,是覺得我清風教不出好徒弟,還是覺得你比我懂畫?”
林薇薇的臉瞬間從白轉紅,又從紅轉青,雙手緊緊攥著裙擺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周圍的賓客也炸開了鍋,有人小聲議論:“原來蘇零真的是菱苒大師!難怪這畫這麼好!”“林薇薇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連清風大師都出來作證了,她還怎麼抵賴?”
蘇零看著清風,眼眶微微發熱。當年在孤兒院,是清風師傅發現了她對畫畫的興趣,用撿來的舊宣紙教她描紅,把自己珍藏的礦物顏料分她一半。後來她離開孤兒院,師傅特意把這隻老竹酒葫蘆送給她,說“以後想師傅了,就對著葫蘆喝口酒,師傅就像在你身邊”。這些年她忙著隱藏黑客身份,與師傅聯係漸少,卻沒想到師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,為她解圍。
“四師傅,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蘇零走上前,聲音帶著一絲哽咽。清風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,就像小時候一樣:“你哥顧澤托人找了我半個月,說你找到了家人,還趕上老太太壽宴,讓我來給你撐撐場麵。我本來還想看看,誰敢欺負我清風的徒弟,沒想到還真遇上了。”
顧奶奶這時也反應過來,她拉著清風的手,笑得合不攏嘴:“原來是清風大師!久仰大名!謝謝您把我們零兒教得這麼好,不僅畫畫得好,人也這麼乖!”清風連忙擺手:“老太太客氣了,零兒這孩子有天賦,又肯下苦功,是她自己爭氣。”
顧澤趁機走上前,對著林薇薇沉聲道:“林薇薇,你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,汙蔑我妹妹,還不道歉?”林薇薇咬著唇,看著周圍人鄙夷的目光,隻能低著頭,聲音細若蚊蚋地對蘇零說:“對不起,我……我不該沒查清事實就亂說。”蘇零沒跟她計較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,轉身扶著顧奶奶坐下——對她來說,此刻家人的溫暖,比計較這點小事重要得多。
一場小風波過後,壽宴的氣氛更加熱烈。顧澤走上舞台,拿起話筒,目光掃過台下的賓客,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:“感謝各位來賓今天來參加我奶奶的七十壽宴。今天除了給奶奶慶生,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——我的妹妹,顧家失散二十年的小女兒,蘇零,回來了。”
話音落下,聚光燈緩緩打在蘇零身上。她挽著司衍的手,從座位上站起身,緩緩走下台階。司衍的手心溫暖而有力,輕輕握著她的手,給她無聲的支持。台下的賓客們紛紛鼓掌,目光裡滿是祝福,沒有一絲異樣——此刻的蘇零,不再是神秘的黑客首領“零”,也不是傳奇的國畫大師菱苒,隻是顧家失而複得的小公主,是值得被疼愛的孩子。
顧母快步走上前,拉著蘇零的手,將她帶到顧奶奶身邊。顧奶奶穿著一身絳紅色的真絲旗袍,領口繡著精致的壽桃圖案,精神矍鑠。她握住蘇零的手,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,眼眶微紅:“好孩子,快到奶奶身邊來。這麼多年,奶奶每天都在想你,現在終於把你盼回來了。”
蘇零挨著顧奶奶坐下,心裡滿是暖意。顧奶奶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,打開後,裡麵是一隻通體翠綠的玉鐲,鐲身上雕刻著纏枝蓮紋,溫潤通透。“這是奶奶十八歲時,你太奶奶傳給我的玉鐲,”顧奶奶拿起玉鐲,輕輕戴在蘇零的手腕上,“現在奶奶把它傳給你,保佑我們零兒一輩子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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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鐲貼合地圈在手腕上,帶著淡淡的涼意,卻瞬間暖了蘇零的心。她輕聲說:“謝謝奶奶,我會好好珍藏的。”
很快到了切蛋糕環節。巨大的三層壽桃蛋糕被推上台,頂端插著“70”的金色蠟燭。顧家人圍在蛋糕旁,蘇零拿起刀,在顧奶奶的指引下,輕輕切下第一塊蛋糕:“奶奶,祝您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每天都開開心心的。”顧奶奶接過蛋糕,用叉子舀了一小塊放進嘴裡,甜美的味道在嘴裡散開,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:“好,好,奶奶的零兒真乖。”
壽宴進行到一半,不少親友紛紛過來給顧奶奶祝壽,順便和蘇零打招呼。顧母的閨蜜李阿姨拉著蘇零的手,仔細打量著她,眼裡滿是心疼:“這就是零兒吧?跟你媽媽年輕時一模一樣,眼睛鼻子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當年你走丟時,你媽媽哭了好幾天,飯都吃不下,現在好了,終於找回來了,我們這些老朋友也替你們高興。”
蘇零笑著點頭:“謝謝李阿姨,以後還要麻煩您多關照。”李阿姨連忙擺手:“傻孩子,跟阿姨客氣什麼。以後常來阿姨家玩,阿姨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。”
司衍始終陪在蘇零身邊,每當有人和她說話,他都會站在她身側,溫柔地看著她,偶爾幫她回應幾句。顧父看在眼裡,悄悄拉過顧母,小聲說:“司衍這孩子不錯,對零兒是真心的。你看他看零兒的眼神,滿是疼惜,以後零兒跟著他,我們也能放心。”顧母笑著點頭:“是啊,零兒能遇到司衍,是她的福氣。以後我們一家人,終於能團團圓圓的了。”
晚宴過半,顧爺爺拄著拐杖走上舞台,拿起話筒。他的頭發已經花白,卻依舊精神抖擻,聲音雖然有些沙啞,卻充滿力量:“今天是我老伴的七十壽宴,也是我們顧家最圓滿的一天。我的小孫女零兒,失散了二十年,今天終於回到了我們身邊,這是老天爺給我們最好的壽禮,也是我們顧家最大的福氣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台下的賓客,語氣堅定:“在這裡,我想跟大家說一句——以後,蘇零就是我們顧家的小公主,是我們顧家所有人的寶貝。誰要是敢欺負她,就是跟我們顧家作對,我顧老頭第一個不答應。”
這番話擲地有聲,台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。蘇零看著台上的顧爺爺,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。她知道,顧家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,給她最大的底氣,告訴所有人,她不再是無依無靠的孤兒,她有家人,有可以依靠的港灣。
司衍走到蘇零身邊,從口袋裡掏出紙巾,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,聲音溫柔:“怎麼哭了?應該高興才對。”蘇零吸了吸鼻子,笑著說:“我是高興,謝謝你,司衍。謝謝你一直陪著我,陪著我找到家人。”司衍揉了揉她的頭發,眼神裡滿是寵溺:“傻瓜,跟我說什麼謝謝。你的家人,也是我的家人,以後我們會一直陪著你。”
壽宴接近尾聲時,顧澤拿著話筒,提議大家一起合影。顧家人圍在顧爺爺顧奶奶身邊,蘇零站在中間,左邊是司衍,右邊是顧澤,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相機“哢嚓”一聲,將這溫馨的一幕定格——二十年的分離,終於在這一刻畫上了圓滿的句號;未來的日子,將會充滿親情與愛意,再也不會有孤單與遺憾。
晚宴結束後,賓客們陸續離開。蘇零陪著顧奶奶坐在庭院裡的藤椅上,看著天上的星星。顧奶奶輕輕拍著她的手,聲音輕柔:“零兒,以後常回家看看,彆讓奶奶想你。家裡的房間,媽媽已經給你收拾好了,還是你小時候喜歡的粉色,你隨時回來都能住。”
蘇零點了點頭,靠在顧奶奶的肩上:“奶奶,我會的。我會經常回來陪您說話,陪您澆花,陪您一起做飯。”
司衍和顧澤站在不遠處,看著祖孫倆的身影,臉上都露出了溫柔的笑容。顧澤拍了拍司衍的肩,語氣真誠:“謝謝你,司衍。零兒能遇到你,是她的幸運。以後,拜托你多照顧她。”司衍笑著點頭:“放心,我會的。遇到她才是我的幸運,我會一輩子對她好,讓她永遠這麼幸福。”
夜風輕輕吹過,帶著桂花的甜香。蘇零看著天上的星星,心裡滿是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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