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蟄一行人仔細搜尋了整個黃泉洞三層,除了零星的金幣和少量藥水,再未能找到其他有價值的裝備。
看來那遠古祭司和黃金寶箱魔物,已是此地最大的“饋贈”。
順原路返回,再次經過那座沉寂下來的古老祭壇時,幽影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,仔細掃過祭壇的每一處細節。
忽然,他眼神一凝,抬手指向祭壇左側一根支撐著部分頂棚的、看似普通的木質廊柱。
“你們看那裡。”他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,卻帶著一絲發現異常的肯定。
眾人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隻見那粗糙的木柱上,在與成人胸口等高的位置,有一個極其不起眼的、顏色略深於周圍木質的圓形小點,仿佛是被什麼油脂長期浸潤而成,又像是某種標記。
璃月走上前,伸出纖指,輕輕觸摸了一下那個圓點,感受著其細微的凹凸感和極其隱晦的能量殘留。
她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,輕聲道:“這是一個古老的‘隱匿機括’,並非惡毒陷阱,更像是……一道鎖,或者一個開關。看這紋路和能量感應,應是道門前輩的手法,或許是天尊封印此地時,留給後世有緣人的一個後手。”
聽聞是機關,眾人都警惕起來,擔心再次引發什麼不可預料的危險。
這時,恩琪上前一步,柔聲道:“大家退後一些,讓我的神獸去試試吧。”她總是這般體貼周到,不願讓同伴涉險。
眾人依言後退,恩琪意念一動,那頭憨厚的神獸寶寶便晃悠著走上前,伸出它那厚實的爪子,按照主人的指令,小心翼翼地按向了那個圓點。
“哢噠……”
一聲極其輕微、仿佛內部機簧齧合的脆響傳來。
緊接著——
“轟隆隆隆!!!”
整個祭壇再次劇烈震動起來,比之前祭司出現時更加猛烈!
但這一次,並非有什麼怪物出現,而是祭壇中央的空間開始扭曲、折疊,無數七彩的光粒從虛無中湧現,飛速凝聚!
片刻之後,一道高達三丈、寬約兩丈的、完全由流轉不息的七彩光芒構成的巨大虛幻之門,穩定地矗立在了祭壇之上!
門內光影朦朧,完全看不清對麵的景象,隻散發出一種古老而浩瀚的空間波動。
“傳送門?!”夜無憂驚呼。
“通往何處?”敖子諾既興奮又警惕。
幽影看著那光芒流轉的門戶,眼中閃過一絲決斷。
他擁有刺客的保命潛行和脫身技能,是探路的最佳人選。
“我進去看看。”他言簡意賅,不等眾人反對,身影便已沒入那七彩光門之中,如同水滴融入大海,瞬間消失不見。
等待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。就在大家有些擔心之時,七彩光芒再次波動,幽影的身影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,一向冰冷的臉上竟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異。
“裡麵什麼情況?”驚蟄立刻問道。
幽影深吸一口氣,道:“門後並非險地,而是一片……從未見過的區域。天地明亮,花草繁盛至極,靈氣充沛得驚人,遠勝外界。我看到了許多隻在古籍中記載的奇花異草,甚至隱約感知到更深處有強大的能量波動,或許是……天材地寶。但範圍極大,我未敢深入。”
“寶藏之地?哇!”眾人聞言,眼睛都亮了起來!
敖子諾第一個跳起來:“那還等什麼!快進去啊!”
驚蟄卻抬手製止了她,他感知了一下沙漏或通過自身對時間的感應),沉聲道:“我們在此洞中已耗時超過五個時辰,外界恐已天黑。烈焰峽穀之行尚未完成,不宜在此久留。既然此門已開,且並無危險,不如我們先行完成既定目標,待我們從烈焰峽穀歸來,補給充足,狀態完好之時,再專心探索這片秘境,如何?”
璃月點頭讚同:“夫君所言極是。秘境就在此處,又不會長腿跑了。做好準備,方能應對未知。”
雖然心癢難耐,但驚蟄和璃月的考慮確實最為穩妥,眾人紛紛壓下立刻探險的衝動,約定從烈焰峽穀回來後再行探索。
帶著滿滿的收獲和對新秘境的期待,隊伍離開了黃泉洞,騎上坐騎,雄赳赳氣昂昂地返回了十三裡屯。
屯長早已望眼欲穿,見到英雄們滿載而歸主要是人平安回來),聽驚蟄說妖魔已處理了,喜出望外,早已備好了豐盛的烤肉和烈酒表示感激和慶祝。
篝火燃起,肉香四溢,酒碗碰撞。經曆了生死與共的戰鬥和巨大的收獲,少年們之間的情誼更深,氣氛格外熱烈。
酒過三巡,恩琪白皙的臉頰染上紅暈,她端著酒杯,似乎鼓足了勇氣,走到驚蟄麵前,聲音比平日更柔了幾分:“驚蟄大哥,今天……多謝你一直擋在前麵。我敬你一杯。”
她仰頭喝下,眼神明亮地看著他,那目光中的傾慕,似乎比以往更加明顯了幾分。
驚蟄笑著與她碰杯,一飲而儘:“分內之事,恩琪姑娘不必客氣。”他並未多想,隻當是戰友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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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這一切,都被坐在驚蟄身旁的璃月看在眼裡。
她麵上依舊帶著優雅得體的微笑,與紫綰、敖子諾說著話,但放在桌下的手,卻悄悄伸過去,在驚蟄的腰側輕輕掐了一下。
驚蟄:“???”突然被襲擊,一臉懵)
夜深席散,各自回房。
剛一關上房門,璃月臉上那溫柔的笑容就瞬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笑非笑、帶著審視意味的表情。
她雙臂環抱,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脫外套的驚蟄,慢悠悠地開口:“夫君~魅力不小嘛~”
驚蟄動作一頓,心裡咯噔一下,來了來了,秋後算賬雖遲但到。
他轉過身,露出無辜又討好的笑容:“月兒,又怎麼了?”
“哼哼,怎麼了?”璃月走近他,伸出纖指,輕輕點著他的胸口,“先有龍族小公主當眾獻吻,後有天尊家的小女兒主動敬酒,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……夫君,你是不是背著我,給了她們什麼錯誤的暗示?或者……露出了什麼不該露的……嗯?”
她故意拉長了語調,眼神往下瞟了瞟,意有所指。
驚蟄頓時哭笑不得,大喊冤枉:“月兒!天地良心!我哪有露什麼?我包裹得嚴實著呢!子諾那就是小孩子興奮過頭,恩琪那是感謝我!都很正常啊!”
“哦?很正常?”璃月挑眉,手指改點為劃,在他胸口畫著圈,“那為什麼人家不對著夜無憂興奮過頭?不對著幽影柔情似水?偏偏就是你驚蟄大人呢?是不是你這張臉……或者你這身雷霆之力,特彆招桃花呀?”
她說著,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,但依舊努力維持著“興師問罪”的模樣。
驚蟄看著她那醋意滿滿又嬌俏可愛的樣子,心癢不已,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,將她拉進懷裡,低頭抵著她的額頭,低笑道:“招不招桃花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,我這顆心裡,從頭到尾,從上到下,從裡到外,都隻住著一隻叫璃月的小醋貓。彆的花啊草啊,我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“哼!誰信你!”璃月在他懷裡輕輕掙紮了一下,嘴角卻忍不住上揚,“油嘴滑舌!”
“是不是油嘴滑舌,月兒嘗嘗不就知道了?”驚蟄低笑一聲,順勢吻住了她那撅起的唇,將所有的“質問”和“醋意”都堵了回去。
屋內,隻剩下曖昧的喘息和低低的嬌嗔聲,方才那點小小的“興師問罪”,早已化為了夫妻間的情趣。
翌日清晨,隊伍收拾停當,辭彆了千恩萬謝的屯長,踏上了前往烈焰峽穀的征程。
雷牙和雷閃兩兄弟作為向導,一馬當先,行走在隊伍最前方,銳利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境。
雷瑩則與璃月並騎行在隊伍相對靠中的位置,方便策應。
驚蟄、敖子諾、幽影、夜無憂、恩琪和紫綰則呈鬆散的隊形散開左右,既能擴大警戒範圍,又能隨時相互支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