碼頭上熱烈的氣氛瞬間凝固。格羅斯族長銅鈴般的牛眼微微眯起,粗壯的鼻孔噴出兩道白氣,顯然對我的拒絕感到不悅。人類,他的聲音低沉如悶雷,你這是看不起我們獸人?周圍的獸人戰士聞言,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,不善的目光齊刷刷投來。我緩緩搖頭,從懷中取出一個青銅麵具戴在臉上。金屬麵具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將我的麵容完全遮蔽。格羅斯族長,您誤會了。我的聲音透過麵具傳出,帶著些許沉悶,若我看不起獸人,又怎會冒險與您交易?我指了指碼頭上那些始終沉默不語、戴著同樣麵具的水手們,您可知道,如今整片大陸都在教廷的掌控之下?
格羅斯的牛耳動了動,粗大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新得的戰斧。若讓教廷知道我們在交易武器...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我就得完蛋,我可沒有獸人那麼雄厚的實力,可以直接抗衡教廷。所以我的水手們不僅戴著麵具,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。我壓低聲音,族長大人,您也不想失去我這個...唯一的武器供應商吧?河麵上吹來一陣涼風,掀動我的衣袍。格羅斯沉默片刻,突然爆發出震天大笑:哈哈哈!你可真夠謹慎,小心的呀!他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,這次力道輕了不少,好!為了長久的交易,這個秘密,除了我,不會有再有誰知道,獸人的武器是從哪裡來的!
格羅斯族長聞言,粗壯的牛尾愉快地甩動著,咧開大嘴笑道:之前談妥的那三座礦脈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派人來開采?他粗糙的手指在戰斧柄上輕敲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我略作沉吟,麵具下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:目前我這邊人手實在緊張,暫時還抽不出人,來開采。見格羅斯的牛鼻微微皺起,我立即補充道:不過我已經在籌備了,過些時日會先派人來修建防禦工事,等圍牆堡壘建好,就能正式開采了。說到這裡,我朝格羅斯族長微微傾身:到時候,恐怕還得勞煩族長大人派些勇士幫忙駐守。哈哈哈!格羅斯爽朗的笑聲震得碼頭木板都在顫動,他用力拍打著新得的戰斧,這個簡單!我讓最精銳的血蹄戰士給你們當護衛!派最好我戰士幫我守衛,我正在疑惑時,不是大材小用嗎?看到他牛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,說到不過嘛...這護衛費...我立即會意,輕笑道:族長放心,報酬自然不會少。每月的武器配額,再加三成你看如何?看來獸人也不愧是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的呀!在這等著我。格羅斯聞言,牛耳高興得直抖,粗壯的手臂一揮:痛快!就這麼說定了!他轉身對身後的薩滿吼道:記下來!等人類朋友來開礦時,派兩個千獸人去駐守!
我緩緩摩挲著青銅麵具的邊緣,聲音壓得極低:關於那三座礦脈的開采我早有機會,格羅斯族長幫我分析看是否可行。格羅斯族長的牛耳瞬間豎起,銅鈴般的眼睛眯成一條縫。我準備把它們改造成特殊監獄。我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劃過,用那些死刑犯和十惡不赦之徒來當礦工。軍隊會在內部監工,而你們...我故意頓了頓,格羅斯的牛鼻噴出兩道白氣,顯然已經迫不及待。你們可以在外圍部署狼騎兵。我比劃了一個包圍的手勢,以狼騎兵的敏銳嗅覺,再加上軍隊的嚴密看守,保證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。這樣既能解決開采人手問題,又能解決保密問題。我的手指在脖頸處輕輕一劃,確保我們的合作永遠是個秘密。萬一真有什麼風聲走漏...格羅斯突然爆發出低沉的笑聲,粗壯的手指敲擊著新得的戰斧:他舔了舔獠牙,那些狼崽子們正好閒得發慌,讓他們去追捕逃犯再合適不過了。
河麵上吹來的風帶著絲絲涼意,我望著遠處正在卸貨的船隻,聲音冷了幾分:至於那些罪大惡極之徒,被他們禍害的人還少嗎,我可沒有什麼婦人之仁、憐憫之心,就讓他們在死前為這個世界做點最後的貢獻吧。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這也算是...死前的救贖了。格羅斯讚同地點頭,粗聲粗氣地說:我們獸人最看不慣那些欺負弱小,謀害他人的人。放心,我們好好守住監獄外圍的,保證讓他們在裡麵贖罪的!那就感謝格羅斯族長了。格羅斯族長親密的拍拍我的肩膀,我們合作愉快。它看著一批批武器從船上卸下來,心都樂開花了,肯定要好好穩住我這個賣主,大陸上的人族幾乎,都不敢逆著教廷做事了,我就是他的唯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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