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離開了星隕古墓所在的區域,騎上駿馬,在太子的引領下,一路向著九淵人族的權力中心——皇城進發。
沿途風光變換,越發繁華,數日後,巍峨壯麗的皇城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。
臨近皇城,早有五萬精銳皇城警衛軍列隊相迎,旌旗招展,盔明甲亮,肅殺之氣直衝雲霄,彰顯著人族皇室的威嚴與對太子一行人的高度重視。
在軍隊的嚴密護衛下,太子曆古峰意氣風發,引領著師父敖子諾以及驚蟄等一眾風采各異的少年少女,浩浩蕩蕩進入了這座彙聚了九淵人族千年文明的宏偉巨城。
穿過重重宮門,直達金鑾寶殿。
九淵人族的君王,一位不怒自威、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,早已端坐於龍椅之上等候。
太子率先上前,恭敬行禮後,所做的第一件事,竟是請求父皇下令,即刻將其弟曆蒼穹擒來!
君王看著自己這位曆經磨難、眼神愈發堅毅的長子,又想到次子曆蒼穹勾結黑煞幫、謀害兄長的行徑,眼中閃過一絲痛心與無奈。
他深知皇室紛爭的殘酷,也明白太子此舉已是顧念了兄弟之情隻是流放而非處死)。
最終,君王長歎一聲,準了太子所奏。
二皇子曆蒼穹被剝奪爵位,廢為庶人,流放邊疆,永不召回。
此舉也徹底清除了太子繼承大統的最後障礙。
處理完家事,太子又轉向驚蟄,鄭重地取出一卷古樸的、用不知名獸皮製成的卷軸,雙手奉上:
“驚蟄兄,諸位,此乃我皇室秘藏的一卷法師合擊秘籍副本——《焰天火雨》!雖非原本,但其中記載的奧義分毫不差。此次古墓之行,多虧諸位鼎力相助,此秘籍聊表謝意,希望對諸位修行有益。”
驚蟄心中一動,接過秘籍,感受到卷軸上蘊含的熾熱能量,鄭重道謝:“太子殿下客氣了,此物珍貴,我等必不負所贈。”
隨後,太子為驚蟄一行人安排了一處極為寬敞雅致的府邸作為落腳點,府內不僅有舒適的居所,更有一個巨大的練武場,顯然是考慮到他們需要練習技能。
安頓下來後,驚蟄立刻將《焰天火雨》秘籍取出,與隊伍中的三位法師——紫綰、淩美、萬芳一同研習。
秘籍深奧,但四人皆是天賦異稟之輩,互相探討印證之下,進展神速。
這《焰天火雨》第一層,便是將火焰能量高度壓縮凝聚,瞬間釋放出三個相互呼應、呈品字形飛射的強化火球,每個火球的威力都遠超普通大火球術,而且覆蓋範圍更廣,令人防不勝防。
練習場上,一時間火光衝天,三個熾熱的火球呼嘯盤旋,威力驚人,看得旁邊的周秋燕、敖子諾等戰士嘖嘖稱奇。
一番刻苦練習直到夜幕降臨,眾人才意猶未儘地停下,享用豐盛的晚宴。
酒足飯飽之後,尷尬的事情卻隨之而來——分配房間休息。
幽影自然地和紫綰手牽手,去了屬於他們的房間。
雷瑩則乖巧地引領著身懷六甲的璃月,去了另一間安靜舒適的上房。夜無憂哈哈一笑,一把抱起嬌嗔的周秋燕,也鑽進了自己的愛巢。
太子曆古峰看著剩下的人,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,他特意安排了五個獨立的、相隔不遠的房間,分彆給敖子諾、恩琪、淩美、萬芳和風天嘯。
唯獨沒有給驚蟄。
他還特意對驚蟄眨了眨眼,然後自己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雷瑩訴說相思之苦了。
風天嘯還是個半大孩子,沒心沒肺地大喊著“累死小爺了”,第一個衝進了自己的房間,“砰”地關上了門。
剩下的五人,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。
恩琪站在原地,她看了看驚蟄,又看了看已經主動站到驚蟄身邊的淩美和微微低著頭的萬芳,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委屈。
她本以為……本以為經曆了這麼多,今晚或許……但太子的安排,驚蟄的沉默,以及淩美那毫不掩飾的占有姿態,都像一根根細刺,紮在她心上。
她咬了咬下唇,最終什麼也沒說,隻是對驚蟄微微福了一禮,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:“夫君,恩琪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那聲“夫君”叫得有些生硬,說完,她便轉身,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,背影在燈籠的光暈下顯得有些單薄和落寞。她生氣了,氣太子的多事,更氣驚蟄的“不作為”,或許,還有一絲對自己處境的自憐。
敖子諾和萬芳何等聰慧,自然感受到了恩琪的情緒,萬芳有些不安地看了驚蟄一眼,輕聲道:“驚蟄,那……芳兒也先回去了。”
她選擇了不給驚蟄添麻煩,自己默默回了房間。
敖子諾給跟過來要進屋子的驚蟄推在了門口,“去哄哄恩琪!快去!我要再次熟悉下神秘套裝帶來的感悟。”說完進門,關門,一氣嗬成。
“啊?神秘套裝還要領悟什麼呀?”驚蟄揉著被撞的鼻子,回到長廊裡。
這下,長廊就隻剩下臉上帶著得意笑容的淩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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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美的脾氣才不管那麼多,她揚起小臉,紫眸中閃著狡黠和誌在必得的光芒:“哼,算她們識相!驚蟄,走啦走啦,累了一天,快陪本王回房休息!”
說著,也不管驚蟄同不同意,幾乎是用拖的,拉著有些頭大的驚蟄就進了自己的房間,然後“砰”的一聲,將門關上,也隔絕了外麵所有的紛擾。
走廊裡瞬間安靜下來,隻剩下幾個房間門縫裡透出的、意味不同的燈光。
被淩美幾乎是“拖”進房間,驚蟄看著眼前這位滿臉得意、紫眸中閃爍著熱情與占有欲的魔族公主,心中卻是五味雜陳。
房門關上的瞬間,走廊裡恩琪那落寞孤寂的背影仿佛還在他眼前揮之不去。
他深知恩琪對自己的情意,那個溫柔善良、一路默默陪伴、分擔治療的少女,此刻心中定然充滿了委屈。
淩美可沒想那麼多,她踮起腳尖,雙臂環住驚蟄的脖頸,就要獻上熱吻。
驚蟄卻輕輕避開了她的唇,雙手扶住她的肩膀,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認真。
“淩美,”他的聲音低沉,“我知道你的心意,我也很愛你的活潑與直率。”
淩美撅起嘴,不滿地瞪著他:“那你還……”
驚蟄打斷她,用手指輕輕抵住她的唇:“聽我說完。恩琪……她跟了我這麼久,經曆了這麼多危險,從未有過任何怨言,一直默默付出。今晚,我看到她很難過。我不能裝作看不見,那樣對她太不公平。”
淩美眼神閃爍了一下,閃過一絲不悅,但看著驚蟄眼中那抹歉疚和堅定,她哼了一聲,彆過臉去:“就知道你心裡裝著彆人!那你去啊!去找你的恩琪好了!”
話雖如此,但語氣裡更多的是賭氣,而非真正的驅趕。
驚蟄知道她隻是嘴硬心軟,於是低下頭,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而持久的吻,帶著安撫的意味。“彆鬨,我的小公主。明天,明天一整天我都陪你,好不好?你想去哪裡,想做什麼,我都依你。”
這個吻和承諾稍稍平息了淩美的醋意。
她雖然任性,但也並非完全不通情理,尤其是驚蟄如此坦誠相待。
她嘟著嘴,勉強點了點頭:“哼,說話算話!不然我就……我就再也不理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