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，她的目光滿是溫柔，仿佛在說：“等你贏了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離歌握緊裁決之杖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，有些答案不需要言語。
青石廣場上，賭檔圍滿了人。“金算盤”老金麵前堆滿金幣。
“最後一刻鐘！買定離手！”錢老四吆喝，“花令儀一賠二，月靈汐一賠一點五！”
一個年輕修士顫抖著掏出布袋：“我押月靈汐！這可是我攢了三年的...”
幾個魔族女子走來：“五十萬金幣，押花令儀。”
老金手抖：“姑、姑娘確定？現在賠率...”
“怎麼？”魔族女子紫眸寒光一閃，“你賠不起？”
“不敢不敢！”老金慌忙記錄。
比武開始鐘聲響起，賭檔前爆發出懊惱與歡呼。當花令儀落敗時，廣場炸開鍋。
“黑幕！那狐女用了禁藥！”一個商人歇斯底裡。
老金在護衛保護下兌付賭金：“承蒙惠顧！下次趕早！”
幾個賭徒竊竊私語：“先假裝押花令儀，拉高賠率...”
“等彆人跟風，我們就坐等收錢！”
“下一局繼續押月靈汐，她那瞬息移動，離歌再厲害也打不到！”
一個賭徒悄悄藏起五萬金幣，準備單獨押離歌。
執事長老登上高台，揭開獎品紅綢。
“天外晶石！真正的天外晶石！”玉盤中，兩塊晶石折射七彩光暈，內部星塵流轉。
“此乃本屆論劍大會頭名之獎，可鑄神兵一件，另有一千萬金幣。”
“次名之獎，可鑄極品首飾一件，增幅靈力三成，另有五百萬金幣。”
風歌興奮地摸摸霹雷劍：“第一名和第二名都不錯...夠我們玩好幾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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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靈汐眼睛發亮：“我要是贏了啊，就鑄一對戒指！帶著錢帶著你到處玩。”
“傻姑娘，”風歌忍俊不禁，“當然是再鑄把劍啊！”
貴賓席上，雲裳用團扇輕掩嘴角：“烈九，你看那塊大晶石，像不像當年你拿的那個...”
“噓！”烈九慌忙打斷，偷瞄封魔穀君王。
比武台兩側，離歌和月靈汐準備就緒。離歌更在意魔族看台上的紫色身影。
“決賽即將開始！離歌對陣月靈汐！”
賭檔又熱鬨起來。錢老四擦汗喊道：“離歌一賠一點二，月靈汐一賠一點三！”
一個戴兜帽的身影悄悄擠到前排，掏出繡金錦囊：“我押離歌公子...”
錢老四接過錦囊嚇了一跳——五十萬金幣！
“這、這位客官...”
兜帽下傳來香石壓低的聲音：“怎麼？離歌不能下注？”
花令儀坐在明燈身旁，遞給他桂花糕：“剛才偷偷給你順了一塊。要是你參賽的話...”
明燈接過桂花糕咬了一口：“那我隻好把晶石鑄成發簪了。”
“呸！誰要那麼重的簪子！”花令儀紅著臉說道，並舉起秀拳捶打著明燈。
這時她感覺後背發涼。整個人族觀戰席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烈九雙眼瞪圓，茶杯捏出裂痕：“這丫頭...什麼時候跑到魔族那邊去了？”
雲裳團扇半掩臉：“哎呀呀，我們家令儀真是長大了呢~”
周蘭芝抿嘴輕笑：“姐姐當年不也是...”
“蘭芝，人多彆亂說！”雲裳團扇打在周蘭芝手背上。
幾個比奇城修士瞪大眼睛：“我...我沒看錯吧？花元帥的千金！”
“她坐在魔族少主身邊...”
“還動手打人！”
一個老道搖頭歎息：“世風日下！想當年烈元帥追求雲裳夫人，還知道先遞拜帖...”
年輕弟子拉住他衣袖：“師父！烈元帥就在上麵！”
烈九向下瞪了一眼，老道差點滑下椅子。
精靈族那邊，艾薇拉搖晃雪妹手臂：“快看！令儀膽子真大！”
雪妹紅著臉偷瞄克無涯：“我覺得勇敢一點...挺好的...”
封魔穀魔族長老們表情各異。三長老胡子直翹：“成何體統！人族女子竟敢...”
“三叔，”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身後，“您當年追三嬸時，不是偷學過人族情詩嗎？”
“你！”三長老老臉漲紅，周圍魔族大笑。
花令儀縮著脖子往明燈身後躲，骨笛傳來輕笑聲：“現在知道害羞了？剛才打我不是挺威風？”
“你還說！”花令儀掐了一下骨笛，明燈倒吸涼氣。她不好意思地溜回人族席位。
花令儀托著腮幫子，看著天外晶石撅起嘴。要是剛才能贏...那塊大晶石能鑄成漂亮手鐲...）
骨笛傳來溫熱：“還在想獎品的事？”
花令儀捂住骨笛，心裡回道：“才沒有！誰稀罕那些破石頭...”
“說謊的時候，你右眼睫毛會多眨一下。”
“你...！”花令儀氣鼓鼓地掐笛子。
“其實...”明燈聲音輕柔，“我倒是慶幸你輸了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若是你贏了，現在站在台上準備決賽的就是你。我可不想看你被離歌的裁決之杖指著。”
花令儀望向比武台，打了個寒顫。“而且...”明燈聲音更輕了，“天外晶石算什麼？你要多少，我都給你包了。”
“真的啊？唉！明燈，你吹牛吧？”花令儀心尖酥麻，攥緊衣角，“如果可以，我隻要一顆第一名這麼大的就好啦...”碧玉簪紫晶亮了幾分，揭穿她的口是心非。
明燈：“好，一會兒給你”，骨笛傳來的溫度溫暖如擁抱。花令儀突然覺得，有天外晶石和論劍魁首，都沒那麼重要了。
決賽銅鑼敲響，論劍台瞬間安靜。
月靈汐狐尾劃出弧光，血飲劍雷紋亮起——離歌身形驟然模糊，如黑色閃電。
離歌野蠻衝撞的罡風碾碎地麵碎石。月靈汐胸腔一窒，凝聚一半的雷係靈力在經脈中炸開。
“砰！”骨骼與鎧甲碰撞的悶響震動全場。
月靈汐的雷電術被打斷，血飲劍雷光四濺。
離歌的裁決之杖劈下，攻殺劍法命中月靈汐左肩，戰袍炸開血花。
“150點！”裁判驚呼。
月靈汐咬牙瞬移到十丈外，但離歌第二次野蠻衝撞已至，裁決之杖燃起烈焰。
“轟！”
烈火劍法劈落，月靈汐倉促架劍，防禦符文爆裂。
450點體力值蒸發，她噴血跪地。
離歌沒有停頓。裁決之杖高舉，三丈金色劍氣凝聚——開天斬轟然落下，將青石板震成齏粉。
煙塵散去，月靈汐倒在結界邊緣，體力值歸零。
論劍台死寂五息，隨即沸騰，狐族少女哭泣，風歌衝向比武台。
貴賓席上，烈九雙眼精光暴漲：“好小子！野蠻衝撞的時機比當年的我還準！第二撞預判了瞬移落點！”
玄霄子手中茶盞水麵震顫：“更難得是克製。最後收了力道，否則那丫頭至少斷三根骨頭。”
比武台上，離歌收起裁決之杖，他走向月靈汐身後，被衝來的風歌擠到一邊。看著風歌手忙腳亂喂藥，離歌嘴角微抽，轉身走向領獎台。
魔族觀戰席上，香石站起身，紫眸異彩閃動。她對明燈說了句什麼。
明燈異色瞳孔微縮，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欲知後事如何，且看下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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