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鐵木盾撞擊地麵的悶響如同催命的戰鼓,山賊們組成銅牆鐵壁般的盾陣,一寸寸擠壓著我們的生存空間。退回去!我朝身後的弟兄們厲喝,守住絞盤!狹窄的甬道裡,弟兄們不得不退入絞盤室內。原本十人防守的戰線,此刻隻剩下我和秦逸背靠背站在絞盤室門前不到三尺的空地上。看來要拚命了。秦逸反手握刀,刀鋒在火光下映出他染血的下巴。盾陣後方,山賊頭目猙獰的麵容若隱若現:壓上去!擠死他們!最前排的木盾突然分開,三柄長槍毒蛇般刺來。我雙戟交叉,絞住兩杆槍身,第三杆卻直取秦逸心窩。秦逸的刀鋒精準格開槍尖,順勢劈入盾牌縫隙。持盾的山賊慘叫一聲,手指齊根而斷。我趁機一戟刺入缺口,將後麵的槍手釘死在石壁上。但更多的盾牌壓了上來。
我和秦逸背靠背站在狹窄的甬道中央,兩側石壁上濺滿粘稠的血漿。他長刀改為反握,刀背緊貼小臂,化作一麵銀盾。我則雙戟交叉,將最先刺來的三柄長槍齊齊絞斷。左邊!秦逸的刀鋒突然自我耳畔掠過,精準刺入一名偷襲者的眼眶。刀尖從山賊後腦透出時帶出一蓬紅白之物,我甚至能感受到腦後傳來的溫熱。謝了。我雙戟交叉絞住兩柄劈來的砍刀,腰身猛旋。戟刃上的倒鉤將敵人兵器絞飛的同時,右手短戟順勢捅穿一人咽喉,左手戟刃橫掃,割開另一人的肚腹。黏滑的腸子嘩啦淌出,被隨後衝上的山賊踩得爆裂。
秦逸的刀法越發淩厲。一名持斧壯漢剛躍過屍堆,就被他刀尖點中手腕。壯漢吃痛鬆手的刹那,秦逸的刀鋒已如毒蛇般鑽入其張開的嘴中,自後頸穿出。第十三個。他冷笑著甩落刀上血珠。我這邊戰況更烈。三名山賊成品字形撲來,我矮身避過第一記橫掃,雙戟如毒龍出海,同時貫穿左右二人心窩。中間的山賊長槍突刺,我側身讓過槍尖,右手戟柄重重砸在其太陽穴上。顱骨碎裂的悶響中,我左戟已削飛他的半個腦袋。小心暗器!秦逸突然扯過我鬥篷一卷,三枚淬毒梭鏢被布料裹住。他反手擲回,黑暗中立時響起慘叫。我們腳下的血泊越來越深。秦逸的刀法開始變得簡潔致命,每一擊都直奔要害。我的雙戟則如狂風暴雨,將撲來的山賊儘數絞碎。當第二十七具屍體倒下時,甬道突然安靜下來。山賊們的屍體堆成了半人高的矮牆,後麵的敵人終於膽寒,握著兵器的手開始發抖。山賊小頭目眼見攻勢受挫,竟親自提刀殺來。他鬼頭刀帶著淒厲破空聲劈下,我舉戟硬接,火星四濺中,虎口被震得發麻。死吧!小頭目獰笑著變招橫削。千鈞一發之際,秦逸的刀鋒自下而上撩起,精準挑中小頭目手腕。鬼頭刀當啷落地,我趁機一戟刺入其咽喉,將他整個人挑飛出去,重重砸在後方的山賊群中。還有誰?!我甩落戟上血珠,厲聲喝問。幸存的山賊麵如土色,甬道內一時寂靜,隻有血滴落地的聲音。我和秦逸背靠背站著。
都退開!放箭!另一名山賊小頭目見同伴慘死,眼中閃過狠毒之色。他厲聲喝令,兩側山賊立刻如潮水般後撤,在甬道兩端拉開距離。刹那間,弓弦震顫聲此起彼伏,無數箭矢如暴雨般傾瀉而來!小心!絞盤室內,四名弟兄早已蓄勢待發。他們猛地衝出,肩扛厚重的玄鐵巨盾,地一聲砸在地上,瞬間在我們麵前築起一道鐵壁。箭雨叮叮當當砸在盾麵上,火星四濺,卻無法穿透分毫。秦逸背靠巨盾,染血的臉上露出獰笑,看來記吃不記打,剛開始被我們破了箭弓,現在還來!這些巨盾是我特意準備的後手。早在行動前,就將它們收入空間戒指,藏在絞盤室內。弟兄們訓練多時,就為應對此刻的箭襲。換弩!我厲喝。盾陣後方,四把重弩同時架起。這種特製的破甲弩,箭頭上刻著細密的破甲紋,專克山賊的皮甲。
嗖——四支弩箭破空而出,精準地穿過箭雨縫隙。對麵三名弓手應聲倒地,最右側那支弩箭更是直接貫穿小頭目的肩膀,將他釘在了石壁上!啊!!小頭目發出淒厲的慘叫。“真是,自己拉開距離給我們用破甲弩,這山賊太可愛了”我嘲笑到。山賊們的箭勢頓時一滯。我抓住機會,猛地推開巨盾,雙戟如龍出海,帶著弟兄們反衝出去。秦逸的長刀在火光下劃出銀色弧光,所過之處,山賊如割麥般倒下。殺—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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