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!”
陳近南心情大好,聲音洪亮地吩咐道,“設香案!”
“今日,我陳永華,要與朱鎮兄弟,歃血為盟,義結金蘭!”
門外候著的青木堂骨乾們,原本就在為廂房內時不時傳出的總舵主大笑聲、茅十八的驚呼咳嗽聲而心癢難耐,此刻聽到這話,更是齊齊一震!
總舵主要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……啊不,是朱鎮兄弟結拜?!
眾人麵麵相覷,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愕。
但總舵主之命,誰敢違抗?
當下便有幾名機靈的漢子應聲而出,手腳麻利地去準備香案、黃紙、香燭、酒水等物。
不多時,青木堂正堂之內,香案已設,青煙嫋嫋。
堂內擠滿了青木堂的兄弟,以及聞訊趕來的其他堂口的香主頭目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,屏息凝神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李力世和關安基站在人群前列,神色複雜。
他們先前還在為青木堂堂主之位爭得麵紅耳赤,此刻,卻都意識到,眼前這個叫朱鎮的少年,分量已經截然不同。
能讓總舵主如此看重,甚至不惜屈尊降貴與之結拜,這少年,絕非池中之物!
陳近南拉著朱鎮的手,並肩走到香案前。
他神情肅穆,朗聲道:“我,陳永華!”
朱鎮亦是神色一正,聲音清朗:“我,朱鎮!”
“今日於此,對天盟誓,結為異姓兄弟!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!”
“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!”
“若違此誓,天誅地滅!”
誓言鏗鏘,回蕩在青木堂之內。
眾人聽得是心神激蕩,看向朱鎮的目光,再無半分先前的輕視或審視,取而代之的是敬畏與好奇。
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?
禮畢,陳近南滿麵春風,拉著朱鎮的手,對眾人道:“從今日起,朱鎮便是我陳永華的義弟!”
“眾家兄弟,日後須得與朱兄弟同心同德,共圖大業!”
“參見朱二爺!”堂內眾人齊刷刷躬身行禮,聲音洪亮。
朱鎮小臉一板,學著陳近南的樣子擺了擺手:“眾家兄弟免禮!”
他心中暗笑,這感覺,倒也不賴。
待眾人情緒稍平,朱鎮裝模作樣地在懷裡掏了掏,實際上卻是意念一動,從【儲物法戒】中取出了兩本線裝書冊。
他將書冊遞到陳近南麵前,臉上帶著幾分鄭重:“大哥,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。”
陳近南微訝:“賢弟,這是……”
朱鎮道:“小弟從海大富那裡尋得了這兩本武功秘籍。”
他撇了撇嘴,帶著幾分不屑:“原來那海大富是崆峒派的高手,卻甘為清廷鷹犬,助紂為虐,更是自殘身體,當了閹人,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!”
“但這秘籍,卻是實打實的咱們漢人武學瑰寶。”
“今日小弟便將此物獻給大哥,免得這崆峒絕學就此失傳,埋沒於塵土。”
朱鎮這話一出,堂內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之聲。
海大富的武功,眾人或多或少都從茅十八嘴中有所耳聞,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。
他的武功秘籍,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!
武林中人,誰不視武功秘籍為立身之本?
這朱鎮年紀輕輕,竟將如此寶物隨手送出,這份心胸,這份氣魄,當真令人咋舌!
李力世和關安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。
陳近南接過秘籍,隻見一本封麵上寫著《太虛兩儀混元功》,另一本則是《七傷拳》。