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地上交的練武者,大多都是些年老體衰、還有些在黑岩國混不下去的人。他們花儘積蓄買來這個名額,指望去聖都搏個前程。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顫巍巍地遞上文書,上麵赫然寫著“十九歲”。負責登記的官員眼皮都不抬,直接蓋章通過。旁邊有個胖商人正大聲嚷嚷:“我兒子可是天才!隻要去了聖都,肯定能被重點培養!”看來黑岩國也是篩選天資平庸者湊數。我瞥了眼他那個肥頭大耳的兒子,修為怕是連凝氣境中期都沒到。秦逸在我耳邊低語:“少爺,這些人去了聖都,不是送死嗎?”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。黑岩國的統治者們寧願把子民當做抵稅的貨物,也不願改善百姓的生活。這個國家,已經從根子上爛透了。
各地湊齊的一百號人就送到了黑岩國都的教堂前。黑岩國的外交官皮笑肉不笑地將這群人領到藍袍主教麵前,敷衍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主教大人,這是我國精心挑選的百名修煉者,請查收。”藍袍主教原本端著架子,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,可這一看,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。眼前這群人,說是歪瓜裂棗都算客氣了。前排那個頭發花白、滿臉褶子的老頭,說六十都有人信;旁邊那個瘦得跟竹竿似的年輕人,站都站不穩,風一吹就能倒;還有幾個麵色蠟黃,眼窩深陷,看著就剩一口氣吊著……“混賬!”藍袍主教勃然大怒,指著這群人吼道,“這就是你們黑岩國進獻給教廷的修煉者?你們當教廷是收破爛的嗎?!”他氣得渾身發抖,平時這個外交官見了他都點頭哈腰,今天居然敢拿這種貨色糊弄他!就連黑岩國國王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,這幫人真是反了天了!
誰知那外交官卻不慌不忙,從袖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,雙手奉上:“主教大人息怒,這些都是我們細細核查過的材料。上麵白紙黑字寫著,這些人個個都不滿二十,而且修煉天資卓越。”藍袍主教一把奪過文書,翻了幾頁,氣得差點吐血——文書上確實寫得明明白白,每個人的年齡都是“十九歲”,資質評價都是“上等”。可眼前這群人,彆說修煉了,能活過今年都算奇跡!“你……你們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!”主教指著外交官的鼻子罵道。外交官依舊麵帶微笑,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主教大人既然已經查收無誤,那下官就回去複命了。”說完,他竟真的轉身就走,留下藍袍主教在原地暴跳如雷。“砰——”一個精美的花瓶被摔得粉碎。“嘩啦——”桌上的茶具被掃落在地。藍袍主教在教堂裡大發雷霆,打砸聲不絕於耳。他何曾受過這種氣?平日裡這些黑岩國的官員,哪個不是對他唯唯諾諾,送禮送到手軟?稍有不順心,他就能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,他們還得陪著笑臉認錯。今天倒好,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戲弄他!
而走出教堂的外交官,卻是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。他回頭看了眼暴怒的主教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這麼多年,他在教廷這些人麵前裝孫子裝夠了!每次見麵都要送上厚禮,稍有不慎就被當狗一樣打罵,一點麵子都不給。那些主教還經常借機勒索,要這要那。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!“爽!”外交官低聲自語,腳步輕快地朝著王宮走去。教堂裡,藍袍主教砸累了,看著眼前這群“修煉者”,頭疼不已。教廷現在急需新鮮血液,可黑岩國送來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?
藍袍主教看著眼前這群歪瓜裂棗,氣得牙癢癢,卻又無可奈何。教廷如今的實力大不如前,連收些普通的修煉者都要看人臉色,這要放在以前,黑岩國敢這麼糊弄,早就大軍壓境了!藍袍主教強壓怒火,從那百來個“人才”裡勉強挑出十幾個看著還算勉強順眼的,又加上自己平時通過各種手段——擄掠、誘拐來的幾十個年輕修煉者,湊齊了一百多人,急匆匆地裝上馬車,準備儘快離開這個讓他憋屈的地方。車隊很快來到了黑岩國都的南城門。以往教廷的車隊都是暢通無阻,守城士兵見了教廷的旗幟,哪個不是點頭哈腰趕緊放行?可今天,車隊居然被攔下了!“例行檢查!”守城軍官麵無表情地說道,“近來國都盜匪橫行,奉上命嚴查所有出入車輛。”幾個隨行的灰袍牧師立刻上前理論,趾高氣揚地嗬斥:“放肆!你們看清楚這是誰的車隊!上麵插的是誰的旗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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