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透過藤蔓,將相擁的身影溫柔地籠罩。
巴玉珩感受著懷中少女逐漸放鬆的身體,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自己的頸側,帶來一陣細微卻令人心悸的酥麻。他收緊了手臂,將她抱得更穩,一種從未有過的、深沉而滿溢的柔情在他胸腔裡激蕩。
不知他抱著她過了多久,也許是月華移動的寸許。
銀爍微微動了動,她抬起頭,翠綠的眸子清澈又帶著一層迷蒙的水光,靜靜地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。那目光裡有羞澀,有依賴,有初嘗情味的懵懂,更有一種全然的信任。
巴玉珩低頭,深深地望進那雙美麗的綠眸裡,看到了那抹毫不掩飾的情意。一種無聲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流淌,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而灼熱。
他的目光,緩緩地、停駐在那微微抿著、如同初綻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上。那唇色無聲地散發著邀請。
巴玉珩緩緩低下頭,他的鼻尖幾乎要觸碰到她的鼻尖,溫熱的氣息交融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銀爍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,翠綠的眸子緊緊鎖住他深邃的眼,裡麵盛滿了緊張、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他停了下來,僅隔著一線微不可察的距離,用目光無聲地詢問著。
銀爍讀懂了。她沒有躲閃,也沒有言語,隻是緩緩地、如同獻祭般,閉上了那雙動人的綠眸。
巴玉珩心中最後一絲猶豫被這無聲的應允徹底擊碎。他不再遲疑,帶著一種近乎膜拜的溫柔,輕輕地、珍重地,吻住她的唇。
初吻觸感是難以言喻的柔軟和心動。
那一瞬間,仿佛有微弱的電流竄過四肢百骸,讓兩人的身體都輕輕一顫。
最初的觸碰,是唇瓣與唇瓣最輕柔的貼合。
一種奇異的、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和甜蜜,迅速驅散了她那點不安。
感受到她的放鬆與回應,巴玉珩心中湧起巨大的狂喜和憐惜。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輕觸。他微微側過頭,加深吻的力度。
他輕輕地吻著她的下唇,感受著那份不可思議的柔軟在唇齒間化開,帶著一種清冽的、如同林間晨露般的甘甜氣息。
銀爍的呼吸徹底亂了。
巴玉衍繼續第二次吻她,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感如同洶湧的潮水,瞬間將他們淹沒。
銀爍則被動地承受著他滾燙而霸道的入侵,那陌生的、帶著男性氣息的糾纏,讓她渾身發軟,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,隻能依靠著他堅實的臂膀才能勉強站立。
銀爍:額頭抵著他胸口,聲音悶悶的)...好像這個吻...比第一次暈得更厲害了。
巴玉珩:滿足地摟緊她)我也是。
巴玉珩忘情地汲取著她的甜蜜,仿佛那是世間唯一的解藥。
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環抱著她纖細卻充滿力量的腰肢,將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懷中,不留一絲縫隙。
新人洞府內,隻剩下兩人急促而交融的呼吸聲,以及唇齒間發出的、令人麵紅耳赤的細微水澤聲。
巴玉珩修長的手指帶著微不可察的輕顫,為她卸去那層層繁複的嫁衣。錦緞滑落,如花瓣委地,無聲地堆疊在腳踏之上,露出內裡帶著驚心動魄的純淨自然之體。
巴玉珩亦除去自己的衣衫,再次將她擁入懷中。
沒有言語,唯有交融的呼吸與心跳。
不再顧忌的巴玉衍溫熱的唇滑落在她纖細脆弱的頸側,那裡肌膚薄如蟬翼。
銀爍微微戰栗著輕聲昵喃:“呃~玉衍...你要...”
巴玉衍:“喜歡嗎?”
銀爍:“嗯!喜歡。”
他不再徘徊,吻痕如星火,一路向下蔓延,烙印在她柔滑的肩頭......
巴玉衍微涼的鼻尖輕蹭著那細膩的曲線,感受到她環抱著自己的力量在收緊。
巴玉衍嘴唇帶著安撫與點燃的雙重魔力,繼續滑下......
向著自己最終的目標,在銀爍的嬌呼中,擒住......
銀爍呢喃著:“呃~玉珩….你真的喜歡我嗎?還是…為了應付你的父母逼婚?...”
銀爍的問話聲音破碎而模糊,帶著濃重的鼻音,如同夢囈。
聽到她的問話,巴玉珩的動作微微一頓,他抬頭:“見你第一麵,是好感,你為我熬藥治療,我那時候就開始喜歡你,但是.....”
銀爍急切的問:“但是什麼?,你還是為了應付父母的逼婚,才這樣和我......”
巴玉衍溫柔無比的說道:“現在是愛,而且是徹底的愛,我愛你!你現在是我的妻子。喂...我沒有說謊,真的是愛你,你彆哭啊。”
這時候的銀爍已經淚流滿麵,不過是歡喜的淚水:“嗯,我感受到了,我也開始喜歡你了呀。”
:“我——巴玉衍!不僅要你喜歡,還要你的愛......”巴玉珩停留在那裡的吻,再次狠狠落下,帶著霸道。
但巴玉衍的掌心此刻卻化作了世上最溫柔的雲絮。
迅速代替剛才他一直吻住的地方,握在手裡,緩緩揉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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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舌山穀磐石驛的清晨,是在邊軍沉悶的號角聲和灶間粗糲的粥米香氣中到來的。
離歌三人未做過多停留,抵達比奇城時,日頭已近中天。高大的城門洞開,車馬人流川流不息。守城的衛兵顯然認得離歌和西風域這兩位風雲人物,遠遠看見便肅然行禮,暢通無阻。
元帥府,依舊森嚴而肅穆。
烈九元帥早已在議事廳等候。這位威震瑪法的戰神,一身常服,負手立於巨大的沙盤前,須發梳理得一絲不苟,眼神銳利如鷹隼,不怒自威。
隻是那眉宇間,似乎比離歌他們離開時,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凝重。
“元帥!”離歌與西風域大步上前,單膝觸地,抱拳行禮。小仙則安靜地站在西風域側後方半步,微微躬身。
“起來!”烈九的聲音洪亮,目光如電,掃過離歌略顯風塵卻依舊挺拔如鬆的身姿,在西風域身上略作停留,最後落在他背後的裁決之杖上,眼中掠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。
“沙巴克之事,本帥已從諸葛玄的飛鷹傳書中知曉大概。乾得不錯!”烈九的聲音帶著讚許,但隨即話鋒一轉,沉聲道,“詳細說說,那三日擂台,鐵血盟還有那些跳梁小醜,都使了些什麼手段?紅秀那妖婦,可曾親自下場?”
離歌言簡意賅,將沙巴克城主爭奪戰的始末清晰道來:鐵血盟的“無麵傀”偷襲、臥龍山莊的陽謀試探、各方勢力的暗中角力、紅秀的隔空布局、以及最終他以雷霆手段鎮守擂台三日,逼得臥龍山莊諸葛玄代表山莊當眾俯首認輸。
他語氣平靜,仿佛在講述彆人的故事,但其中蘊含的凶險與殺伐之氣,卻讓整個議事廳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。
小仙在一旁安靜地聽著,清冷的眸子裡偶爾閃過一絲波動,顯然對離歌所描述的驚心動魄有了更深的認識。
“……臥龍山莊認輸歸心,西風老將軍暫代城主之職,穩定局勢。我留三百親衛駐守沙城,震懾宵小。”離歌最後總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