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奇皇城的硝煙終於被重建的喧囂取代。
斷壁殘垣間,新的基石在淚水中打下,新的梁柱在希望中豎起。
王宮大殿,雖不複舊日輝煌,卻也莊嚴肅穆。
君王田信麵容憔悴,眼神卻帶著破釜沉舟的堅毅。
他環視殿內文武,目光最終落在一位身材魁梧、麵容剛毅、眼神深處藏著巨大悲痛與責任感的將軍身上——巴相宇。
“烈九元帥,為護我比奇,燃魂滅魔,壯烈千秋!其位不可久懸。”
田信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,“巴相宇將軍,忠勇無雙,神魔之戰中為救袍澤,慨然赴死,英靈不滅!今蒙天恩,重返人間,更兼統兵有方,威望卓著!寡人決意,擢升巴相宇將軍為比奇王國兵馬大元帥,總領全國兵馬,鎮守國門,護我黎民!”
“臣,巴相宇!”巴相宇大步出列,單膝跪地,聲音鏗鏘,帶著劫後餘生的沉重與不容置疑的決心,“領旨!必效死力,承烈帥遺誌,護我比奇山河永固!”
與此同時,在王宮偏殿的靜室內,氣氛則顯得平和而虛弱。
沙風與璃月夫人並肩而坐,兩人臉色依舊蒼白,氣息雖然穩定,卻遠不如從前雄渾。
二次複生,如同逆天改命,代價便是本源的重創與漫長的休養。
“陛下,元帥。”沙風對著田信和新任元帥巴相宇微微頷首,聲音低沉沙啞,“我夫婦二人,本源受損過劇,恐需歸隱山林,靜養多年,方能恢複一二。軍國重任,實難再擔,懇請告退。”
璃月也輕輕點頭,絕美的容顏帶著一絲倦怠,昔日影閣第一殺手的鋒芒儘數內斂,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,偶爾掠過一絲洞悉世事的微光:“我夫君沙風所言極是。我等殘軀,留於朝堂亦是累贅。隻願尋一清淨之地,了此殘生。”
田信與巴相宇雖有不舍,卻也知二人狀況,隻能歎息應允。
巴相宇死亡,第一時間被傳送到龍女巧智處時候,巧智就以龍族秘法穩固了巴相宇的肉身,可是沙風和克岸就沒有那麼幸運了,克岸至今還在日鴻門道館接受無極真人療傷,東溪夫人一直陪護。
沙風與璃月相攜起身,步履雖緩,背影卻透著一股看淡風雲的灑脫。
然而,璃月的傳奇並未隨著她的歸隱而落幕。
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宮門之外,一個清冷而堅定的聲音便在比奇皇城新建的“影武堂”前響起。
銀爍,這位狼族的巾幗,璃月最得意的弟子,巴相宇的兒媳婦,剛剛誕下一個銀發狼耳、眼神靈動異常的小女嬰後世以刁鑽詭詐聞名於世的傳奇刺客“銀爪”)。
她將繈褓交給丈夫巴玉衍,毅然走到了聚光燈下。
“師尊歸隱,然刺客之道不可絕!”
銀爍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慕名而來、眼神熱切的少年少女耳中。
她繼承了璃月七成的冷冽氣質,更添狼族的野性與堅韌。
“自今日起,我銀爍,將在此開設‘影刃’門庭!承師尊遺誌,授刺殺之藝,開瑪法第四職業——刺客!”
“刺客”二字一出,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!
“影閣!璃月大人!第一殺手!”
“天啊!是璃月大人的真傳弟子!”
“我要報名!我要學璃月大人的‘月下無影’!”
“還有我!我要像璃月大人那樣,十步殺一人,千裡不留行!”
狂熱瞬間點燃!
無數少年少女,無論出身貴族寒門,皆因“璃月”這個名字而瘋狂湧向影武堂。
刺客技能的技能也隨之公布:暴擊術、潛行、致殘毒藥、精準術、炎龍波、旋風腿、鬼靈步、冷酷、火鐮狂舞和血魄一擊。
曾經是璃月的絕世技法,在君王田信的授意下,開始大開學武之風。
璃月幾十年前作為影閣第一殺手的赫赫威名,以及見過她麵具下真容的絕世容顏傳說。
那些在黑暗中書寫、流傳於市井巷陌的驚悚傳說比如孤身潛入魔龍巢穴取其逆鱗,一夜之間讓某個欺壓平民的惡霸城主無聲消失),此刻都成了最耀眼的金字招牌。
狂熱崇拜者們的行為更是令人啼笑皆非:
有人穿著模仿璃月當年款式的黑色勁裝做工粗糙),在臉上畫著自以為冷酷的油彩,整日抱著木匕在街頭巷尾練習“潛行”,結果不是撞到行人就是踢翻貨攤,引來陣陣哄笑和嗬斥。
更有甚者,在酒館裡拍著桌子,對著璃月模糊的畫像由想象力豐富的畫師根據傳說繪製)信誓旦旦:
“璃月大人!我此生非您不娶!待沙風前輩……咳咳,仙去之後,我必踏遍千山萬水尋您!若不成,終身不娶!”
引得滿堂哄笑,被同伴強行拖走。
還有人將璃月流傳出的隻言片語奉為圭臬:
“陰影是刺客的盟友,而非藏身之所。”
“一擊不中,遠遁千裡。”
“真正的刺客,心中無殺念,手中無留情。”
璃月曾經流傳的絕世真言,被狂熱者們用匕首刻在手臂上、紋在背上,甚至寫在布條上高懸於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