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突如其來、又充滿了戲劇性的一幕,像一塊巨石投入了本就因小比而波瀾壯闊的湖麵,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!
“天啊!我沒看錯吧?林師兄……被執法隊帶進執事堂了?”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不是說他今天就要晉升內門了嗎?怎麼會和資源失竊案扯上關係?”
“難道……之前張管事的舉報,是真的?”
消息,如同瘟疫般,以一種恐怖的速度,在整個外門區域瘋狂地蔓延開來!
無數剛剛才將林夜奉為傳奇、視作偶像的外門弟子,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,都感覺自己的信仰,仿佛被一柄無情的巨錘,狠狠地砸得粉碎!
越來越多的人,從四麵八方,朝著執事堂的方向蜂擁而來,將那座威嚴的建築,圍得水泄不通。他們都想親眼見證,這場足以顛覆整個外門格局的驚天大案,到底會走向何方!
……
執事堂大殿之內,氣氛肅穆得令人窒息。
冰冷的青石地麵,光可鑒人,高大的梁柱之上,雕刻著象征著宗門刑罰的猙獰異獸,一股無形的、冰冷的威壓,籠罩著大殿的每一個角落。
林夜被“帶”入大殿中央,左右兩名執法弟子如同鐵塔般分立兩側,徹底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。
他抬起頭,看到了高堂之上,正襟危坐的劉長老。那位長老的臉上,早已沒了三日前在靜室中對他的那份欣賞與溫和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深不見底的、如同萬年寒潭般的冰冷與威嚴。
而在大殿的另一側,雜役管事張平,正一臉“悲憤”地跪在那裡。當他看到林夜被帶進來時,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怨毒與快意。
“林夜!”
高堂之上,劉長老的聲音,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地敲在了林夜的心上,“你可知罪?!”
林夜的身體,猛地一顫。他那張本就“蒼白”的臉上,瞬間湧上了極度的“震驚”與“茫然”。
“弟……弟子不知!”他對著劉長老,重重地行了一個大禮,聲音因為“激動”而微微顫抖,“弟子入門三月,一向兢兢業業,不敢有絲毫逾矩!實在不知……究竟犯了何罪,竟要勞煩執法隊的師兄,將弟子帶來此地!”
他這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,將一個即將一步登天、卻突然被打入深淵的弟子的那種茫然與無辜,演繹得淋漓儘致。
“哼!好一個不知!”
不等劉長老開口,一旁的張平,便猛地抬起頭,用那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夜,聲音嘶啞地怒斥道:“林夜!事到如今,你還敢狡辯!你敢說,你那一身遠超常人的煉體修為,不是靠著偷盜宗門丹藥和藥草,硬生生堆出來的嗎?!”
“你!”林夜像是被這句話戳中了痛處,猛地轉過頭,用一種充滿了“不敢置信”和“憤怒”的眼神看著張平,“張管事!我敬你是宗門前輩,對你一向恭敬有加!你……你為何要如此血口噴人,汙我清白?!”
“汙你清白?!”張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他猛地從地上爬起,指著林夜的鼻子,痛心疾首地說道:“若非我念及宗門資源,不願讓你這等竊賊將外門徹底掏空,我又豈會冒著得罪你這位‘未來內門師兄’的風險,前來舉報你?!”
“我這裡,有你所有的罪證!”
說著,他再次指向劉長老桌案之上的那本賬本,對著堂外那些圍觀的弟子,高聲喊道:“諸位師弟!你們都看清楚了!那本賬本,就是我從這竊賊的床下搜出!上麵清清楚楚地記錄著,他這三個月來,是如何利用雜役的身份做掩護,監守自盜,將本該屬於我們所有人的資源,中飽私囊的!”
他這番話,言之鑿鑿,充滿了正義的凜然,瞬間便引爆了堂外圍觀弟子們的情緒!
“什麼?那本賬本,真的是從他床下搜出來的?”
“原來如此!原來如此啊!我說他一個廢物,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那麼強!原來是偷了我們的資源!”
“無恥盜賊!還我丹藥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