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在桃園仿佛失去了流速的概念。
自深淵滿載而歸,驚蟄與璃月她終究還是更愛“璃月”這個名字,承載著與他初遇的記憶)在這世外桃源又安然度過了五年。
十一年多的夫妻生活光陰,非但沒有消磨掉他們的愛意,反而像陳年的美酒,愈發醇厚醉人,甚至到了……“離譜”的程度。
璃月,早已不是當年瑪法大陸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“蝕影之刃”,更不是端凝持重的將軍夫人。
二十五年的桃源生活,十一年的夫妻相守,驚蟄毫無保留、近乎偏執的寵溺,將她徹底重塑。
如今的她,是驚蟄掌心最嬌柔的花,是他世界裡唯一的月光。
她說話的聲音總是輕輕的,像羽毛拂過心尖,尾音習慣性地帶著一點撒嬌的軟糯。
看向驚蟄時,那雙紫眸裡永遠盛著能將人溺斃的溫柔和依戀。
驚蟄做飯時,她喜歡從後麵抱住他的腰,把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,像隻粘人的貓;
驚蟄看書時,她會擠進他懷裡,非要他念給她聽;
驚蟄練功時,她就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,托著腮,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,仿佛他是世間最精彩的風景。
而驚蟄,依舊是那個“不講道理”的寵妻狂魔。
璃月想掃地?不行!累著怎麼辦?
璃月想做飯?油煙熏著怎麼辦?
璃月想洗衣服?水涼傷手怎麼辦?
二十多年了所有瑣事,他一力包攬,樂在其中。
他的目光永遠追隨著璃月的身影,隻要她微微蹙眉,他立刻就會緊張地問:“月兒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”隻要她展顏一笑,他的世界便陽光燦爛。
更“離譜”的是,近兩年,他們發展出了新的“症狀”——無時無刻的手拉手。
吃飯時,驚蟄的左手永遠要握著璃月的右手,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,片刻不能離。
在桃林散步,兩人必定十指緊扣,步伐一致,驚蟄會細心地為她拂開擋路的枝條。
就連睡覺,驚蟄也養成了習慣,必須握著璃月的手才能安然入眠。
若是半夜翻身不小心鬆開了,他都會迷迷糊糊地摸索著重新抓住,然後心滿意足地繼續沉睡。璃月亦是如此,驚蟄的手掌是她最安心的港灣。
他們的恩愛,成了這桃園裡最理所當然、也最令人如果還有彆人)豔羨的風景。
仿佛連空氣都浸潤著他們甜蜜的因子。
又是一個寧靜祥和的夜晚。
窗外星河璀璨,蟲鳴唧唧。
“啊——!!驚蟄!驚蟄!!”
一聲充滿驚恐的尖叫劃破了夜的寧靜!
驚蟄幾乎是瞬間從沉睡中驚醒,心臟狂跳!
他第一時間感受到手中握著的柔荑變得冰涼且微微顫抖。
借著窗外透進的朦朧月光,他看見懷中的璃月雙目緊閉,臉色蒼白如紙,額角布滿冷汗,身體正不受控製地劇烈發抖,仿佛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。
“月兒!月兒醒醒!我在這!夫君在!”驚蟄立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,大手溫柔地拍撫著她的後背,聲音帶著急切的心疼。
璃月猛地睜開眼,紫眸中滿是未散的驚懼和茫然的水光。
看清是驚蟄,她的眼淚瞬間決堤,死死抱住他,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哭腔:“夫君……夫君……我夢見……我把你弄丟了……我找遍了整個桃園……找遍了深淵……甚至回到了比奇……都找不到你……哪裡都沒有你……隻有我一個人……我好害怕……真的好害怕……”
她泣不成聲,仿佛那夢境中的孤寂與絕望還緊緊攥著她的心臟。
驚蟄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,疼得厲害。
他低頭,一遍遍地親吻她的額頭、眼角滑落的淚珠,聲音低沉而堅定,帶著撫平一切不安的力量:“傻月兒,人都說夢都是反的,知道嗎?”
他用指腹輕柔地拭去她的淚水,“你看,我就在這裡,在你懷裡,哪裡都沒去,也永遠不會去。”
“這雙手,”他舉起兩人緊緊交握的手,“不是一直牢牢抓著你嗎?夢裡鬆開了,那是假的。現在,還有以後無數個夜晚,我都會這樣抓著你,抓得緊緊的,誰也分不開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