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”麻花辮姑娘不耐煩著,“你管她乾嘛,她要跳河你就讓她跳啊!”
“胡說什麼?”淩母拍了她手背,“你是你嫂子,你哥在外當兵,我們理當應該照顧好她。”
一陣陌生的女聲從耳邊傳來,帶著些許焦急。
“嘶……好疼。”秦研揉著腦袋,
她嗓音沙啞,帶著一絲屬於這具身體的柔嫩,卻努力維持著特種兵慣有的冷靜。
她猛地睜開眼,入目是泥瓦房,房梁垂著蛛網,破舊的牆麵,用漿糊粘滿報紙的牆麵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乾草的氣息。
身下是鋪著粗糙草席的土炕,硬邦邦的,硌得她骨頭生疼。
我這是在哪裡?
咦?這不是她執行任務的邊境倉庫,更不是醫院白牆。
她在執行緝毒行動時,不小心被暴徒用c4炸藥炸飛,到處濃煙滾滾,血肉模糊。
她掙紮著想坐起來,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。低頭一看,身上蓋著一床打著補丁的薄被,露出肥碩粗壯的手臂,極其有肉感,根本不是她那滿是肌肉和傷疤的胳膊。
“娘,她醒了!”一個女聲尖叫聲響起。
她循聲望去,炕邊站著兩個女人。
年長的約莫四十多歲,穿著靛藍色的粗布衣裳,滿臉褶子都透著關切。
年輕的女孩十五六歲,梳著麻花辮,正不耐煩的看著她。
“醒了?”淩母的聲音帶著擔心,“你可算……”她抹了把臉,把個粗瓷碗遞到秦研嘴邊,“快,喝口薑湯暖暖身體,大夫說你掉進水裡,染上風寒。
秦研下意識偏頭,這是特種兵的習慣,對陌生人的食物保持警惕。
可她忘了,這具身體原主剛救上來時,是淩母把她抱回炕頭的。
“好啦,我們回去了,你先好好休息,晚點我再送飯過來給你。”淩母安慰著她。
腦袋火辣辣地刺疼,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現在腦袋裡。
眼前的婦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,鬢角沾著灶灰,滿眼都擔憂,正是原主的婆婆淩母。
而紮著麻花辮的年輕姑娘,是原主的小姑子淩玲。
她這才意識到,自己穿越了。
渾身的肉感陌生得讓她發怔。
這身五花肉,呃……
原主是個好吃懶做的婦人,粗布衫鬆鬆垮垮掛在身上,肚腩墜得炕沿發顫。
成婚一年,她的丈夫淩肖在洞房的當天,被部隊緊急召回,至今未回,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。
其實原主嫁給丈夫淩肖是個意外。
事情是這樣的,一天,她不小心掉進水裡,被回鄉探親的了淩肖救了上來,村民們都說她被救上來的淩肖看光了身子,所以隻能嫁給他,原主嫁過來之後,一哭二鬨三上吊,哭鬨著要分家,而分家後,她把自己的錢都給了自己的青梅竹馬。其實是自己青梅竹馬,早就和大伯家的堂妹秦香蘭勾搭在一起了。
今早她端著洗衣盆去河邊,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,栽進水裡時嗆了滿鼻子泥,最後一眼看見的是她的堂妹秦香蘭充滿惡毒的臉。
好個毒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