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……”
“退下。”
“唉,弟子遵命。”
懼留孫本還想爭辯幾句,可見元始已閉目不語,隻能作罷。
很快,十二金仙相繼離開玉虛宮,各自歸去。
走時,彼此點頭示意,各自回了洞府。
可懼留孫卻在中途,悄悄喚來了文殊、普賢、慈航三人。
飛雲洞內。
“太過分了,老師根本不曾在意我們。”
“好處全被大師兄拿走,我們卻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燃燈師尊死了,老師竟毫無反應。”
“這一切,太反常。”
懼留孫滿腔憤懣,當著三人的麵傾吐不滿。
若隻是偶爾一次,他尚可忍受。
可次次如此,他早已忍無可忍。
危險由他們承擔,好處卻被他人拿走。
連南極仙翁、雲中子都曾得老師暗中照拂。
可他們呢?什麼也沒有。
“師兄,慎言,小心隔牆有耳。”
文殊低聲提醒。
懼留孫卻一臉決然,“既然我把你們叫來,便已無所顧忌。”
他看著三人,語氣鄭重:“我有一事相告。”
三人神情一緊。
“師兄請講。”
“咱們之間,有什麼話不好說呢?”文殊、普航、慈航本就跟懼留孫走得近。如今聽他如此坦誠,三人也紛紛回應,表示並無隔閡。
懼留孫微微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滿意。
他隨即開口,將心中計劃和盤托出:“師兄我有要事,想與你們商議。”
事情其實很簡單,隻兩個字:叛教。
接引與準提不僅找過燃燈,也曾秘密接觸過懼留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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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。
隻要懼留孫願意脫離道教,加入佛教,便賜其一尊古佛之位。
如此一來,懼留孫在西方的地位,將遠超他在闡教的境遇。
倘若他還能拉來幾位師兄弟,西方教更會給予氣運加持與靈寶賞賜。
接引、準提的態度與誠意,讓懼留孫頗為動心。
雖說他是十二金仙之一,地位顯赫。
可那不過是表麵風光罷了。
闡教中,壓在他頭上的太多。
不說旁人,單是廣成子一人,就足以令他難以逾越。
他一直想討好元始,想獲得認可。
可這麼多年過去,元始對他的態度始終如一,不冷不熱。
這種忽視,令懼留孫心中積怨已久。
再加之接引、準提不斷抬舉、奉承,巧言令色,步步為營。
此刻,懼留孫已是徹底動搖。
他將計劃詳細告知文殊三人。
聽完後,三人神色大變。
“師兄,你要背叛闡教?”
“這事若是被老師知曉……”
“還請師兄三思。”
文殊、普賢、慈航一時難以接受。
但他們並非因忠於闡教或留戀元始。
而是這事實在太過出人意料。
不過,懼留孫開出的條件太具誘惑。
若他們一同前往西方,地位、待遇都將遠勝從前。
接引、準提還承諾,各賜一件先天靈寶作為見麵禮。
另有西方氣運共享,諸多優待。
聽他一一道來,三人眼中逐漸浮現動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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