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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層！
當那道白光，艱難地衝破了第十層的界限，最終，堪堪停在了第十二層的位置之時，那名壯漢的臉上，瞬間湧上了一股狂喜！
十二層！
雖然，僅僅隻是“凡資”之中，最頂尖的存在。但，至少……他擁有了留在這座神城的資格！
“哼！十二層，凡資。”然而，負責記錄的雷鳴執事，卻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，隻是用那充滿了鄙夷的語氣，冷冷地說道，“去那邊登記吧。城西‘黑石窟’三等洞府一座，身份令牌……雜役級。”
雜役級？！
那壯漢臉上的狂喜，瞬間凝固！他張了張嘴，似乎想爭辯什麼，但在看到雷鳴那雙充滿了冰冷與不耐煩的眸子時，最終，還是頹然地低下了頭，默默地，走向了一旁。
而周圍那些本還對他投去一絲羨慕目光的“野神”們，臉上的神情，也瞬間變得……黯淡了下來。
這，便是……現實嗎？
即便是拚儘全力，證明了自己的價值，最終，所能得到的，也不過是……一個“雜役”的身份？
林夜看著這一幕，那雙漆黑的眸子裡，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寒芒。
但他，依舊沒有說話。
測試，在一種更加壓抑的氛圍之中，繼續進行。
一個又一個的“野神”，滿懷希望地走上前去，最終，卻大多都黯然離場。
他們之中，最好的成績，也不過是點亮了二十八層，堪堪達到了“良才”的門檻，最終，也隻是獲得了一個“護衛級”的身份令牌，以及一處位於城郊的、靈氣稀薄的五等洞府。
漸漸地，輪到了林夜與蘇清月。
當兩人，並肩走出隊伍之時，整個廣場，都下意識地，安靜了半分。
沒辦法，蘇清月那即便是經過了刻意偽裝，依舊足以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絕世容顏，實在是……太過引人矚目。
就連那負責測試的雷鳴執事，在看到蘇清月的瞬間，那雙本還充滿了倨傲與不耐煩的眸子裡，也下意識地，閃過了一絲驚豔與……貪婪！
但，當他的目光，落到兩人那同樣“虛浮”的氣息，以及那無法掩蓋的“野神”身份之上時，那份驚豔，瞬間便被更加濃鬱的……鄙夷與厭惡所取代！
尤其是，當他看到林夜那張平平無奇的臉，以及那與蘇清月並肩而立的親密姿態時，一股無名之火，猛地從他心底竄起！
好一顆鮮花，竟是插在了……牛糞之上！
“哼！”他重重地冷哼一聲，那雙充滿了審視與鄙夷的目光，如同兩柄無形的利劍，狠狠地刮在林夜的身上，“又是兩個剛從下界爬上來的……廢物！”
他的聲音，不大不小，卻恰好能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！
瞬間，便引來了一陣壓抑不住的、充滿了惡意的哄笑聲！
“看他們的樣子，怕是連十層都未必能點亮吧？”“十層？我看能點亮五層，就算他們祖墳冒青煙了！”“真是可惜了那個女的，長得這般絕色，天賦卻……嘖嘖……”
聽著周圍那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譏諷，蘇清月那張本還平靜的絕美臉龐上，瞬間籠罩了一層冰霜！她那雙清冷的眸子裡，更是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意！
然而，林夜，卻依舊是那副……古井無波的平靜。
他甚至，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，仿佛，周圍那些如同蒼蠅般的聒噪，於他而言，不過是……微不足道的清風罷了。
他這副“逆來順受”的姿態，更是助長了雷鳴的囂張氣焰！
他走到兩人麵前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，用一種仿佛在施舍般的語氣，不耐煩地說道：“去吧。”
“能點亮十層，就算你們……走運。”
他頓了頓，眼神之中，閃過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與……警告。
“還有……”
“彆把塔……弄臟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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