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，在地板上切割出細碎的金紋，空氣中浮動著蓮子羹的清甜與烤麵包的麥香。司衍係著淺灰色的圍裙，指尖捏著湯勺輕輕攪動砂鍋裡的蓮子羹，瓷勺與鍋壁碰撞出細碎的聲響，在寂靜的清晨裡格外溫柔。
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，七點剛過，蘇零應該快醒了。轉身走向臥室時，腳步放得極輕，仿佛怕驚擾了空氣中漂浮的晨霧。臥室裡，蘇零蜷縮在被子裡，長發散落在枕頭上，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，不知夢到了什麼甜事。司衍在床邊站定，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，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的臉頰，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一軟。
“小懶貓，該醒了。”他低聲呢喃，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。
蘇零嚶嚀一聲，緩緩睜開眼睛，長長的睫毛像蝴蝶振翅般顫動了幾下。還沒完全清醒，鼻尖就先捕捉到了空氣中熟悉的香味，她眼睛一亮，瞬間清醒了大半，翻身坐起時，頭發亂糟糟地翹著，像隻剛睡醒的小絨球。
“有好吃的！”她語氣帶著剛睡醒的軟糯，掀開被子就往廚房跑，身上還穿著昨晚司衍給她找的寬大襯衫，衣擺堪堪遮住大腿，露出纖細的腳踝。
司衍剛回到廚房，就感覺到身後有溫暖的軀體貼了上來，一雙纖細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，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背上，帶著淡淡的奶香。“老公，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？”蘇零的聲音悶悶的，卻像小鉤子一樣撓在司衍心上。
他轉過身，伸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頰，指尖感受到細膩的觸感。“還能有什麼？”他笑著，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，“你最愛吃的冰糖蓮子羹，還有你說過的那家店的同款烤麵包，快洗漱完過來吃，一會兒該涼了。”
蘇零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，像隻偷腥的小貓，轉身噠噠噠地跑去洗漱。鏡子裡的女孩臉頰微紅，眼底滿是藏不住的笑意，想到廚房裡那個忙碌的身影，心臟就像被溫水浸泡著，暖融融的。
早餐擺在餐廳的原木餐桌上，蓮子羹盛在白瓷碗裡，上麵飄著幾顆紅棗，烤麵包金黃金黃的，旁邊還放著切開的牛油果和煎得恰到好處的溏心蛋。蘇零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蓮子羹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，蓮子燉得軟糯，入口即化。
“好吃！”她眼睛彎成了月牙，看向司衍的眼神裡滿是崇拜，“老公，你什麼時候學的這手藝？比外麵店裡做的還好吃。”
司衍放下手中的牛奶杯，替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糖漬，“上次你說蓮子羹不夠糯，我就問了張阿姨做法，試了好幾次。”他語氣平淡，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可蘇零卻知道，他推掉了多少應酬，擠出多少時間，隻為了讓她吃得開心。
吃完早餐，司衍收拾碗筷，蘇零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，翻看今天的日程表。“今天要去黑客聯盟一趟，他們說有個程序有點問題，讓我去看看。”她抬頭看向廚房，司衍正彎腰洗碗，陽光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挺拔的背影。
“我送你去。”司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，帶著水流的嘩嘩聲，“正好下午沒事，在外麵等你，結束了帶你去吃你上次說的那家日料。”
蘇零笑著點頭，心裡甜滋滋的。她知道，司衍所謂的“沒事”，是推掉了好幾個重要的會議。以前的他，是商界雷厲風行的傳奇，每天日程排得滿滿當當，可自從結婚後，他把所有能推的工作都推了，隻為了多陪她一會兒。
收拾好東西，兩人出門。司衍的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，車內放著蘇零喜歡的輕音樂。蘇零靠在副駕駛座上，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，偶爾側頭看向司衍，他專注地開車，側臉線條流暢，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他臉上，讓他看起來格外溫柔。
“對了，”蘇零忽然想起什麼，“昨天石磯姐給我打電話，說國家博物館有一批新的古物要修複，讓我有空去看看。”
“什麼時候去？”司衍轉頭看了她一眼，“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啦，你忙你的，石磯姐會陪我的。”蘇零不想讓他總是為自己操心，“而且修複古物很費時間，你在外麵等太久會無聊的。”
司衍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，“沒事，我可以在博物館附近的咖啡廳等你，結束了給我打電話。”他頓了頓，補充道，“我不放心你一個人。”
蘇零心裡一暖，不再拒絕。她知道，司衍的擔心不是多餘的，以前她因為身份特殊，遇到過不少危險，他總是想儘辦法保護她。
到了黑客聯盟總部樓下，司衍停好車，替蘇零解開安全帶。“進去吧，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他俯身，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，“我在車裡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蘇零點頭，推開車門下了車。看著司衍的車停在路邊，她才轉身走進大樓。
黑客聯盟的成員們看到蘇零，都熱情地打招呼。“蘇姐，你來了！”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年輕男孩跑過來，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，“就是這個程序，我們試了好幾種方法都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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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零接過電腦，認真地看了起來。她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，屏幕上的代碼不斷滾動。時間一點點過去，窗外的太陽漸漸升高，司衍在車裡看著手機，時不時抬頭看向大樓的入口，眼神裡滿是期待。
中午十二點，蘇零終於從大樓裡走出來。司衍立刻推開車門下車，快步走到她身邊，接過她手裡的電腦包。“結束了？累不累？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，語氣裡滿是心疼。
蘇零搖搖頭，笑著說：“不累，就是有點餓了。”
“那我們去吃日料。”司衍牽著她的手，走向車子，“我已經訂好位置了。”
車裡，蘇零靠在司衍的肩膀上，絮絮叨叨地說著剛才解決程序的過程，司衍認真地聽著，時不時點頭，偶爾插一兩句，眼神裡滿是專注。
下午，蘇零要去軍醫院給病人看病。司衍送她到醫院門口，看著她走進急診大樓，才去旁邊的咖啡廳等她。咖啡廳裡很安靜，司衍點了一杯美式，拿出手機處理一些緊急的工作郵件，可目光卻時不時飄向窗外，看向醫院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