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時·納征之辱
寅時三刻,廢丹峰上薄霧未散。林凡正在藥田查看聚靈草長勢,忽聽山門外傳來鼓樂之聲。十二名蘇家仆役抬著朱漆禮箱魚貫而入,箱上纏著三匝紅綢,每走九步便齊聲高喝:"蘇府納征——"
為首的管家身著絳色團花袍,手持描金婚書,行至林凡麵前三尺處突然駐足。他下巴微揚,右手隨意一甩,那婚書便如施舍般拋向地麵。
"按《周禮·士昏禮》,林執事當行四拜禮接書。"管家嘴角掛著譏誚,"白身無功名者見士大夫,本該如此。"
山風掠過,婚書紅綢上"天作之合"的金線刺繡在晨光中刺眼非常。林凡青衫獵獵,足尖輕點地麵,一股靈力托住下墜的婚書。他翻開燙金封麵,內頁竟用庶民常用的黃麻紙,而非士大夫專用的雲紋箋。
"《禮記·昏義》有雲:"聘則為妻,奔則為妾。""林凡二指夾著婚書冷笑,"無媒妁之言,無問名之禮,此非納征,實乃辱人!"
管家臉色驟變。按古製,六禮不全的婚約確實無效,但尋常修士哪會深究這些古禮細節?他袖中右手捏碎傳訊符,厲聲道:"藐視蘇家,按《青嵐律》當罰銀五十兩,杖二十!"
正當氣氛劍拔弩張,天際忽有鶴唳傳來。李玄清座下童子乘雲而降,手捧鎏金觀禮帖:"長老言,三日後來廢丹峰觀合巹禮。"童子特意強調,"行賓主之儀。"
管家聞言麵如土色。賓主禮意味著雙方地位對等,這分明是承認林凡的士大夫身份。他隻得草草拱手:"三日後見分曉!"轉身時故意撞翻禮箱,裡頭滾出隻做工粗糙的木雁——本該用活雁的納征之禮,竟以朽木充數。
【係統提示:觸發任務"丹道大會奪魁"】
【童生試:三百取三十辨藥)】
【秀才試:三十取十煉聚氣丹)】
【舉人試:十取三丹方改良)】
【進士試:三取一煉九轉還魂丹)】
【獎勵:雷煉法古卷全)、丹劫掌控稱號)】
【失敗懲罰:蘇清月被迫嫁周炎,隱丹會覆滅】
林凡掌心雷火一閃,婚書化作紛揚紙蝶。"清月的婚事,當由她自己做主。"他望向青嵐城主峰方向,眼中雷芒隱現,"三日後,我會讓所有人知道誰才配得上她!"
午時·五行築基古法
密室中,林凡將築基所需材料按古製陳列於紫檀案幾。陳老展開三尺長的《青嵐丹經·築基篇》竹簡,蒼老手指劃過斑駁字跡:
"五行相生,當以五石為基。金木水火土各三兩三錢,誤差不得過三錢......"
案上玉盤盛著五枚妖丹,每枚皆用桑皮紙包裹,上標朱砂重量。林凡以戥子稱量,金係妖丹重三兩六錢,木係三兩五錢七分......誤差皆在三錢之內。
地心火種被封在琉璃盞中,焰色呈"三陽之火"的橘紅色。按《丹火九品》記載,一陽之火溫三百度,二陽五百度,三陽正合七百之數。林凡掐訣測算,琉璃盞外溫恰好達到"指彈銅磬有餘音"的程度——這是古代丹師檢驗火溫的土法。
最珍貴的雷劫木心被陳老親自捧出。此物長三寸寬一寸,截麵年輪竟呈閃電紋路。老者以銀刀削片,木屑落水即沉:"含水三成,正是最佳狀態。"
"五行築基分四步。"陳老竹簡指向某段,"融、壓、劫、固。融者化五行為一,壓者凝氣為液,劫者天雷淬體,固者......"
窗外日晷影移,當陰影觸及午時刻度時,林凡突然睜眼:"時辰到了!"
未時·藥童小蓮
丹房外,小蓮正對著石臼手忙腳亂。按《本草備要》規定,當歸需搗滿三百杵,可她剛搗到一百七十下就打翻藥臼。藥材灑在青磚地上,沾滿晨露的銀葉花立刻泛起黴斑。
"我、我重新采......"小姑娘眼眶通紅,手指絞著衣角。這些銀葉花是她寅時就上山采的,本想用"晨露潤藥"的古法討個好彩頭,豈料弄巧成拙。
陳老拄著藤杖走來,拾起片黴變的花葉:"《藥性歌括》雲:"銀葉如霜厚三分"。"他將黴葉與好葉並排放在小蓮掌心,"你采的這些,葉厚不足兩分,色泛青灰,本就是下品。"
小蓮咬著嘴唇,突然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:"求陳爺爺教我!"
老者歎息著取出套青銅藥具:"這是漢代"藥聖"張仲景用過的藥碾,重三斤八兩。"他將藥碾放在小蓮顫抖的手中,"今日傳你,望你莫負丹道。"
藥碾入手刹那,小蓮腕間萬毒靈體印記突然紫光大盛。她眼前閃過無數畫麵:毒花綻放的幽穀、刻滿符文的祭壇、抱著嬰孩的白衣女子......
【係統提示:小蓮晉升丹侍】
【解鎖"萬毒溯源"能力】
【與陳老女兒線索關聯度+30】
酉時·聚靈炮鍛造
廢丹峰後山,二十名信徒正在捶打燒紅的鐵坯。為首的黃師傅是祖傳鐵匠,他按《天工開物》記載的古法,將精鐵反複折疊鍛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