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陽光透過窗欞灑入雷炎居。
璃月醒來時,隻覺得渾身酸軟,卻又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慵懶。
她側過頭,看著身旁仍在熟睡的驚蟄,俊朗的側顏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,想起昨夜的瘋狂與纏綿,她臉頰不禁又飛起兩朵紅雲,嘴角卻控製不住地上揚,勾勒出前所未有的、被徹底滋潤後的嫵媚風情。
她輕手輕腳地起身,穿戴整齊下樓。
雷瑩早已備好了溫水。看到璃月的那一刻,雷瑩眼睛瞬間亮了!
眼前的璃月,與昨日那失落不安的模樣判若兩人!
肌膚瑩潤透亮,眼波流轉間自帶一股瀲灩水光,眉梢眼角都染著嬌慵媚意,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,連聲音都似乎比往日更加柔媚甜美了幾分。
“主母,您…您今天看起來真美!”雷瑩由衷地讚歎,身為妖族,她對這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、被愛情徹底滋養後的光彩最為敏感。
璃月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,接過溫水,低聲道:“謝謝…”聲音輕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洗漱完畢,吃著早餐,璃月的目光時不時飄向二樓,帶著濃濃的眷戀。
她如今看雷瑩,已不單單是仆從,更像是分享了最私密心事的姐妹。
趁著雷牙和雷閃不在跟前,璃月紅著臉,小聲對雷瑩道:“雷瑩…謝謝你…昨天…多虧了你提醒我…”
雷瑩眨眨眼,狡黠一笑,湊近低聲問:“主母,感覺…好不好?”她問得大膽直接,帶著妖族少女特有的純真與好奇。
璃月的臉瞬間紅透,如同熟透的蜜桃,她羞澀地點點頭,聲音細若蚊吟,卻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幸福和一絲顫栗:“…好…從來沒有過的…感覺…好像…飛起來了一樣…”她努力尋找著詞彙來形容那極致的體驗,“他…他好凶…可是…我又好喜歡…”
說到最後,她幾乎把臉埋進了碗裡。
雷瑩聽得咯咯直笑,也為她感到開心。
但隨即,璃月又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言的情緒,像是感慨,又像是唏噓:
“說來你可能不信…在那之前…我雖活了五十多年,嫁過人…卻從未…從未真正體會過作為一個女人…原來可以這般…快活…”
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,那是對於過往那段名存實亡、甚至充滿屈辱的婚姻的最終釋懷與告彆。
雷瑩聞言,笑容微微收斂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濃濃的心疼。
她難以想象,主母這般天姿國色、性情純良的女子,竟有過如此不堪的過往,連身為女人最基本的歡愉都未曾享有過。
她握住璃月的手,真誠地說:“主母,苦儘甘來了!以後有主人在,您隻會越來越幸福!”
兩個女子相視一笑,一種超越主仆的、姐妹般的情誼在無聲中流淌。
她們都不會想到,這份此刻的美好與親密,在未來的某一天,會成為彼此心中最溫暖的慰藉,也或許…會成為更深刻痛苦的依賴。
這時,驚蟄也下了樓吃早餐。
不一會,他已收拾停當,依舊是那身樸素的法師打扮,但眉宇間卻比往日更多了幾分舒展與柔和,看向璃月的目光更是溫柔得能溺死人。
“我去了。”他簡單交代,隻帶了看起來最為沉穩可靠的雷牙隨行。
璃月起身送他到門口,細心替他理了理本不存在的褶皺,眼中滿是依戀:“一切小心。”
“嗯,乖乖在家,這次哪也不許去。”驚蟄深深看了她一眼,這才轉身帶著雷牙離去。
來到比武會場,氣氛明顯與昨日不同。
會場四周戒備森嚴,隨處可見身著金色重鎧、氣息彪悍的虎衛軍,以及身著輕甲、眼神銳利的鷹衛軍巡邏。
更有一些手持巨大偃月刀、麵無表情的大刀衛士佇立在關鍵位置,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。
“謔,好大的陣仗。”雷牙低聲嘀咕了一句。
驚蟄目光掃過主看台,頓時明白了緣由。隻見主看台中央,原本離歌的位置,此刻端坐著一位身著明黃龍袍、頭戴珠冠、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——正是比奇皇城的君王,田信!
他的身旁,是一位鳳冠霞帔、儀態萬千、容貌美豔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威儀的女子,正是皇後秦香蘭。
封魔穀君王曲魂坐在田信下首,正含笑與之交談。
而離歌與香石、星澈兩位夫人,則坐在了左側稍次的位置。盟重節度使秦科文更是隻能恭敬地站在一旁,垂首彙報著什麼。
皇城君王的親臨,無疑將這場天下武道大會的規格提升到了頂點!
驚蟄搖搖頭,對這些權貴間的應酬並無興趣,徑直走向選手休息區。
然而,就在他落座的瞬間,一道銳利而探究的目光,如同無形的蛛絲般,悄然纏繞在他身上。
驚蟄敏銳地抬頭,正好對上了主看台上,皇後秦香蘭那雙深邃莫測的美眸!
秦香蘭的目光並未立刻移開,反而帶著一種審視、探究,甚至…一絲極其隱晦的震驚與難以置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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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驚蟄樸素的衣袍,直視他體內那浩瀚的雷霆本源!
秦家作為瑪法最古老的家族之一,精通各種秘術,特彆是魂引、感應與傀儡之術。
這位皇後娘娘,顯然察覺到了驚蟄身上非同尋常的地方!
驚蟄心中微微一凜,但麵上依舊平靜無波,隻是淡淡地移開了目光,仿佛並未察覺那特殊的注視。
但那種被看透些許秘密的感覺,讓他對這位比奇皇後,生出了強烈的警惕之心。決賽尚未開始,無形的波瀾卻已悄然蕩開。
驚蟄剛坐下,還沒來得及細想皇後那意味深長的目光,一個帶著些許酒氣或許是清晨又來了一口)又活力十足的聲音就在旁邊響了起來。)
“嘿!星辰老弟!來得夠早啊!”夜無憂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,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但眼神掃過主看台時,也微微收斂了幾分隨意。
“嗯。剛到一會,你第幾場?”驚蟄應了一聲。
“第一場,早打完,早收攤子”夜無憂用下巴指了指主看台中央,壓低聲音道:“好家夥,比奇城的田信老大都親自來了?這排場…看來對這次大會很上心啊?”
他摸了摸下巴,有些不解,“不過這第一屆大會本來就是他們皇城家和沙巴克聯手搞的,那兩顆壓軸的祝福寶石也是他從皇宮寶庫裡掏出來的,他親自來押送…倒也說得過去?就是總覺得…有點過於隆重了。”
驚蟄目光也瞥過那位不怒自威的君王,淡淡道:“或許是以示重視吧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夜無憂聳聳肩,很快把這點疑慮拋到腦後,又笑嘻嘻地勾住驚蟄肩膀,“說好了啊,打完決賽,咱們再好好喝一頓!然後明天一早就出發去沙巴克!辦完事,直接奔蠻荒平原!道爺我都等不及要去探險了!”
驚蟄點點頭:“好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若不嫌棄,今晚可來雷炎居,為咱們明日遠行小酌餞行。”
他既然認了夜無憂這個朋友,便也拿出了相應的誠意。
夜無憂眼睛一亮,用力一拍驚蟄肩膀拍得驚蟄眉頭微皺):“夠意思!那就這麼說定了!今晚就去你家蹭飯蹭酒!哈哈!”
這時,裁判登台,宣布淘汰賽決賽開始。
第一場便是夜無憂對陣另一位闖入四強的散人高手。
“看道爺我去活動活動筋骨!”夜無憂嘿嘿一笑,拎著他的幸運降魔,晃晃悠悠地上了台。
接下來的比賽並無太多懸念。夜無憂那身幸運9套裝備和詭異刁鑽的打法,在單對單的決賽中優勢更加明顯。
雖然對手實力不俗,但在極致道術威力、打消耗戰幾乎無敵的夜無憂麵前,最終還是敗下陣來。隨後的兩場對決也很快結束。
比賽不精彩還速度快,可簡稱為戰士內戰和法師對決。
最終,夜無憂成功站到了最後,奪得了淘汰賽的第一名,收獲了那一千萬金幣的獎金雖然沒有祝福寶石,但也足以讓無數散人眼紅)。
一個上午就在激烈的比賽中過去。
中午休憩時分,驚蟄並未回家,而是和夜無憂一起,又叫上了幽影和似乎總是“碰巧”路過的紫綰,四人在會場附近尋了家清淨的酒館用午飯。
席間,話題自然又繞回了上午出現的比奇君王身上。
夜無憂灌了口酒,咂咂嘴:“話說回來,田信陛下親自來頒獎,總覺得有點怪怪的…往年封魔穀論劍,也沒見君王親臨啊?”
紫綰咬著筷子,歪頭道:“可能是想彰顯比奇皇城對這次大會的重視?畢竟是你們人族自己舉辦的第一屆嘛。”
幽影安靜地吃著菜,聞言抬起眼皮,那雙冷冽的眸子看向驚蟄,突然開口,聲音不高,卻讓桌上瞬間安靜了下來:
“星辰。”他直接叫了驚蟄對外用的名字,“你…是否認識那位秦皇後?”
驚蟄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。
幽影繼續道,目光銳利如刀:“從陛下和皇後入場坐下開始,我注意到,皇後的目光…至少有三次,非常刻意地落在你身上。那不是隨意掃視,而是…一種審視,甚至帶著某種探究。你與她,可有過什麼交集?”
刺客的觀察力,果然遠超常人!
夜無憂和紫綰都驚訝地看向驚蟄。
夜無憂恍然大悟:“對啊!你這麼一說…好像是有那麼點意思!驚蟄老弟,難道你真和皇後娘娘有什麼淵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