檢查出龍鳳胎的消息像一顆甜蜜的石子,在蘇零和司衍的生活裡漾開層層幸福的漣漪,而最明顯的變化,莫過於司衍那近乎“草木皆兵”的謹慎。從前他對蘇零已是百般嗬護,如今更是將“小心”二字刻進了骨子裡,生怕這個揣著兩個寶貝的“易碎品”有半分閃失。
蘇零的孕期剛邁入四個月,小腹的隆起還不算特彆明顯,但司衍早已按捺不住緊張。每天清晨,他不再是簡單地準備好早餐便去公司,而是要親自扶著蘇零起床,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挪動一件稀世瓷器。“慢點,先坐一會兒,我去給你拿拖鞋。”他半蹲在床邊,將柔軟的毛絨拖鞋放在蘇零腳邊,又順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孕婦外套,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上,連拉鏈都要拉得格外緩慢,生怕蹭到她的小腹。
早餐桌上,從前的牛奶麵包早已換成了精心搭配的營養套餐。司衍特意請教了營養師,每天變著花樣做清蒸魚、燉雞湯、雜糧粥,連水果都切成小塊擺成拚盤,插上牙簽遞到蘇零手邊。“多吃點魚,對寶寶的大腦好。”他一邊說,一邊挑出魚刺,將鮮嫩的魚肉放進蘇零碗裡,“這個草莓洗了三遍,沒有農藥殘留,放心吃。”蘇零有時想自己動手夾菜,都會被他輕輕按住手腕:“彆動,想吃什麼告訴我,我來夾,小心燙到。”
家裡的環境也被司衍徹底改造了一番。客廳裡的茶幾被暫時搬到了角落,原本鋪在地板上的地毯被換成了防滑材質,所有尖銳的桌角都貼上了厚厚的防撞條,連陽台的落地窗都加裝了安全鎖,隻允許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通風。蘇零有時覺得他太過緊張,笑著說:“我又不是瓷娃娃,哪有那麼容易受傷。”司衍卻一臉嚴肅地搖頭:“你現在帶著兩個寶寶,半點風險都不能冒。”他甚至在手機上下載了孕婦安全指南,每天睡前都要翻看上幾頁,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需要注意的細節。
除了日常起居,司衍連蘇零的出行都嚴格把控。從前蘇零還能自己開車上下班,如今司衍堅決不許,每天親自接送,哪怕公司有再緊急的會議,也要先把蘇零安全送到家才放心。車上特意安裝了孕婦專用安全帶,座椅也調整到了最舒適的角度,副駕駛座旁邊還放著一個柔軟的靠枕,方便蘇零隨時倚靠。每次下車,司衍都會先繞到副駕駛座,打開車門後,用手護住蘇零的頭頂,再小心翼翼地扶她下來,嘴裡還不停念叨:“慢點,腳下小心台階。”
蘇零的婆婆司母和媽媽顧母得知是龍鳳胎的消息後,更是喜出望外,來得比從前勤了好幾倍。婆婆柳舒君幾乎每天都會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趕來,早上剛送完新鮮的蔬菜和土雞蛋,下午又會帶著自己親手做的孕婦糕點上門。“零啊,你現在懷的是兩個,可得多補補。”婆婆一邊在廚房裡忙碌,一邊念叨,“我特意托人從鄉下買的老母雞,燉了三個小時,一點腥味都沒有,你一定要多喝兩碗。”她還按照老家的習俗,給蘇零準備了平安符,縫在貼身的衣服裡,說能保佑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。
媽媽林慧則更注重蘇零的身體調理和情緒疏導。她每隔兩天就會來一次,帶著專業的按摩精油,給蘇零按摩浮腫的小腿和腰部。“懷雙胞胎辛苦,彆硬扛著,哪裡不舒服就跟媽說。”媽媽的手法溫柔嫻熟,每次按摩完,蘇零都覺得渾身輕鬆不少。她還會給蘇零講一些孕期知識,分享自己當年懷蘇零時的經曆,緩解她的焦慮情緒。“你看你現在氣色多好,寶寶們肯定也健健康康的。”媽媽一邊給蘇零削蘋果,一邊笑著說,“等寶寶們出生,外婆給他們做虎頭鞋,做小棉襖,保證讓他們穿得暖乎乎的。”
家裡的冰箱被兩位老人塞得滿滿當當,既有婆婆帶來的各種肉類和家鄉特產,也有媽媽準備的新鮮水果和養生食材。有時兩位老人會湊到一起,圍著蘇零討論該給寶寶們準備什麼東西。“我覺得男孩要穿藍色,女孩要穿粉色,我已經給他們買了好幾套小衣服了。”婆婆拿出手機,翻出自己網購的嬰兒服給媽媽看,“還有這個嬰兒床,實木的,環保又安全,我一下子買了兩個。”
媽媽則更傾向於實用型的東西:“衣服不用買太多,寶寶長得快,穿不了多久就小了。我給他們準備了紗布浴巾、隔尿墊,還有嬰兒專用的洗衣液,都是無添加的,對寶寶皮膚好。”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討論得熱火朝天,蘇零坐在旁邊聽著,心裡暖暖的。
司衍對此更是樂見其成,隻要兩位老人說的對蘇零和寶寶好,他都會無條件支持。每天晚上,他都會和蘇零一起,把兩位老人帶來的食材分類整理好,把她們做的糕點放進保鮮盒裡。“有媽和媽婆婆)在,你什麼都不用操心,隻管安心養胎就行。”司衍從背後輕輕抱著蘇零,下巴抵在她的發頂,語氣溫柔,“我已經跟公司申請了,從下個月開始減少工作量,多抽出時間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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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零的孕期反應雖然不算特彆強烈,但偶爾還是會感到惡心、乏力。每當這時,司衍都會第一時間放下手裡的事情,扶她到沙發上坐下,給她遞上溫水和酸梅湯。“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要躺一會兒?”他蹲在蘇零麵前,眼神裡滿是擔憂,“實在不行,我們去醫院看看?”蘇零搖搖頭,靠在他的肩膀上:“沒事,就是有點惡心,過一會兒就好了。”司衍便會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給她順氣,直到她感覺舒服一些。
有一次,蘇零晚上起夜,不小心踢到了床腳,雖然沒有碰到小腹,也沒有感覺到疼痛,但還是被驚醒的司衍緊張得不行。“怎麼了?有沒有撞到哪裡?”司衍立刻打開燈,小心翼翼地檢查蘇零的身體,又輕輕撫摸她的小腹,“寶寶們有沒有動靜?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?”蘇零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了:“我沒事,就是不小心踢到床腳了,你彆這麼緊張。”司衍卻依舊不放心,硬是讓蘇零躺在床上,自己則坐在床邊守了半個多小時,確認她沒有任何不適後,才鬆了口氣。
隨著孕期的推進,蘇零的身體越來越笨重,走路也變得有些緩慢。司衍每天都會扶著她在客廳裡散步,或者陪著她到小區的花園裡走一圈。“慢慢走,不用著急。”他一手扶著蘇零的腰,一手牽著她的手,步伐放慢到與她一致,“累了就告訴我,我們馬上回去休息。”小區裡的鄰居們看到他們,都會笑著打招呼:“司總對老婆可真好,這懷了雙胞胎就是不一樣。”司衍總是笑著回應,眼神裡滿是對蘇零的寵溺和對未來的期盼。
兩位老人也經常陪著蘇零散步,婆婆會給她講一些老家的趣事,媽媽則會教她一些簡單的孕期瑜伽動作,幫助她鍛煉體力,為順產做準備。“你看你現在走得穩多了,多鍛煉鍛煉有好處。”媽媽一邊示範動作,一邊說,“不過可不能累著,適可而止就行。”
晚上睡覺的時候,司衍更是格外小心。他特意換了一張更大的床,讓蘇零能有足夠的空間翻身。蘇零睡覺時容易腿抽筋,司衍就會在睡前給她按摩小腿,或者把她的腿墊高,促進血液循環。夜裡隻要蘇零稍微動一下,他就會立刻醒來,輕聲問:“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要喝水?”有時蘇零想上廁所,他也會扶著她起床,在旁邊等著,直到她回到床上躺好,才會繼續睡覺。
蘇零看著司衍和兩位老人為自己忙碌的身影,心裡充滿了幸福感。她知道,懷雙胞胎雖然辛苦,但有這麼多人疼愛著自己和寶寶們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她常常會摸著自己的小腹,跟裡麵的兩個小家夥說話:“寶寶們,爸爸媽媽、爺爺奶奶、外公外婆都在等著你們呢,你們要健健康康地長大,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。”
司衍也會經常趴在蘇零的小腹上,聽寶寶們的動靜。雖然現在還聽不到太明顯的胎動,但他依舊樂此不疲。“寶寶們,我是爸爸。”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,“爸爸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,保護你們和媽媽,給你們一個幸福的家。”
家裡的氛圍因為這兩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變得格外溫馨和睦。每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,廚房裡飄著飯菜的香味,客廳裡回蕩著兩位老人的聊天聲和司衍對蘇零的叮囑聲。蘇零每天都被濃濃的愛意包圍著,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她知道,這種被小心翼翼嗬護的感覺,是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。而這份因雙胞胎帶來的雙倍喜悅,也讓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無限的期待。她仿佛已經看到了兩個可愛的寶寶躺在自己身邊,一個像司衍一樣沉穩,一個像自己一樣活潑,而司衍則在旁邊溫柔地看著他們,一家四口,其樂融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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