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得飛快,淩肖的傷假結束,正式歸隊了。
清晨,天還未亮,淩肖便輕手輕腳地起床。
他動作熟練地穿戴好作訓服,回頭看了眼床上依舊熟睡的秦研,
替她掖好被角,才轉身出門。
院子裡傳來他開門出去的輕微響動。
在營區的訓練場上,
淩肖立刻恢複了“冷麵教官”的本色,口令清晰洪亮,要求嚴苛到不近人情。
隊員們能感覺到,
這次教官歸來後,要求比受傷前更高了,仿佛要把臥病在床的時間都追回來。
但沒人敢有怨言,因為淩肖永遠是示範動作最標準、訓練強度最大的那一個。
然而,與以往不同的是,
訓練的結束哨聲一響,淩肖沒有在營地多停留,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個澡,換上身乾淨衣服,
在隊員們帶著笑意的目光中,往家屬院跑去。
他推開那扇熟悉的綠色木門,家的氣息便撲麵而來。
秦研還在她的工作室裡搗藥,滿屋飄著草藥的清苦香氣。
聽到門響,她探出頭,臉上帶著笑意:“回來了?飯在鍋裡熱著。”
淩肖“嗯”一聲,然後很自然地走到她身邊,
不是先去看飯,而是先看看她。
他伸手拂去她發梢可能沾上的草葉,
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,淩肖說起今天訓練中的趣事,哪個兵訓練時鬨了笑話。
秦研笑眯眯的看著他。
然後她也分享她調整藥方的新發現。
晚上,洗完澡的秦研,腳步很自然地走向了原本屬於淩肖的那間稍大的主臥。
她推開虛掩的房門,溫暖的燈光傾瀉而出。
淩肖正靠在床頭,就著台燈的光線翻閱一本軍事理論書籍。
聽到開門聲,他抬起頭。
剛洗完澡的秦研,臉頰被熱氣蒸得微微泛紅,
發梢還滴著水珠,身上帶著皂角的清新氣息和水汽的濕潤,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。
“洗好了?”
淩肖放下書,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。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低沉溫和。
“嗯。”
秦研走過去,很自然地將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,任由他微微用力,將自己帶到床邊坐下。
“頭發得擦乾,夜裡涼,小心頭疼。”
淩肖說著,已經接過她手裡的毛巾,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長發。
他的手指偶爾穿過她的發絲,觸碰到頭皮,帶來一陣細微而令人安心的顫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