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蟄和風天嘯這兩個“呆瓜”少年。
對著手裡那兩塊甩不掉、扔不脫的姻緣牌研究了半天,用儘了各種方法——塞進石頭縫裡,牌子會自己溜出來;
丟進路邊的水溝,牌子會濕漉漉地飛回;甚至嘗試用驚蟄的雷光稍微刺激一下,那牌子也隻是光芒微閃,變得更加溫潤,依舊牢牢“認定”了他們。
“奇怪了,這個!算了算了,”風天嘯泄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這破牌子跟狗皮膏藥似的,先不管它了!咱們還是趕緊打聽聖物的消息要緊!”
驚蟄也無奈點頭,將牌子隨意塞進懷裡。兩人決定不再跟這牌子較勁,大模大樣地穿過依舊擁擠的人群,朝著其他較為安靜的街道走去,試圖從當地居民口中探聽關於“鳳棲神泉”或者任何異常之地的消息。
然而,接連問了幾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、一位采藥的婦人,甚至一位看起來見識廣博的遊商,得到的回答都與客棧小二哥無異——沒人聽說過什麼神泉,隻道狸仙島風調雨順,唯有白、胡兩家族地是禁地,不可擅闖。
時近正午,烈日當空。兩人走了大半天,毫無收獲,又熱又渴,汗流浹背。看到路邊有幾棵高大的椰子樹,掛著沉甸甸的果實,風天嘯眼睛一亮。
“驚蟄哥,太渴了,摘個椰子解解渴!”
說罷,他抽出背後的霹雷劍,雖然此劍以雷霆之力著稱,但劍鋒亦是銳利無比。
他看準兩個碩大的椰子,手腕一抖,劍光閃過——“哢嚓!哢嚓!”
兩個青皮椰子應聲落下。
兩人剛彎腰撿起椰子,正準備找個石頭砸開,暢飲一番甘甜的椰汁……
異變陡生!
毫無征兆地,風天嘯手中的霹雷劍突然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鳴,他懷裡的那塊姻緣牌同時變得滾燙!
“嗖——!”
一聲輕響,站在驚蟄身旁的風天嘯,整個人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,瞬間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!
連他剛撿起來的那個椰子都“噗通”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“天嘯?怎麼回事這個!”驚蟄大驚失色,霍然起身,強大的神識瞬間如同水銀瀉地般鋪開,籠罩四周!
下一瞬,他的表情凝固了,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,最終化為一聲哭笑不得的:“哈哈哈哈——天嘯你,好小子!哈哈哈!”
在他的神識感知中,風天嘯那小子,此刻正一臉懵逼、手持霹雷劍,傻愣愣地站在攬月台那寬闊的比武擂台正中央!
而對麵的,正是那位今天比武招親的主角——白家大小姐白淺淺。
這位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,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輕紗羅裙,衣袂飄飄。
她的美麗,不同於璃月的清冷絕世,不似敖子諾的嬌豔明媚,沒有淩美的嫵媚動人,也非恩琪的溫婉柔美,更不是萬芳的耐看秀麗。
她就像這狸仙島上最純淨的一滴晨露,一雙大眼睛清澈靈動,仿佛會說話,肌膚白皙勝雪,嘴角天然微微上翹,帶著一絲俏皮與好奇。
她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、乾淨剔透的靈氣,仿佛山間精靈,不染塵埃,自然而然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。
此刻,這位白淺淺大小姐,正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擂台上、比自己似乎還小些、手持長劍、表情呆滯的俊秀少年,眼中也滿是詫異。
台下,更是嘩然一片!
“哇!這小子是誰?”
“我去!他怎麼突然冒出來的?”
“我也沒見過啊!手裡還拿著比武的牌子呢!”
“這看樣子還是個娃娃吧?也來參加招親?”
“是啊,誰家的?也不管管,這有多著急啊,這個!”
風天嘯感受著台下無數道灼熱的目光,看著對麵那位美麗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,再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何時又緊緊攥在手裡的姻緣牌,以及下意識拔出來、此刻顯得無比尷尬的霹雷劍,整個人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,外焦裡嫩,徹底傻了!
一張尚帶稚氣的俊臉瞬間爆紅,一直紅到了耳根,感覺頭頂都要冒煙了,恨不得立刻用霹雷劍在現場刨個地縫鑽進去!
風天嘯內心瘋狂咆哮:“我他麼的怎麼上來的?還有沒有天理?還有沒有王法?”
“我剛才不是還在樹下和驚蟄哥準備砍椰子嗎?!!”
“這什麼鬼牌子?!什麼破擂台?!誰要參加這勞什子比武招親啊!小爺我才十二歲!十二歲!!毛都沒長齊呢!!”
“完了完了完了……這下跳進無妄海也洗不清了!這麼多人看著,我手裡還拿著牌子拿著劍……這這這……這分明就是一副要搶親的架勢啊!”
“驚蟄哥!驚蟄哥你在哪兒啊!快用你的雷把我劈下去!或者把這擂台劈了也行!!”
“對麵這姑娘……是挺好看……啊呸!好看也不行!小爺我是來找救人的寶貝的,不是來找媳婦兒的!淩美姐姐還等著我們救命呢!”
“這破牌子到底是什麼妖法?!扔不掉就算了,怎麼還帶強製傳送的?!狸仙島的人都這麼不講道理的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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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度的羞窘、慌亂和一絲被“坑”了的憤怒在他稚嫩的心裡翻江倒海,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,隻能憑著本能,對著對麵同樣有些錯愕的少女,語無倫次地試圖解釋: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我沒有……是它自己……是這牌子……它……它把我弄上來的!”
他舉起那塊如同狗皮膏藥般的姻緣牌,急得額頭冒汗,感覺自己越描越黑。
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,夾雜著善意的哄笑和好奇的打量。
顯然,沒人相信他這個“拙劣”的借口,隻當是這個麵嫩的小公子害羞了。
風天嘯欲哭無淚,感覺自己一生的英明就要毀在這詭異的擂台上了。
他握著霹雷劍的手微微顫抖,不知道是該立刻跳下台去,還是該……象征性地比劃兩下然後認輸?
就在他內心天人交戰、無比煎熬之際,擂台另一端,那位白淺淺大小姐,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。
她看著台下這個麵紅耳赤、急得快要跳腳的俊秀少年,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裡,非但沒有惱怒,反而閃過一絲極淡的、不易察覺的興味和……了然。
她似乎,知道些什麼。
這場由一塊甩不掉的牌子引發的、啼笑皆非的比武招親鬨劇,看來才剛剛開始。
驚蟄在遠處以神識“看”著這滑稽的一幕,扶額長歎。
這下好了,寶物還沒找到,先把最小的隊友給“賠”到比武招親的擂台上了!這狸仙島的“規矩”,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!
比奇銀杏山穀密道。
恩琪騎著快馬,沿著銀杏山穀通往外界的大道一路疾馳,美眸焦急地掃視著道路兩旁,心中越發焦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