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盤膝而坐,運轉《九轉金身訣》秘法。體內真氣如江河奔湧,配合藥力在經脈中循環往複。方才生死激戰中領悟的武道真意,此刻化作點點金芒在丹田沉浮。哢嚓——體內傳來細微的骨玉交鳴之聲,玉骨境中期的瓶頸竟在此刻鬆動。真氣流過之處,骨骼泛起溫潤玉澤,肌肉纖維如弓弦般重新繃緊。當我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時,發現秦逸和眾弟兄正目瞪口呆地盯著我——他們傷口才剛結痂,而我破碎的衣衫下,傷痕竟已愈合如初,皮膚下隱隱流轉著玉質光澤。這...老張的絡腮胡都在顫抖,才半柱香功夫...秦逸突然伸手戳了戳我手臂,觸手竟如金石般堅硬。他咂舌搖頭:牲口就是牲口,連療傷都比彆人快好幾倍。眾人哄然大笑,方才生死搏殺的凝重一掃而空。
我活動了下筋骨,玉骨境初成大圓滿的身軀傳來澎湃的力量感。抄起染血的雙戟,沉聲道:你們留下,我還有任務在身。晨光中,我正要獨自奔向主戰場,秦逸卻撐著長刀踉蹌起身:我跟你去。他臉色蒼白如紙,左腿的傷口雖已止血,但每走一步都在微微發顫——顯然隻恢複了二三成戰力。我掃視其餘五名弟兄:老張胸前的繃帶已被鮮血浸透,另外四人傷勢慘重,此刻連站立都困難。不行。我將秦逸按回石階,兄弟們需要人守著。指了指滿地狼藉的戰場,潰逃的山賊若撞見他們就麻煩了,後續的步兵估計兩個時辰就到了。秦逸握刀的手青筋暴起,最終頹然鬆開:少主小心。放心。我甩手拋給他最後三支淬毒暗器,有敢靠近百步者,殺無赦。轉身時,我踏著滿地血泊騎上我交代之前士兵留下的戰馬奔向主戰場。身後絞盤室前的屍山血海,見證著這場以少勝多的奇跡。而《九轉金身訣》的突破,更讓我確信——生死之間的磨礪,才是最好的修煉。
一百重甲鐵騎如移動的鋼鐵城牆般碾壓而來,馬蹄聲震得山穀碎石簌簌滾落。衝在最前的龍玄天全身覆甲,隻露出一雙殺氣四溢的眼睛,手中斬馬刀反射著刺目的寒光。轟——鋼鐵洪流撞入山賊陣中的瞬間,骨骼碎裂聲如爆豆般響起。前排山賊的皮甲在精鋼騎槍麵前如同薄紙,槍尖貫穿第一個人的胸膛後去勢不減,又接連洞穿後麵兩三人。鮮血順著槍杆的血槽噴湧而出,在晨光中劃出妖異的血虹。救命!啊——慘叫聲此起彼伏。一個山賊舉著生鏽的砍刀劈向馬腿,刀刃卻在精鋼護甲上崩出缺口。騎兵反手一刀,山賊的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飛上半空,無頭屍體仍保持著劈砍姿勢,頸腔噴出的血柱足有一丈多高。鐵騎過處,地麵已成血肉沼澤。有個年輕山賊嚇得跪地求饒,卻被後續衝鋒的戰馬直接踏碎胸骨。沉重的馬蹄陷入腹腔時,內臟從口鼻中擠壓爆出,在泥地上拖出十幾丈長的血痕。龍玄天刀光如輪,每次揮砍都帶起殘肢斷臂。他特意留了個山賊頭目,斬馬刀從對方左肩斜劈而入,刀刃卡在盆骨處時猛地一挑——整個人竟被活生生劈成兩半,五臟六腑嘩啦灑落。後方騎兵手持連枷,鐵球揮舞間不斷有頭顱如西瓜般爆裂。有個騎兵的馬槊上串著一個還在抽搐的山賊,像烤肉的鐵簽般甩向潰逃的敵群。
晨光刺破山穀薄霧時,龍玄天的重甲鐵騎已如銀色風暴般席卷至聚義堂前。鐵蹄踏碎青石地麵,一百具精鋼鎧甲在朝陽下折射出刺目寒光,馬鼻噴出的白霧與騎士呼出的熱氣在空中凝結成霜。山賊頭目韓楠集結他僅有的一百五十多騎,此刻在聚義堂前顯得如此單薄。這些戰馬沒有護甲,騎手們隻穿著簡陋的皮甲,手中的兵器在晨光中顯得黯淡無光。韓楠握刀的指節發白,他望著眼前這堵移動的鋼鐵城牆,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。何人敢襲我山寨?!韓楠的怒吼在山穀間回蕩,卻掩不住聲線裡的顫抖。
龍玄天的麵甲下傳來一聲冷笑。他可不傻到,停下來和山賊談天說地,重甲一停下來,就是失去他最大的殺傷力,衝擊力。他高舉的斬馬刀猛然揮下—這一個字如同死神的宣判。一百鐵騎瞬間加速,沉重的馬蹄聲彙聚成雷霆般的轟鳴。韓楠隻能慌忙下令衝擊迎戰,他們的戰馬還未提起速度,鋼鐵洪流已經碾入陣中。首當其衝的山賊戰馬發出驚恐的嘶鳴,在重甲戰馬的撞擊下骨骼儘碎。龍玄天的斬馬刀劃過一道銀色弧光,韓楠身旁兩名親兵的上半身斜斜滑落,切口處的內臟嘩啦啦灑了一地。
不到半刻鐘,聚義堂前隻剩下一地血肉模糊的殘骸。龍玄天勒住戰馬,麵甲上滴落的血珠在青石地麵上砸出朵朵紅梅。他望向洞開的聚義堂大門,斬馬刀上的血槽還在不斷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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