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獸人大營籠罩在血色霞光中,中央那座由巨獸皮搭建的統帥大帳內,突然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。轟——!牛頭人格羅斯族長那堪比熊掌的巨拳狠狠砸下,厚重的橡木桌瞬間四分五裂,木屑飛濺。這位統領五十萬獸人大軍的統帥,此刻渾身肌肉虯結,青筋暴起,獠牙間噴吐著灼熱的白氣。該死的教廷!又是教廷!他的怒吼震得帳內火盆都在顫動,三萬鷹身鳥人,如今隻剩三千多!七十頭三頭毒龍,折損大半!薩爾娜大祭司靜立陰影處,臉上幽藍的夜戰圖騰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她輕撫著腰間懸掛的骨笛,聲音如同寒泉流過火山岩:但他們也付出了代價。天翼獨角獸騎士團,現在能飛的不超過三千。
帳內陷入死寂,隻聽見格羅斯族長粗重的喘息。他布滿老繭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,鮮血順著指縫滴落,在獸皮地毯上洇出暗紅的痕跡。兩敗俱傷...格羅斯突然獰笑,獨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傳令下去,讓雷爪帶著剩下的空軍撤到黑石峽穀休整。他抓起地上的戰斧,斧刃反射著如血殘陽,是時候讓地底那些家夥出點力了。薩爾娜的骨笛突然發出嗡鳴,她望向帳外漸暗的天色:月圓之夜快到了。獸人大營響起一陣陣狼嚎的吼聲。
瑞克斯帝國邊境,一座看似普通的農莊靜靜地矗立在暮色中。低矮的土牆,茅草覆頂的屋舍,偶爾有幾個扛著鋤頭在田間走動——任誰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。可若細看便會發現,那些虎口的老繭分明是常年握劍留下的,田間勞作的姿勢也太過刻板,倒像是在演練某種戰陣。當最後一絲夕陽隱沒在山後,六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先後駛入莊內。車簾微掀,露出六張年輕卻威嚴的麵孔——正是六大帝國秘密派遣的皇子們。一聲,主屋的破舊木門被推開,裡麵的景象卻與外表截然不同:波斯地毯鋪就的走廊兩側,擺放著來自東方的青花瓷瓶和西方大師的油畫真跡。燭台上燃燒的是價比黃金的鯨脂蠟,連空氣中都飄著龍涎香的奢靡氣息。這邊請。侍從推開內廳大門,六位皇子彼此打量著對方樸素的裝扮,心照不宣地笑了笑。暗處,至少二十雙眼睛正透過牆壁的暗格監視著廳內的一舉一動,走廊轉角處,幾名的手始終按在腰間的匕首上。最年長的瑞克斯二皇子率先舉杯:諸位殿下遠道而來,快坐下喝杯酒休息一下。
酒過三巡菜過五味,瑞克斯帝國的二皇子馬庫斯·瑞克斯悄然離席。他向其他五位皇子使了個眼色,眾人會意,陸續起身離場。穿過幽暗的回廊,馬庫斯推開一扇看似普通的儲物間木門。門後卻彆有洞天——一間由黑曜石打造的密室,牆壁上鑲嵌著隔音符文,燭火在暗處搖曳,映照出六張年輕卻陰沉的麵孔。諸位,馬庫斯的聲音在密閉空間裡格外清晰,諸位,馬庫斯的聲音壓得很低,教廷又要加征虔誠稅了。砰!弗雷德裡克·羅諾斯的拳頭砸在桌麵上,酒杯被震得搖晃。他們怎麼敢!這位向來以優雅著稱的羅諾斯皇子此刻眼中燃著怒火,洛林國在邊境流了兩百年的血,可曾向我們討要過一個銅板?
索拉恩·星輝把玩著指尖跳動的魔法火焰,冷笑道:上個月剛以淨化獸人詛咒為由,征走了我國三成秘銀產量。我們德瑞亞更慘,塞繆爾陰沉著臉,教廷直接派聖騎士進駐礦區,說是要為抵禦獸神信仰做準備。馬庫斯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,緩緩展開:過去五年,我們六國繳納的虔誠稅,足夠武裝三十萬大軍。諸位,我們六國每年的固定虔誠稅,足夠武裝百萬精銳,這還不算其他中小國家的虔誠稅
密室內的空氣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凝固。跳動的燭火在六位皇子眼中映照出同樣冰冷的決意,那是一種被長久壓抑後終於要爆發的鋒芒。教廷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。馬庫斯冷笑一聲,指尖輕輕敲擊著黑曜石桌麵,每次發動聖戰,都要各國分擔軍費。打贏了,好處幾乎都歸他們;另一個皇子說到“這是教廷長久不衰的原因之一。”索拉恩指尖的魔法火焰突然暴漲:最可恨的是,他們還要插手各國的內政。去年星輝帝國幾個大省大旱,教廷的虔誠稅一點沒有減免。我們羅諾斯的海港貿易,弗雷德裡克咬著牙說,今年大海嘯,沿海城鎮損傷慘重,靠海的商船幾乎損失殆儘,我們延期幾個月交虔誠稅,教廷還收了一大筆利息。”每個帝國的皇子自己的被教廷盤剝的事,各個咬牙切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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