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扶著椅背顫巍巍坐直,又瞥見一旁正襟危坐王振興感覺他有事要說的模樣,頓時如臨大敵般死死抱住扶手:王兄!您...您也有什麼事?一並說了吧!他雙腿不自覺地夾緊椅腿,儼然做好了隨時被金錢噩耗擊倒的防禦姿態。王振興慢悠悠撣了撣衣袖:宇軒老弟,我沒事。什麼,沒事?二叔猛地往前一傾,耳朵幾乎要豎起來,你再說一遍?真沒事,王振興笑得像尊彌勒佛,就是跟著來瞧瞧有什麼能搭把手的。二叔狐疑地眯起眼睛:當真?不是又來要軍餉的,我總感覺你一定有事?軍餉?王振興突然拍腿大笑,你感覺錯了,我真的沒事。小武早備足了三年的份!整整十萬人的餉銀呐!現在軍營裡堆錢的金庫都快漲破門閂了!哐當——
二叔連人帶椅再次後仰,不過這次是鬆垮垮癱進椅子裡。他望著梁柱喃喃道:蒼天有眼...居然還有不用往外掏錢的日子...忽然一個激靈坐起來:快!快去把門窗都閂上!彆讓外麵要債的聽見咱們有錢!窗外立刻傳來賬房先生們此起彼伏的咳嗽聲。我笑著湊近二叔,前陣子不是還挺寬裕的麼,現在怎麼回事。現在怎麼感覺二叔,一夜之間,我們回到解放前了。“什麼叫回到解放前。”二叔疑惑的問,我笑著說,“就是回到我們最窮的時候的意思。”二叔苦笑到,我們科斯城太偏僻了,有利有弊,遠離來教廷,遠離大陸鬥爭的漩渦中心,隻要守住蛇頸關,就萬無一失了。可也恰恰,限製了我們的發展,我們通往外界的通道隻有蛇頸關,由於我們大量的出售各種異族的特產,手工,引起黑岩國達官貴人的關注,很快他們就查是這些東西都是從我們科斯省出去的,他們想分一杯羹,在蛇頸關以外,沿路設卡,故意為難,有的甚至把貨物都搶了。使我們的商路不順,雖然我們的商品很暢銷,可以說是搶手。但無法運出,再暢銷,搶手也沒有用。王振興在旁噗嗤笑出聲:上頭天天罵我查不出誰在經營異族商品。他模仿著貴族拈蘭花指的模樣,王城主啊,再查不出來,你這城主可就換人了說著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,他們哪想得到,城主府庫房裡就堆著半屋精靈綃紗呢!
我們走到科斯省的沙盤前,是呀!我們貨物出去的道路就必須出蛇頸關,走黑岩國地盤,“現在黑岩國就是我們的阻礙呀!”趙大爺輕聲說道:黑岩國夾住蛇頸關,就幾乎等同夾住我們科斯城的經濟命脈了!王振興凝視著沙盤上科斯城的輪廓,目光仿佛穿透時光,回到了從前。以前的科斯城貧窮、饑餓,百姓食不果腹,城主隻知道壓榨剝削,科斯城的未來看不到任何希望。他聲音低沉得像秋日的悶雷,還有科斯城主每一任都收高額的抵抗獸潮的稅,可他們哪叫什麼抵禦獸潮?獸潮一來,軍隊縮在城裡不敢露頭。百姓們隻能拚命往地洞裡鑽,用汙泥掩蓋活人的氣息——找到了就被拖出去啃食,找不到就算撿回條命。他指尖劃過沙盤上那些象征民居的小木塊:我們就像被圈養的牲口,養肥一茬,就被收割一茬。手指突然攥緊,幾乎要捏碎那些微縮模型,王振興的聲音忽然頓住。他望向窗外,目光追著晨光中飛揚的塵絮,仿佛能看見舊日陰霾如何被一寸寸驅散。“直到去年——”他聲音沉厚如初醒的鐘鳴,指尖輕撫過沙盤上科斯城的輪廓,“你們來了。”陽光漫過沙盤,將那些微縮的屋舍染成金色。他忽然展開雙臂,衣袖在清風中如鷹翼般拂過山河模型:“看看如今的科斯城!炊煙終年不熄,百姓們終於能吃飽穿暖,孩子們敢在街上嬉戲到日落集市從黎明喧鬨到日落。我們的軍隊——”他手掌重重按在城牆垛口處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,“終於挺直了脊梁,敢用刀劍告訴魔獸:這裡不再是任你們宰割的牧場!從那一刻起,科斯城的人才真正挺直脊梁活著……有尊嚴地活著!”日光在他堅毅的眉宇間流轉:“當八階魔虎咆哮著撲來時,是你們第一個迎上去。渾身戰甲破碎,傷口無數卻依然擁堵在魔獸的進攻道路上!”他的聲音驟然高昂,驚起窗外棲息的雲雀,他正要再慷慨陳詞時,我打斷了他的話!“王叔,你在煽情我眼淚快出來了,你到底想說什麼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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