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廷的陰謀遠不止於此,獸神大祭司與長老們的鮮血還未乾涸,教廷的聖鐘便已響徹大陸。教皇身披染血的聖袍,站在高台上聲淚俱下地控訴:“獸人背信棄義,假借和談之名刺殺聖座!”他的聲音通過魔法傳遍每一個角落,“這是對光明的褻瀆,對神聖秩序的挑戰!”而真正的“證據”,早已被他們精心偽造完畢。一名被俘虜的獸人戰士被推上刑台,他的雙眼被聖光灼瞎,喉嚨裡塞滿了禁言咒。教廷的審判官高舉著“懺悔錄”,高聲宣讀:“獸人部落密謀千年,意圖血洗人類國度!”那戰士掙紮著想要怒吼,卻被聖騎士一劍刺穿心臟,屍體被懸掛在城牆之上,作為“叛徒”的象征。
教廷的百萬大軍早已埋伏在邊境,隻等信號。獸人部落還沉浸在悲痛與困惑中,天空卻驟然被金色的聖光撕裂——十二位六翼天使的虛影降臨戰場,審判之劍橫掃而過,整片獸人草原在一片屠殺中。獸人戰士們甚至來不及舉起武器,就被聖騎士的鐵蹄碾碎。他們的村莊被焚毀,老人與幼崽被釘在十字架上,作為“淨化異端”的祭品。教廷的牧師們高唱著聖歌,將獸人的圖騰柱一根根推倒,取而代之的是刻滿鎮壓符文的聖碑。教皇下令:“凡庇護獸人者,同罪!”人類國度在威逼利誘下紛紛封鎖邊境,將流亡的獸人拒之門外。饑餓的獸人母親抱著孩子跪在城下乞求一口糧食,換來的卻是守軍的火箭。短短三年,近千萬獸人幾乎被屠戮殆儘。殘存的百萬獸人被迫逃入薩拉原始森林——那片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的詛咒之地。教廷的追兵停在森林邊緣,獰笑著豎起界碑:“從此以後,獸人隻配與毒蟲猛獸為伍。”但他們低估了獸人的仇恨。深夜裡,薩拉森林的深處亮起幽綠的狼煙。幸存的長老們割開手腕,將鮮血滴入古老的祭壇。“以獸神之骨為誓,此仇——必以血償!”正因如此,真正懼怕獸人坐大的,崛起的恰恰是教廷。獸人一旦在洛林站穩腳跟,教廷的噩夢就真正開始了。教廷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。在薩拉森林那種毒蟲橫行、瘴氣彌漫的絕境裡,獸人都能生生不息地繁衍千年。若是讓他們得到洛林肥沃的土地、堅固的城池、豐富的資源...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。教廷是絕不能讓獸人越過王都半步!
洛林國王的馬車緩緩停在教廷大教堂前,車輪碾過青石路麵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教堂內的兩位紅衣大主教——克裡斯和科瓦爾斯兩位紅衣大主教,早已接到通報,此刻正站在主殿中央,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。陛下親自前來,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。科瓦爾斯微微欠身,寬大的紅袍在地麵拖出一道陰影,不知今日有何要事?克裡斯站在一旁,指尖輕輕摩挲著胸前的聖徽,心中早已盤算好了推脫之詞。這些日子,洛林使臣屢次前來求援,無非是要教廷增派聖騎士團去前線幫他們抵抗獸人。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——聖戰需要時間籌備,天使軍團尚未集結完畢,獸人凶猛但終將被聖光淨化……
然而,洛林國王接下來的話,卻讓兩位紅衣大主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。我軍傷亡慘重,已無力再戰。老國王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,即日起,洛林軍隊將撤至洛穀關休整。科瓦爾斯的瞳孔驟然收縮,克裡斯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聖徽。至於王都,以及從國都到洛穀關的所有城池、要塞、土地……老國王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紙,緩緩展開,全部贈予教廷,以抵未來的虔誠稅,以及貴軍在此駐守的糧餉。主殿內一片死寂。克萊門特的臉色瞬間漲紅,他猛地踏前一步:陛下這是在開玩笑嗎?!玩笑?老國王抬了抬眼皮,我軍將士的血已經流乾了,教廷若覺得這些土地不夠抵債,大可以派聖騎士團去獸人營地裡討要。克裡斯一把按住科瓦爾斯的肩膀,強壓下怒意,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:陛下,此事關係重大,恐怕需要教皇陛下親自定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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